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央兒走到了院子里,發現是楚任吏和大夫人。
“爹怎麼想起大晚上來我這里。”楚如霜眉心微,抬眸看著眼前的兩人。
“霜兒。”楚任吏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爹今天有事想和你商量。”
商量?
怕又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想推給吧。
正好還好奇的,是什麼事能讓他大晚上過來討好的跟自己說話。
“霜兒今年也十六七歲了吧。”楚任吏有些心虛,說話也憚憚的。
連自己兒的年歲都記不得。
“爹,兒今年剛好15歲。”楚如霜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卻讓人看了心里生寒。
楚任吏似乎是被這麼句話嗆了一下,“啊啊,爹老糊涂了。”
“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楚如霜懶得跟他虛與委蛇。
“皇上今天傳來了圣旨,是給七王爺和你許配婚約的,你年紀也到了。這七王爺可不是普通人,去做王妃也苦不了你…”
那人說的竟然是真的。
沒想到這麼快就指配婚事了。
直接打斷了楚任吏的話,“爹確定…這婚事是給我的?還是說,你舍不得將那楚秋嫁出去,拿我頂替呢?”
了自己的臉,“爹確定,我長這個樣子,七王爺肯要我?”
“肯的肯的。”楚任吏趕說著。
“七王爺都不會見你。”大夫人嘟囔了句,被楚如霜清清楚楚的聽進了耳里。
眉眼輕彎,“好啊,七王爺都不嫌棄我,我自然也是愿意嫁的。”
楚任吏有些吃驚,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不過這樣也好,他省事了許多。
“那你便好好備著,三日后大婚。”
他說完便歡喜的帶著大夫人離開了。
“小姐,那七王爺據說脾氣很怪,而且聽說很差,小姐為何還要嫁過去,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央兒看著楚如霜淡然的樣子心里開始捉急。
楚如霜沒有說話。
倒是覺著好得很,那七王爺最好一直病著,自己掛著個王妃的名頭,做什麼事也比在丞相府方便。
三日很快便過去了,轉眼間便到了大婚的日子。
楚如霜在房間里,這喜袍還是據三天前的姿定的,穿起來有些寬松,剛剛好遮住胖的軀。
“小姐瘦了不呢。”央兒看著這大紅心里也歡喜,“但愿那七王爺能對小姐好一點。”
楚如霜笑了笑,淡淡的看了看銅鏡中人的三層下。
是瘦了點,可這臉倒還是沒有變化。
的藥還是有效的,抑制住食,自然便不會多吃了,再加上排毒,大概最多不超過半年,便可以將這贅甩下去。
同時,王府的花轎也已經到了丞相府的大門前。
楚如霜蓋上蓋頭被央兒扶了出去。
“恭喜姐姐呀,從今日起可就是尊貴的七王妃了,這蒙住臉,倒比之前好看多了,若是晚上不燃蠟燭,七王爺倒也是下得去手的。”
剛邁出門便聽到了楚秋嘲諷的聲音。
“雖然這七王爺可能不太行,但聽說俊不凡,妹妹也是羨慕的很。”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楚如霜冷哼了一聲。
“既然你這麼羨慕,那你來嫁,妹妹生得如此貌,說不準王爺看了,病都能很快痊愈。”楚如霜蓋頭下的那張臉此時充滿了不屑,眼神也是極冷。
“那怎麼好,妹妹可不忍搶了姐姐的福氣。”
楚秋虛偽的面容上掛著笑,眼神里卻充滿諷刺,做作的用袖口掩著。
“你都這麼說了,楚家二小姐,見了七王妃,跪還是不跪!”楚如霜揚起一抹冷笑呵斥道。
“這姐姐還沒進王府就擺起了架子…”
的話還沒說完,楚如霜直接一腳踹在楚秋的上,楚秋控制不住跪在了地上。
一聲清脆的掌聲傳了出來。
“楚如霜!你竟然敢打我!”楚秋捂著臉,眼神十分狠毒的看著楚如霜。
“這第一個掌,便是你對王爺的不敬,對我這個王妃的不敬。”
“啪!”又是清脆的一聲。
“這第二個掌,是替天子打的。皇上一言既出,這婚事必然是定下了,你卻不尊重我這個七王妃,就是對皇上的不尊重!”
楚如霜氣場全開,眾人聽到提起皇上都驚恐的跪了下去。
楚秋死死的盯著,那眼神像是要將生吞腹。
蓋頭下的楚如霜像是能看見似的,出手直接又給了一個掌。
“這最后一個掌,是替楚如霜打的!”
口中的“楚如霜”自然指的就是過去的那個大小姐。
楚如霜下了狠手,這三個掌下去,楚秋的半邊臉便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到整個頭部。
這時,門口傳來了高昂的聲音:“吉時已到!請七王妃出門上花轎!”
楚如霜霸氣的走了出去,全然不顧楚秋怨恨的眼神。
央兒還回頭對著們呸了一下。
被人扶著上了花轎,剛關上簾子,就將頭上的蓋頭掀了起來。
聽著外面吹吹打打的吵鬧聲,只覺得聒噪的要命。
“小姐!這可不能…”
楚如霜打斷了的話,“我不在意,七王爺應該也不在意,不過是一場易罷了。這蓋頭悶的我有些不過來氣。”
很快,花轎便到了七王府,楚如霜迅速的將蓋頭又蓋了回去。
不知道是誰扶著自己,只覺走了很久很久。
這拜堂的地方竟這麼遠嗎?而且周圍竟沒有賓客的吵鬧聲。
楚如霜疑的想著,待邁過門檻的時候,聽見扶著的那名子開口道:
“王妃先在這里好生歇息著吧。”
那人話音剛落,就走了出去,直到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才將蓋頭扯了下去。
打量了一下周圍,整間房都是喜慶的大紅。
“怎麼來這里,王妃不得去和王爺拜堂嗎?”
楚如霜約聽到了外面的吵嚷聲,便往門口移了移,那說話的人正是央兒。
剛剛那丫鬟的語氣此時十分跋扈,趾高氣揚的說著:“我們王爺說了,王妃奔波勞碌,這堂便不需要拜了,還請王妃好生歇著,等王爺晚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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