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姜寰清每天必定要給爸爸雲從軍準備夜宵。
或者是湯,或者是排骨湯,或者是小餛飩,不管雲從軍什麼時候回家,只要他想吃,就總能吃上一口熱乎的。
可惜,媽媽姜寰清日復一日的微,卻從沒被雲從軍放在心上。雲從軍心心念唸的,還是他的白月蕭秋慈。
雲畫沒有一點兒愧疚地把湯盛了出來,一砂鍋的湯,正好能裝一大碗。
把湯端上去的時候,薄司擎正在換藥。
濃重的腥味瀰漫在閣樓之中,帶的繃帶看得雲畫有些眼暈。
薄司擎擡頭看了一眼,手上加快了作。
他直接把酒倒在傷口上,眉頭都不皺一下,然後撒上了消炎藥,又撒了雲南白藥……而後飛快地在傷口上蓋上幾層紗布,又用膠帶把紗布固定在皮上,作真是相當的簡單暴!
雲畫看著都疼。
酒倒在傷口上的那一瞬間,哪怕是很小的傷口,也足以讓人疼得心臟。
可薄司擎卻好像沒有痛一樣!
不,他不是沒有痛,他只是……習慣了忍耐。
雲畫再一次對薄司擎有了新的認識,一個擁有那樣家世的太子爺,當兵卻不是爲了履歷好看,而是真刀真槍地衝在第一線,甚至對這樣的傷都完全習慣……
雲畫自問是做不到的!
這就像是普通人看英雄董存瑞一樣,只有敬仰!
“丫頭,你認識我?”薄司擎飛快地包紮好傷口,接過湯就開始吃,還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雲畫心中一驚。
的態度轉變得太快了,原本還對薄司擎那麼防備,忽然之間就把人給帶家裡來了,這的確很可疑!
“在哪兒見過我的?”薄司擎喝了口湯,漫不經心地問。
雲畫繃著臉搖頭:“沒見過,不認識。”
“嗤。”薄司擎笑了一下,明顯不信。
雲畫背後的汗都要下來了。
……本無從解釋啊。難道要告訴薄司擎,是從新聞聯播的訃告上認識他的?
“好看嗎?”薄司擎忽然開口。
雲畫一愣,“什麼?”
“材啊,你一直盯著我看……丫頭,一碗湯就想讓哥賣,異想天開啊!”薄司擎懶懶地說。
雲畫的臉瞬間紅了,惱怒地瞪著他:“誰要你賣!你自己吃,我走了!還有,不準跑,被我媽給發現,小心把你當小扭送派出所!”
說完之後雲畫就……落荒而逃。
薄司擎的脣邊路出了一抹淺笑。
不多會兒,他按下了手腕上僞裝手錶的通訊儀:“我沒事,暫時不用過來,就讓他們以爲我死了,放長線釣大魚!”
……
或許是因爲薄司擎的緣故,雲畫這個晚上又夢到了重生前的事兒。
睡的很不安穩,早上五點鐘就醒了。
雲畫本想直接出門,可是想了想,還是去了廚房,拿了些麪包、牛、火腸,還有一大瓶礦泉水,送去閣樓。
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閣樓裡面看似睡的薄司擎就驟然睜開了眼睛,但很快就又閉上了,佯裝睡著。
雲畫小心地推開閣樓門,帶著東西進去。
黑暗中,被薄司擎那橫在地上的大長給絆倒了……整個人毫無預兆地朝著薄司擎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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