安靜這麼一說，石川總算放了心，哆哆嗦嗦站了起來：“謝謝你，安小姐。”

“客氣什麼。”

安靜優雅地笑了笑，轉進了餐廳。

石川盯著安靜的背影看了一會，有點失神。

……

隔壁，餐廳。

封霆川和喬振國夫婦，都已經各自選了座位坐下。

封霆川當然還是坐在最尊貴的位置上，而喬振國夫婦則是一左一右地坐在離他一個距離的位置。

至于空出來的那個位置，不用說，當然是留給安靜的。

安靜……

一想起這個名字，喬西就不自地想到安靜前的紅痕，臉微微發白。

咬了咬牙，想要去離封霆川最遠的位置坐下，好靜一靜心。

封霆川卻沉聲：“站起來，我沒有讓你坐下。”

“封霆川，你？”

喬西微怔，不解地看他。

“站起來！”

封霆川沒了耐心，冷喝一聲。

喬西一個激靈，下意識地起。

封霆川又命令：“為在座的人布菜。”

“布菜？”喬西終于明白了封霆川的意圖，“你拿我當傭人？”

“喬西，你應該覺得慶幸。”封霆川冷笑，深綠得接近墨的眼瞳里，閃爍著無邊無際的寒意，“至現在，你還有作為下人的價值。”

換句話說。

如果不是看在喬西還有這點用的份上，他早就對更不客氣了！

喬西臉一陣慘白，大聲說：“我不去！”這和辱有什麼區別？

封霆川皺眉，沒了耐，轉過頭去吩咐喬振國：“教會什麼是服從。”

“知道了，封三爺。”

喬振國殺氣騰騰地站起來，揚起掌就要往喬西臉上甩。

安珍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看著，皮子卻占足了優越：“哎呀西西，你看你，跟封三爺犟什麼。封三爺讓你做什麼，你去做不就是了，何必非要吃這皮之苦呢。”

喬西沒理會安珍，也沒理會喬振國。

眼角泛紅地瞪著封霆川，大聲問：“封霆川，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是不是因為，你和安靜睡過了？”

“……”

封霆川的脊背瞬間僵直。

他不可思議地凝視了喬西片刻，忽然笑了，冷聲反問：“就算是，那又如何？”

是，又如何？

好一個又如何！

喬西的心徹底涼下來，看了封霆川一會兒，也笑了：“好，我布菜！”

說著，直接站了起來，拿著筷子站到旁邊。

方管家帶著一群傭人，端著一堆菜盤子走過來。

看見喬西站在旁邊，他忍不住詫異了下。

安靜給方管家使了個眼。

方管家會意，指著喬西大聲說：“你是在那里工作的傭人，怎麼不來外頭端盤子？”

“哎呀方管家，你看錯了。”安靜趕裝好人，“這是喬西，不是傭人。”

“哦，原來是大小姐。”方管家眼睛，跟安靜一唱一和，“大小姐您怎麼穿這個樣子，樸素得簡直像個傭人一樣，我一眼都沒看出來呢。”

喬西面無表：“你剛才就已經見過我一次了。”

“呃……”

方管家的表瞬間凝固。

“如果說你第一次沒認出我，是有可原。”喬西冷聲，“那你第二次還沒認出我，就是記太差。”

方管家被喬西懟得臉鐵青，下意識地看向安靜：“安小姐……”

安靜趕想和稀泥。

“記這麼差的人，就該回家養老。”喬西搶在安靜前頭開口，“不要在這里占著管家的位置了。”

方管家被懟得臉鐵青，悻悻的沒有說話。

安靜本來想說幾句，卻也被喬西搶了機會。

無奈之下，只能委婉地笑：“西西，你的格怎麼這麼強勢啊，一點也不討喜。”

“討喜？”喬西冷嗤一聲，眸寒涼地看著安靜，“什麼是討喜，和你一樣？”

安靜也沉默了。

喬振國很想對喬西發脾氣。

但礙著封霆川還在，他沒好開口，只能氣得臉發青。

喬西冷冷地看向封霆川，眼里帶著譏嘲：“封三爺，什麼時候吃飯？您等得及，我都等不及了。”

封霆川微微瞇起眼睛。

喬西和他對視了片刻，抿了抿，被迫挪開視線。

封霆川眼里的威懾力實在是太大。

這輩子從來不怕和任何人對上，除了他。

好在，封霆川沒有為難。

他只是看了喬西片刻，便轉過頭吩咐方管家：“上菜。”

模樣駕輕就， 比喬家的人還像主人。

“好的，封三爺。”

方管家點頭哈腰地開始上菜。

菜盛，一個個被端了上來。

封霆川又看向喬西：“去，給安靜布菜。”

“為什麼？”喬西反地擰眉，“是沒長手嗎？”

封霆川輕笑一聲，眸底閃爍冷意。

喬振國心領神會，連忙怒視喬西：“喬西，封三爺是給你臉面，才會和你說話。是什麼讓你覺得，你有了和封三爺討價還價的資本？”

“我……”

喬西剛要說話，轉念想想安靜前的吻痕，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沉默下來，一時間心浮氣躁，索就按著封霆川的命令去給安靜布菜。

封霆川沒想到喬西居然不反抗了，不由瞥了一眼。

安靜也沒想到，喬西居然這麼聽話。

有點臉紅地看向喬西，眼睛閃亮亮的：“喬西，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麻煩？安靜怕是不得自己麻煩呢。

喬西冷嗤一聲，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嗓音說：“別裝了。安靜，你惡不惡心？”

“惡心？”安靜輕笑了下，同樣低聲音，“喬西，你無非就是嫉妒封霆川他睡了我而已。但你記住，從今天開始的每一天，封霆川睡的人都只會是我，不是你！”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片刻。

喬西見地靜默，暫時忍了下來，為安靜布菜。

安靜理所當然地支使起了喬西。

“喬西，我要吃這個。”

“喬西，給我夾那個。”

“喬西，我想吃……哎呀喬西，不好意思，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安靜吃到一半，忽然帶著歉意看向喬西。

喬西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封霆川卻是冷聲說：“安靜，這是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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