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記得把查出來的結果跟我說說呀。”
夏蒹在男主這邊制造的人設是喜歡八卦且很有探知的,將自己查到的零碎消息告知主角二人也是為了能更快的知道真相從而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柳若藤自然點頭,“夏姑娘放心,我們若是查到什麼線索都會告訴夏姑娘的。”
三方會談結束,柳若藤起拉開竹簾,正午日頭正盛,將籠罩其間,上紅鮮亮如火,用腰封勒著的腰肢勁瘦筆直。
許致開了屋門,起青擺坐回來,出來的腕間袖口閃亮生輝。
“咦?”夏蒹這才注意到主角兩人今日著裝鮮,“柳姐姐許大哥你們倆今日怎的穿的如此鄭重,是要出門嗎?”
“嗯?”柳若藤坐回來,“夏姑娘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夏蒹有些茫然。
“是晚上府里有宴,說要款待我們和......那幾位江湖士。”
提起江湖士,許致下意識皺了下眉。
“原來是這樣。”夏蒹點頭,想起上一次陳夫人設宴的經歷,作晦的了自己傷口未愈的左手腕。
*
如柳若藤所言,夏蒹從主角二人居住的院里出來,回到自己的慶鈴院后,便聽芍藥說起了陳夫人晚上要大擺宴席,招呼自遠道而來的江湖人士們。
“好大的陣仗呢,請了好幾位廚子,現在前院都快沒下腳底了。”
芍藥給夏蒹翻出晚上赴家宴時準備穿的裳,去外頭召喚了婆子拿了火斗熨燙裳出來的褶皺。
夏蒹隔老遠便聽到一片人聲喧鬧,出去抬起腳了對面,果然就見月亮門對面的院子里步履不停繞過一個又一個端著鍋碗瓢盆金桌布忙忙碌碌的下人,月亮門后的屏風映出對面黑的人群,約間甚至已經能隔著老遠聞到熱油淋上蔥蒜的香味。
這飯香味臨到傍晚時分越加濃烈,芍藥給夏蒹穿裳的時候都忍不住流口水。
“你跟著我,帶上食盒一會兒多裝點回來,分給宋媽媽們一起吃。”
“表姑娘你真好!”芍藥好高興,給夏蒹梳妝時都比平日里更用心了些,盤了個漂漂亮亮的垂掛髻。
主仆兩人出了院子,過兩扇垂拱門,一盞盞明黃宮燈掛上沿角,映亮一潑青石地面,倒映夏蒹上襦在行走間晃出片片細閃。
“芍藥,”夏蒹提著角,“大表兄今夜會到嗎?”
“這個......奴也不太清楚呢,”芍藥道,“大公子弱,不喜歡這種場合,平日里一向是不去的,不過如今有姑娘在,說不定大公子今日也會去呢。”
芍藥說話兒哄著高興,夏蒹的關注點卻被一句話帶偏,“大表兄平日從不赴家宴麼?”
“從不,”芍藥搖頭,一猶豫也無,“大公子弱多病,再加年早慧,自十二歲時考中秀才之名后子便一年不比一年了。”
“他得的究竟是什麼病?”夏蒹問。
原著中裴觀燭便常年吃藥,可是作者從來沒描述過裴觀燭的病因,且裴觀燭又備著做殺人魔的優秀天賦,生一張觀音慈悲面,看似弱卻天生怪力,心狠狡詐作靈敏如鬼魅,在如此不可撼的恐怖強大面前,裴觀燭有病需要吃藥這點就好像是作者在他的人設上添置的可有可無的一筆,任誰也沒有注意過。
可是現在夏蒹得注意了。
沒了主角環,裴觀燭這病是很有可能會讓他死的。
“唔......”芍藥也說不大明白,“只聽聞是自胎中帶病,天生弱,其他的奴也不太清楚了。”
“他就沒說過自己哪里不舒服麼?”
夏蒹追問一句,芍藥正要回話,忽然聽對面傳來“噗通”一聲怪響,主仆倆人嚇了一跳,芍藥面突變,趕忙護到夏蒹前,提起宮燈往前方探去。
“是......是誰在那里!”芍藥聲音打。
夏蒹從后探出點子,一眼便看到對面荷花池邊坐著個人,夜風拂過,吹他墨發之上紅發帶紛揚,這聲質問沒換得他回頭,人家攥著把魚食,捻起一點扔進去,就要往里“噗通”一聲砸下一塊小石頭,簡直惡趣味。
“我知道是誰了,”夏蒹拽了拽芍藥的角,“芍藥,你先去主廳吧,和姨姑說我有事耽誤,一會兒就到。”
“夏姑娘是被何事耽誤了?”
