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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嬌后我咸魚了》第 14 章

 趙羲姮蹲在地上沒說話,服穿得太多了,以至于蹲下的時候過于費力,甚至像個圓滾滾大的球。

 略帶惆悵的盯著遠方的雪景,嘆自己比趙明心還要蠢。

 果然堂姐妹,一脈同源,就算一個蠢,另一個也肯定聰明不到哪兒去。

 甚至開始思考,就自己這個腦子,真能跑了之后安然無恙的活下去嗎?

 小桃跟著一起蹲下,嘆口氣。

 殿下總覺得是自己考慮問題不清楚,很蠢笨。

 但是其實殿下如果心再狠一點,真是想出了一個再好不過的法子了。

 進可攻退可守。

 跑了就跑了,能離開衛澧的魔掌好好生活;即便跑不掉被抓回來了,也有這一戶漁民做證人,殿下并不是想逃跑的,是去搬救兵救人了,衛澧若有心,不僅不會殺掉們,還會很

 但是殿下瞻前顧后,想太多了。

 “你怎麼還沒走?”門又開了,男人兇神惡煞地瞪

 趙羲姮慢吞吞艱難站起來,“我這就……”

 話還沒說完,一把菜葉子和土豆皮被扔了出來,打了趙羲姮一,在素白的襖子和紅披帛上留下青綠

 “快滾!我們不歡迎你!”

 人從房里探出個頭,眼眶含著厭憎,“要不是你那個好人,我們怎麼會連門都不敢開,集也不敢趕?甚至快要過年了,連點兒喜慶的氛圍都看不見!他就是個……”

 還要說什麼,男人把拽回去,“你跟說那麼多做什麼?他們這些當權的人,哪里會在意咱們的死活?”

 兩個人又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趙羲姮鼻子站起來,在心里給衛澧扎了扎小人,跟著衛澧,真是半點兒都沒沾到,人唾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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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的愿都十分簡單,能吃飽穿暖,有安生日子過就很滿足了,衛澧也不知道做了什麼,能讓人恨這樣?

 好在這兒沒人知道是公主,的公主包袱也不用太重,趙羲姮拍拍上的菜葉。

 小桃心疼的眼睛都紅了,“殿下,他們這樣對咱們,還要管他們嗎?”

 “本來就是我自己沒想清楚把人拖下水了,什麼管不管的。”趙羲姮不大在意,就是惋惜,多好個逃跑的機會啊。

 剛才就應該不管不顧不留后路地跑,能跑多遠算多遠,就算被逮回去殺了……

 不行不行,不能死!要長命百歲好好活著。

 趙羲姮嘆口氣,繼而安自己,回去也行,不然這糟糟的世道,往哪兒走,也沒個親人沒個家,上錢也不多,而且衛澧管吃管喝管住管穿。

 何況嫁妝還在衛澧手里呢,那些錢財不重要,重要的是嫁妝里有一箱子阿耶留給的東西,那些東西不值錢,衛澧應該也看不上,要回來興許容易。

 衛澧不就格殘暴一點嘛,沒關系,反正他這樣的人活不長。

 想殺他的人排著隊呢!

 趙羲姮捋著口這樣安自己。

 掏開里三層外三層的襖子,從懷里揪出個玉佩,玉佩有鴿子蛋那麼大,上頭雕刻著蟠龍紋。

 “你拿著這個,還有錢,去雍州陵城找謝氏投奔,趙明心現在嫁去高句麗了,你是我的人,若回晉,也會得到遷怒。”

 陵城謝氏,是趙羲姮前未婚夫謝青郁家,但因順和帝答應將趙羲姮送往高句麗和親,這件親事便就自然作罷了。

 “阿耶在時候,常夸贊謝家仁厚,家風端正,又與謝家長輩同赴戰場并肩作戰,謝家在他心中是手足之家,因而放心定下婚事,讓我下嫁。叔父商議我和親時候,謝家也曾去過晉阻攔,但這世道不易,阿耶去后謝家已經境艱難,我不想再因親事令他們得罪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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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即便去了陵城,也不敢讓他們收留我,但他們收留一個你是綽綽有余的。”

 趙羲姮說著說著,忽然覺得自己真不容易。

 好歹衛澧還有個平州做老巢呢,別管大家多討厭他,平州的確是他的地盤,但哪兒都去不了。誰若是收留,那就是得罪了天子。

 雖然現在天子只是個擺設,但在百姓心里卻是至高無上的象征,包庇天子的侄不送還,各路諸侯也不是閑著沒事給自己找事兒。

 叔父嬸嬸對面上和善并不是看不出來,既然能讓給高句麗那個老皇帝做繼室,明天也能送去給東瀛皇帝做繼室。

 關鍵不僅叔父不氣候,那個太子堂兄也是個包子,大周要是靠這一家子,估計八百十年是起不來了,又不能劈百八十份,每個國每個州都嫁過去一份。

 “殿下,我不能舍棄你去獨安逸啊。”小桃哭唧唧的。

 “誰讓你去安逸了?”趙羲姮拍拍腦袋瓜兒,“我落狼窩呢,你別出去后凈顧著吃吃喝喝喝,你打探打探,大周有那幾個藩王封地百姓安居樂業的,有明君之象的,傳信給我安安心。”

