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誠平靜地敘述完往事,轉頭對上樂喜充滿關的眼神,目閃了閃。
他認真道:“你不用擔心我會阻攔你報考大學。相反,正因為我屢次錯失過這樣的機會,才更加期你能考上,也算替我實現它。”
“所以,沒有人比我更支持你去做這件事了。”
樂喜聽得不自地點頭,毫沒發現自己被他暗示了一把,還因為他一番真誠的期許略略到心虛。
想過他會支持,卻沒想到他會這麼看好,都因此將上大學的憧憬移到上了,不有點亞歷山大。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可沒有他那麼聰明,就是個學渣,不一定能考上的,最好不要報太大希。
樂喜提前聲明這一點,以免之后萬一沒考上,他太過失。
衛誠表示沒關系,盡力就好,這次沒考上可以下次,只要還想考,他就給與最大的支持。
樂喜聽了都要了,畢竟親爸才只給一次機會而已。
樂喜吸吸鼻子,下定決心:“謝謝你,衛誠同志,你讓我重拾了勇氣,雖然我績不算好,但有你的支持,我會努力再努力,爭取早日實現目標!”
講真,這段時間被復習的知識折磨得,都快要失去斗志暈菜了。
短時間魔鬼備考真的好難過,如果不是想自由主導未來的人生,恐怕現在已經放棄啦。
衛誠啪啪鼓掌,鼓勵道:“加油,我看好你。”
樂喜臉上,角微:……但我不看好我自己呀,衛誠同志。
衛誠大概察覺出了心的窘迫,心有靈犀地試探提出:“要不要我給你補補課?”
樂喜訝然:“這多不好意思啊。”
而且都過去那麼久了,那些考試的知識點他還記得多?
衛誠謙虛地笑,他其實大半都還記得,即使有的生疏了,只要他腦子還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這就讓人羨慕了。
樂喜忍不住出嫉妒臉,懷疑他在變相和炫。
能被學神補課是很讓人心啦,但考慮到他還有工作,兩人又不能時常在一塊,猶豫了一下沒答應。
“我報了提高班,有老師在,應該可以了,不用再麻煩你。”
被拒絕,衛誠也沒放棄,心下一轉道:“提高班一個班有不人吧?老師很難做到兼顧每一個學生,可是我的話,能和你一對一補課,只教你一個人,效率肯定比老師的高。”
樂喜一聽,有道理呀。
衛誠再接再厲:“我現在工作不忙,白天閑著可以先給你羅列總結好知識點,等下班后約好時間地方去給你補課,也不耽誤什麼,周末還能全天指導你學習,怎麼樣?”
他都考慮這麼全面了,樂喜再拒絕貌似說不過去,再加上自己也被他講得意,于是點頭同意了。
“也行,反正距離高考也沒多長時間了,麻煩不了你太久。”
衛誠出笑意,暗想你可以麻煩我更久,最好一輩子。
但這話現在是不能說的,要穩住,別把人嚇跑了。
兩人這樣剛初步達約定,他們要去的友誼商店就到了,電車隨即停下,售票員通知趕下車。
樂喜顧不上再說什麼,迅速拉上衛誠下去,落地后首先看到的是友誼商店簇新閃亮的大招牌,有人正在門口進進出出,其中不是黃頭發綠眼睛的歪果仁。
確定道:“就是這兒了吧?”
衛誠點點頭,門路地領進去,順口道:“十年前我來過這兒,看著變化不大。”
樂喜哇哦一聲,朝他了大拇指,腳步輕快地跟在他后。
友誼商店面積不算大,但東西還算齊全,好多都是目前國外有而國尚且比較稀缺的,比如樂喜想要找的姨媽巾。
仗著衛誠應該不認識這個東西,一進門就找人家售貨員問有沒有衛生巾。
售貨員二話不說,直接從柜臺下拎出一箱來,問要多。
“這一箱有多?”
“一百片。”
樂喜:居然不是包賣的,長見識。
“能全要嗎,這樣有沒有優惠?”
“可以,不要你華僑券。”售貨員見怪不怪道。
樂喜突然反應過來,記著來這里大概能買到姨媽巾,卻忘了這兒的東西還需要華僑券!
當然了,以前肯定是沒華僑券不能買的,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但現在不是改革開放了嘛,票據華僑券啥的都開始變得可有可無了。
這售貨員也是,誆呢。
說什麼不要華僑券是優惠,也就騙騙不知的人,其實本來就可以不用。
樂喜雖然不知道這一點,但也不是冤大頭,試圖講價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用華僑券,你這可不算優惠,我買整一箱能給你提多業績,就不能打個折?”
如此你來我往的纏磨片刻,售貨員最終給打了九五折,付幾塊錢。
幾塊錢也是錢,樂喜滿意了,掏空口袋將一小箱子姨媽巾全部買下,以后半年都不用愁了。
在講價的時候,衛誠意識到準備買的是什麼東西,頓時耳朵紅紅地走遠了一點,等樂喜買好準備付錢時,他才趕過來,還想替把賬付上。
樂喜自然不愿意,堅持自己的賬自己付,何況買的還是這麼私的東西,他目前又不是的誰,哪能讓他出。
衛誠爭不過,就讓等等,他也去買點東西。
樂喜好奇他想買什麼,打算跟過去看看。
結果衛誠還不樂意,原地等待,他自個兒飛快跑到另一面的柜臺,向那里的售貨員說了什麼,人家轉手從貨架上給他拿下一包東西,他很快付完錢帶著回來。
樂喜看得心里如貓抓,下一刻卻見他走到近前遞上一包黑紅的糖。
“給,拿回去泡水喝。”
樂喜沒想到他買了這個,還是給自己的,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家里有紅糖。”
衛誠微微臉紅,小聲道:“這個是姜紅糖,我剛才看到他們有賣,你現在應該需要它,拿著吧。”
樂喜猶豫不敢接,被他不容拒絕地一把塞過來。
只好拿著了,“謝謝啊,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我下次給你買。”
這次不行,因為錢花了,現在口袋比臉還干凈。
衛誠握拳咳了聲,“暫時沒有,下次來再說。”
樂喜不好意思地把姜糖收起來,抱上姨媽巾箱子和他離開友誼商店。
接下來,由于兜里沒錢,路又不太遠,打算慢慢走回去。
衛誠順勢提出要送到家,不然不好和老師待。
路上,兩人又聊起來,樂喜想到在醫院門口見時的形,主關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一般人沒事兒哪會往醫院跑。
衛誠沉默一瞬,選擇據實以告。
他當講故事一樣,聲音輕輕的淡淡的,一路走一路說,最后到達日化四廠家屬院門口時,剛講到他和警察把人帶回去,請來法醫驗傷辨真假。
樂喜聽得很生氣。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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