對面人開口,“噗通”幾聲將手中幾粒石子簌簌扔進荷花池里,拍了拍沾染了魚食的手,從青石塊上下來,木履磕地面,他墨發半束,長垂至腰際,信步至主仆二人跟前。
芍藥早就傻了,在府中幾年,本就沒怎麼見過大公子,上次陪伴姑娘去主廳時也只是垂著腦袋匆匆一瞥。
大公子這副相貌打扮,實在不似儀,高氣度,習文厭武的裴府會培養出來的文雅公子。
反倒是森得有幾分邪,落在上的視線極為不善,著幾分明顯的厭惡。
“表......表姑娘,”芍藥也不知為何心里抖這樣,“那奴就先去主廳了,表姑娘也要快點過去啊。”
“嗯。”夏蒹點了下頭,看著芍藥走遠,視線才轉到裴觀燭面上。
“裴公子在這里做什麼呢?”
“我在等夏姑娘,”裴觀燭言,忽然舉著手落到夏蒹臉前。
一令人作嘔的魚腥味撲鼻而來,他掌心亮,還沾著未拍凈的魚糜,夏蒹皺起臉趕捂住口鼻,“唔——!”
“可是夏姑娘太慢,等到我手都染了味道。”裴觀燭瞇起眼,此無燈火,更襯他一雙眸子黑且暗。
“......裴公子等我做什麼?”夏蒹被他上沾染的魚腥味惡心的有些難,真是個瘋子,夏蒹都不知道該去說什麼才好了。
“不知道呢,”裴觀燭作悠閑,一副心很好的樣子,自袖間掏出方手帕了手,方才將未凈的手對抬起來的作就好像只是他一個小小的玩笑,“只是聽聞今日府中有宴,我想和夏姑娘一塊兒去。”
“啊哈哈......”夏蒹也猜不殺人魔在想什麼,反正肯定不是在打什麼好算盤。
荷花池距主廳幾步距離,二人還沒進屋,便聽一片人聲吵雜,有傳話丫鬟眼神奇怪將二人領進屋,飯廳依舊是一群丫鬟婆子穿的花紅柳綠,面紅潤一個個都在笑著好像扎的紙人一樣杵滿墻圍,夏蒹跟在裴觀燭后,心中莫名其妙就沒有頭次赴宴的時候那麼怕了。
明明這次主廳氛圍比上次不遑多讓,甚至因為多了些穿著奇怪的江湖士還要更恐怖了一些。
可是夏蒹莫名地一點都不慌了。
因為邊站著的可是全書中最恐怖的殺人魔。
碎步繞到裴觀燭邊,二人躬敬禮,夏蒹抬起眼就見坐在正位的陳夫人半張著,瞪著空的眼睛看著們。
旁邊的婆子見陳夫人一直不讓二人落座,輕輕擁了下陳夫人的胳膊,“夫人?”
“噗。”邊人發出一聲嗤笑,夏蒹起眼,就見裴觀燭目視前方,一副心極好的樣子。
夏蒹:......
不會專程在荷花池前等,為的就是和一起進來嚇唬陳夫人的吧?
那他為什麼不干脆自己來,還要拖一起下水,難道是想表達和不錯嗎?
陳夫人恐懼裴觀燭,連帶著看夏蒹的眼神都變了,上次還讓夏蒹坐到自己側,這次直接面驚慌一聲不吭,得虧是邊坐著不驅邪大師壯膽子,不然估計又得發了瘋跑出屋去。
夏蒹也不想和陳夫人坐到一起,腳步徑直繞過一眾人坐到了主角團邊,還沒來得及和柳若藤打聲招呼,就聞到一清冷檀香,是裴觀燭坐到了邊。
夏蒹:......
夏蒹微微蹙起眉轉過頭,雖然平日里對裴觀燭卑微,可這也不代表就愿意當個不明不白的工人,裴觀燭討厭討厭到恨不得殺了,不信方才裴觀燭在荷花池專程等著這一舉沒存什麼歪心思,恐怕就是想要將對外劃進自己的陣營,要麼就是他誤會了自己和陳夫人的,想要和陳夫人反目仇,互相殘殺,這兩個猜測,總之結果傷害的都是。
目錯,裴觀燭視線落到夏蒹眉心擰起得疙瘩,眼神微怔,忽然湊到臉前。
“夏姑娘生氣了?”