 小桃愣了,,好久才哆哆嗦嗦吐出幾個字,“殿……殿下,天下是姓趙的……”

 趙羲姮淡淡哦了一聲。

 上一朝皇帝姓白,他們也覺得自己家能千秋萬代傳承下去呢。

 衛澧刀一轉,鋒利的刀刃劃過犬腹,鮮濺了他滿

 他既要防著這些瘋狗對他進行攻擊,又要防著流矢。

 間隙中他一回頭,只見蘆葦,只剩下幾匹馬孤零零站在那兒,趙羲姮與的婢人不見了。

 衛澧心突得一跳,雪白的后槽牙狠狠一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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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艸,老子在前面拼死拼活,人趁機跑了,真是沒良心,等他將人抓回來,就筋。

 混之中手臂被犬齒撕開了一道大口子,鮮如注,在寒冬中冒著滾滾熱氣。

 只是還沒等著落到地上,就已經變的冰碴了。

 趙羲姮的逃跑明顯刺激了衛澧,他的攻勢更兇猛些了,拿出了十分不要命的勁頭。

 右手劈開一匹撲上來的狗,左手中的月刃狠狠朝前一甩,只見一道白回旋,中年男人那邊的人瞬間有兩個被割下頭顱,而衛澧左肩又中一箭,卻好像本沒有到疼痛,毫沒有凝滯。

 他的那子瘋勁兒明顯帶了其他人,兩方殺的更瘋了。

 衛澧這邊只剩下不到三個人,他又負重傷;那中年男子那邊也不甚樂觀,狗死的死傷的傷,活著的也不敢往上撲,只夾著尾往后退,箭矢幾乎用絕。

 他們見形勢不好,只能咬牙準備逃走。

 誰也難以想到,衛澧年紀輕輕,竟然有這子狠辣勁。

 原本打探到衛澧只帶了不到三十個人前往不咸城,他們有十足的把握將他擊殺,結果……

 衛澧從冰地里出原本甩出去的那彎月刃,帶著一狠勁兒沖了上去,手臂上原本已經止住的鮮瞬間涌了出來。

 趙羲姮回來的時候,遠遠看著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想,若是阿耶還在,衛澧這樣的人,他興許是很喜歡的,是個沖鋒陷陣的好能手,不怕疼,不要命。

 前提真能管得住。

 一切混都結束了,副將撐著去清點傷亡人數,冰上皆是人的尸流淌出,將人與冰粘在一起,砍都砍不下來。

 他跪在冰上,怎麼也沒力氣站起來。

 “主公……”副將啞著嗓子想說什麼。

 衛澧并沒理,他默然將肩頭那支箭矢拔出,倒刺勾出一大塊兒

 趙羲姮遠遠看著都替他疼。

 衛澧回頭,提著月刃,準備翻遍平州,把趙羲姮那個不知死活敢逃跑的東西找出來,然后筋。

 趙羲姮見他轉過,僵抬起手臂,沖他微微揮了揮。

 衛澧瞳孔微,將一雙月刃往冰面上一,兩只月刃便都穩穩立住了。

 趙羲姮咽了咽口水,他那武冰跟豆腐一樣。

 但愿衛澧現在沒殺紅了眼,理智尚存。

 衛澧興許是還有理智的,只是用沾的手掐住了趙羲姮的臉,用了很大的力氣,像是要從的臉上撕掉一塊

 他呲了呲牙,“你不是跑了嗎?還回來做什麼?好心給我收尸?”

 趙羲姮掉了幾滴鱷魚的眼淚,“我沒有,我只是去……去方便了……”

 “是嗎?去誰家方便了,帶了一爛菜葉回來?”他從趙羲姮上揪下一片兒土豆皮。

 趙羲姮一僵。

 “我既然敢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就肯定能把你抓回來。大不了捆了周圍的人家挨個問,但凡說沒見過的,一并都殺了,總有人見過你。”

 衛澧的笑,讓趙羲姮覺得他當真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兒。

 趙羲姮心里那點兒后悔,一下子都變了慶幸。

 還好,還好沒牽連別人。

 “誰?”衛澧厲一轉,看向蘆葦中。

 “我……我殺了你!”一個中年男人舉著魚叉鉆出來,赫然正是那一戶趕趙羲姮出去的男人。

 他實在恨極了衛澧,聽趙羲姮說衛澧被人攔路刺殺,他于是尾隨著,若是衛澧沒死,他就尋著機會補刀殺了衛澧!

 現在正好是個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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