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藜子歪了歪,撐著一旁的花竿才穩住了。
甩了甩頭,耳邊那詢問聲還在不停的問著。
那聲音滄桑沙啞,帶著一濃濃的力,引著姜藜回過頭去。
不!
姜藜站直,用手捶了捶暈沉沉的腦袋,繼續邁開步子向前走。
如果現在轉換方向,此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的眼神堅定,總覺得只要不停的往前走,總有一天會走出這里。
這種想法來得奇怪,卻一直在心頭盤旋,支撐著一直往前走。
耳邊的聲音還在持續,姜藜卻沒有了頭暈的覺,反而覺得一的疲憊都消失了。
雙拳握,愈發堅定的邁出了步子。
時如梭,眨眼一年時間過去,雜役峰上的柳春花依舊沒等到姜藜的消息。
周圍的弟子都勸,姜藜定然是遇上妖沒了,讓不要再執著等回來。
柳春花哭得腫了雙眼,又堅持了兩月,依舊沒有姜藜半分消息,不得不還了任務。
將一年多來分到的靈米都放在了一個儲袋里,希將來還能有機會到姜藜手上。
姜藜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到大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如今又……
抹了抹淚,提著儲袋離開了。
“姜藜師妹沒了?”
蘇世安得知消息,急匆匆的找到柳春花求證。
他一直將姜藜當作妹妹看待,只是前些日子接了任務出了宗門,誰知一回來就聽說姜藜沒了。
“姜師妹說要去后山狩獵妖,可這一去就是一年多……”
“我也問過其他進后山的弟子,都說沒見過姜師妹……”
柳春花說著又是眼眶一紅,只能側過頭去不停的抹淚。
蘇世安心中一沉,心知煉氣四層本不可能在后山待上一年,卻還是心存僥幸:“或許姜師妹只是被困在了哪里……”
兩人俱是沉默下來,這種借口連他們都很難相信。
很快,姜藜沒了的消息就通過吳執事的傳到了蘇九墨耳中。
蘇九墨幾次叮囑吳執事照顧姜藜,更是多次想要去雜役峰看看姜藜,只是都被逍遙真君關在了峰上刻苦修煉。
逍遙真君攏共就兩個弟子,一人是蘇九墨,另一人就是駱青州。
他對弟子十分嚴格,尤其是年紀尚小孩子心的蘇九墨。
得知姜藜沒了,蘇九墨雙目一愣,本不敢相信。
“沒有找到尸骨,姜藜就一定沒死!”
不知為何,蘇九墨總覺得姜藜與眾不同,不會這麼輕易就死了。
當初被一同選中宗,姜藜對待一切都是平靜淡然,既不像其他人那般諂討好,也不會排自己。
總是安靜的坐在一邊,小小的里似乎有一安定的力量,讓他總是想要靠近。
只是可惜,進宗門后,他們幾乎沒了集。
“你們里的姜藜,可是一個煉氣四層不到六歲的小娃?”
駱青州正巧也在一旁,聞言想起了當初在后山遇到的那個小姑娘。
若是出雜役峰,那破破爛爛的打扮就能對上了。
“回師叔祖,姜藜曾經在靈峰得了機緣,進階了煉氣四層!”
吳執事連忙恭敬的回答,解開了駱青州的疑。
“原來如此,我當初還在想,這麼優秀的弟子怎麼那麼一副模樣。”
駱青州得知姜藜是僥幸進階,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師兄,你見過姜藜?”
蘇九墨一把握住駱青州的手腕,有些急迫的問道。
他知道師兄一年前曾去過后山,定然是遇上了。
“嗯,那時候渾傷痕累累,我還給了兩只兔子給。”
那個小姑娘著破爛,面上還被劃破了幾道口子,煞白,看上去十分狼狽。
唯獨那雙眼睛靜靜地看著你,好似會說話一般。
“我要去找!”
蘇九墨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風一般頭也不回的跑了。
駱青州見狀微愣,旋即給師尊傳了信,自己連忙跟了上去。
師弟如今即將邁練氣六層,可容不得任何差錯發生。
他們這一走,天元峰的沈清蘿也得到了消息,晃著在峰頭上著秋千。
這是天元真君擔心沈清蘿進階太快,特意為其打造的秋千,就是為了讓小徒弟多多玩耍,些時間修煉。
“蘇九墨那個小子倒是仗義, 不過是一同門的弟子,就值得他不顧危險的去找!”
天元真君捋了捋胡須,笑著說道。
他聽逍遙真君說了,兩人是在來宗門的路上認識的,在一起統共不超過一個月時間,竟就這麼深了?
季無塵在一旁聽著沒有搭話,UU看書 www.uukanshu.com手里還捧著一碗熱騰騰的飯菜。
自從師妹來了天元峰,他就幾乎了的“仆從”,陪歷練,照顧的食起居。
若是稍有疏忽,師尊就會在他邊叨叨個不停,實屬折磨。
漸漸的,他便也習慣了。
“嘿嘿,那肯定不一般呀!”
沈清蘿笑著打趣起來,畢竟是主和男二,那能一般嗎?
主出了事,男二自然要豁出命去找了,否則哪里立得住深男二的人設?
“不過那小子多半要失了,一個練氣四層的娃,多半已經兇多吉。”
天元真君可惜的搖了搖頭,練氣四層不過是剛剛邁修真界大門,哪里就能獨闖后山?
這麼長時間不歸,生還的希十分渺茫。
沈清蘿聞言笑意更深,仰起頭著師尊,眨眨眼睛道:
“不如弟子和師尊打個賭,姜藜一定會活著回來,師尊可信?”
竹在,笑得眉眼彎彎。
那可是主,區區一座后山怎麼可能攔得住?
說不定就是遇到了什麼機緣,被困在了某。
沈清蘿的神識掃了一圈空間手鐲,里面有一頭奇怪的小,正是一年前去后山所得,到現在都還只會抱著靈石啃,也不知是個什麼靈?
“哦?那師尊跟你賭。”
天元真君了小徒弟的發髻,寵溺的答應了下來。
雖不知小徒弟為何這般篤定,卻毫不影響他對小徒弟的寵。
既然想賭,那便隨的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