他突然湊近,夏蒹沒防備被嚇了一跳,子下意識后傾,沒想木椅搖晃,子不穩,直接就要摔下去。
“啊——!”夏蒹發出短促的一聲,一雙冰涼的手迅速抓起胳膊提著的腰直接就將拎了上來。
木椅摔到地上,發出巨大聲響,一時之間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夏蒹閉起的眼這才緩緩睜開。
“夏姑娘今日怎麼回事?奇奇怪怪的。”裴觀燭也沒料到夏蒹會有這麼大反應,神驚奇又好笑,沒想夏蒹忽然打落了他的手,說了句難聞,謝絕了丫鬟幫忙,自己搬著木椅坐了回去。
裴觀燭登時黑了臉。
二人之后再沒聊半句話,陳夫人坐在主位看了又看,與邊一黑的胡人士對視半晌點了下頭。
“沖喜是好招數,洗凈污穢也是最重要的,”士用撇腳的漢語說道,自口袋里掏出一堆銅幣捧給陳夫人看,“這是凈晦銅,是從冬周南山寺帶來的,擁有的人可被保佑平安,驅除災厄,夫人可以自己留好,也可以發放給親人。”
“多謝大師,”陳夫人恩戴德,興許是邊這位大師實在厲害,今日神都顯得正常了許多,將那堆銅幣遞給了自己的兒子,“卓奴,你個頭小,現在去把這個分一分。”
卓奴點頭,捧著銅幣正要下凳,忽然被母親拉住。
陳夫人彎下頭,用氣聲在耳邊道,“這凈晦銅是好東西,可不要給鏡奴,聽到沒?鏡奴那份你自己留著。”
“好的,母親。”卓奴應聲,不高的個子穿梭席間,將銅幣發放給每一個人,很快發放到主角團這塊。
“這是何?”許致接過一枚問道。
“是凈晦銅,保平安除晦的好東西。”卓奴回道,讓柳若藤和夏蒹也一人抓了一個,便捧著銅錢要走。
夏蒹輕輕哎了聲,方才鬧脾氣搬著椅子離裴觀燭好遠,沒注意到卓奴發放凈晦銅的順序,回過頭便見裴觀燭還坐在自己的位置,滿清冷,蒼白指尖劃著青花瓷盞,看著對面兩個男人對著燭火打量凈晦銅。
他沒收到嗎?
“裴公子。”夏蒹輕輕喊了他一聲,搬著自己的椅子拖到裴觀燭邊,靠得極近。
“作甚?我上味道難聞,可別熏到夏姑娘了。”裴觀燭面上笑容清淺,目疏離,乍一看是和初次見時沒什麼區別,可眉眼之間卻添了三分煩意,看了夏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不難聞不難聞,”夏蒹輕輕道,“我有禮送給裴公子,你手。”
“什麼?”裴觀燭沒,視線生疑。
的面容在燭火下溫暖到不可思議,眸清亮,聲音微,“裴公子手啊。”
裴觀燭與僵持片刻,認命般出蒼白手掌。
夏蒹鄭重其事的,將自己手上的凈晦銅擱到了裴觀燭掌心里。
裴觀燭看清了,嗤笑出聲,“我還當是什麼,夏姑娘真以為我稀罕要這個?”
“沒有呀,”夏蒹彎下子,距離也學著裴觀燭靠得近了些,揚起笑臉道,“是我自己想給裴公子,聽說是好東西呢,保平安除晦氣的,我把我的給裴公子,裴公子稀不稀罕的我管不著,是我樂意給。”
晃晃燭火映到清淺眸底,照亮白皙如玉的一張俏麗面,彎起角,視線親昵,笑得像只俏的貓兒。
裴觀燭視線發怔,忽然皺起眉。
“夏姑娘笑的好生奇怪。”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穿越前,她是又颯又爽的女軍醫,穿越后,她竟成了沒人疼的小白菜,從棺材里爬出來,斗后媽,氣渣爹。夫婿要悔婚?太好了!說她是妖孽?你再說一個試試?說她不配為后?那我做妃總可以了吧。只是到了晚上,某皇帝眨巴著眼睛跪在搓衣板上,一字一頓地說天下無后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