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不好啦!”
殷絕死亡以後,寒能消褪而安然無恙地安梓晴,又是吵嚷著,一路闖了進來,“出事了,出大事了!”
之前深夜發生的所有事,都不知,等解除冰凍醒來,殷絕已被燒灰燼。
關於殷絕死亡,得來的所有消息,都是虞淵事後告訴的,心中雖有疑,還是選擇相信自家爺。
虞淵緩緩站起,臉不變,道:“何事?”
“你那未婚妻的父親,親臨暗月城,言明要解除婚約。”安梓晴憤憤不平,“欺人太甚,你和藺竹筠的婚約,是他母親和老太爺訂下的,藺家老太君離世前,告知所有藺家族人,婚約藺家是不會廢除的!”
“我是這場婚約的主角,帶我過去吧。”
……
“虞老爺子,很抱歉,我們藺家希婚約於今日作廢!”
藺家殿堂,虞淵在安梓晴的帶領下,纔到殿門外,便聽到一沉聲,大放厥詞。
“就是你那未來的岳父——藺翰羽。”丫鬟悄聲提醒。
虞淵咧一笑,點頭表示明白。
藺翰羽,乃老太君的第二個兒子,藺竹筠的親爹,破玄境後期修爲!
老太君離世後,藺家第二代領軍者,就是的兩個兒子。
繼任藺家家主之位的,是格沉穩的老大藺楓言,老二藺翰羽因格狂傲,下手狠辣,並不是家主的合適人選。
兩兄弟關係非常好,並沒有因家主的位置,發生過任何的爭執。
藺家務,還有對外的大事流和通,出面者、決策者,往往都是老大藺楓言。
需要藺翰羽出頭的,幾乎都是和藺家對頭的,或許是因爲這樣,藺翰羽在藺家族頗有威名。
在外,則是兇名和惡名!
此刻,來虞家解決婚約一事的,非老大藺楓言,而是他藺翰羽。
這意味著什麼?
虞家的族人、門客,看到他踏殿堂,聽著他的那番話,皆是心沉重。
殷絕死了,死在虞淵樓閣前,而殷絕就是他邊的親信,當年是被他招募到的藺家。
傳言,他救過殷絕的命,所以殷絕對他忠心耿耿。
可如今,殷絕卻莫名死了,爲主人的藺翰羽,接收到兒的傳書,親臨暗月城,不但要解除婚姻,還要弄清楚殷絕的死亡真相。
“虞淵呢?聽說那小子醒來了,他來見我!”藺翰羽高喝。
“小子拜見岳父大人!”虞淵在殿外,突然大喊了一聲,旋即就在諸多怪異的眼神中,大大方方地走殿堂。
丫鬟安梓晴,因份原因,不夠資格,只能在外等候。
殿堂,赫然坐滿了一衆虞家的族老、客卿,還有這一世虞淵的叔伯、姑姑。
虞璨旁邊,兩男一,名爲虞煒、虞鐮、虞酈,都是老爺子親弟弟虞驥的子,上次虞淵匆匆見過,並沒有太多談,當時印象也不深。
事後,才從安梓晴的口中,對三位叔伯、姑姑有更深瞭解。
如今的虞家,老一代的虞璨,有一弟弟虞驥,早些年夫婦兩人外出,幫虞家尋找高等階靈草、靈植時,得罪了人,被人給殺了。
那時,虞驥的三個孩子虞煒、虞鐮、虞酈,都已經年,坐守虞家,並沒有外出。
虞璨、虞驥還有一個小妹,名爲虞瑛,在兩兄弟很小時,就被一位修行者相中,然後從虞家帶走。
然而,時至今日,名虞瑛的小妹,依然是杳無音訊,是死是活都不知。
虞煒三兄妹,是被老爺子虞璨照顧長大,對老爺子非常敬,視爲親父一般。
老爺子也信任、護他們,族很多事,都給他們理,因自己兒子、兒媳,在九幽寒淵生死不知,孫兒愚鈍不開,老爺子把大侄子虞煒,還當做虞家下一代的掌舵者培養。
這也是衆人皆知的事。
“見過爺爺,伯伯,叔叔,姑姑。”虞淵進來後,先是向虞璨,還有虞煒三兄妹行禮,並徑直來到他們邊,才轉過來,朝向另一端的藺翰羽,還有那位真正意義上初次見面的未婚妻。
“岳父大人好。”他對中年文士打扮,眼神犀利,神冷的藺翰羽鞠。
最後,才深深看向藺竹筠,瞇著眼,淡然一笑,道:“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眼前,亭亭玉立,眼眸如山澗溪湖,清幽亮,小小年紀便有大家風範,難怪寒宗將其視作至寶,一心要接引到天源大陸。
以虞淵上一世的眼來看,也不得不說這個未婚妻,不論容貌,還是修行資質,都是上上之選。
這樣的璞玉,會被人惦記著,不願有丁點污點瑕疵,也能理解。
而自己的存在,便是這塊璞玉,最大的污點和瑕疵了吧?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啞然失笑。
他在打量藺翰羽、藺竹筠的時候,父兩個,也在審視著他。
藺竹筠,只是瞥了他一下,就輕輕闔上眼,似再沒有興趣。
從小到大,虞淵這個名字帶給的,就只有辱,現在只想儘快解決掉兩人婚約,專心修行,好早一些踏寒宗。
在心中,便是虞淵甦醒了,兩人也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絕無勉強在一起的可能。
闔上眼,看都不去看,就是給出的態度——最極致的冷漠和藐視!
“嘿!既然你來了,那我就明說了,你虞淵,本不配當我婿!”
藺翰羽看了一會,就不再耐煩了,似乎覺得眼前的虞淵,連和他對話的資格都沒,他直接和老爺子虞璨說,態度冷冽而又強:“想來,你應該也知道寒宗那邊的態度了。我母親當年和你定下的婚約,離世前沒有撕毀,我做兒子的,也不會違背。”
“但如果由你,來主提出解除婚姻的話,就不算違反規矩了。”
“我覺得你是明智的人,應該清楚該怎麼做,對虞家纔是最好的選擇,最大的保護。”
來前,他和兒通過,據藺竹筠的說法,虞淵死過一次後,老爺子該是知道了寒宗在背後,心中已經服了,應該是願意將婚約主撕毀的。
老爺子會那麼做,是知道了寒宗的存在和態度,怕虞淵遭遇不測,被無奈。
他相信兒的判斷,也相信以自己的份地位,既然親臨暗月城了,虞璨就該識趣!
而此時,面對著他的咄咄人,虞璨卻皺眉不語,沒立即給出明確表態。
“別給臉不要臉,不識擡舉!”藺翰羽厲聲高喝。
所有虞家族人,客卿,因他這句話,覺得老臉都要掛不住了。
“家主!”
“大伯!”
虞家的族人客卿,紛紛起,要虞璨給出自己的態度。
虞淵瞇著眼的隙,滿是冷冽。
他心中的怒焰,一點點的燃起,視線則是定格在藺竹筠上。
他想知道,自己這個未婚妻,在這個時候,會不會勸說幾句,然後一個扮黑臉,另一個扮紅臉,兼施,兵不刃地,將兩人婚約一事解決。
可那藺竹筠,彷彿並沒有注意到父親的跋扈氣焰,依然在閉目養神,如老僧定,事不關己。
這態度,竟然是連紅臉都不想扮!就是要來的,一點的意思都沒!
“好!很好!”虞淵心中冷笑。
“哎……”
就在此時,虞璨長嘆一聲,似突然回過神來。
數日前,他心中重燃的希,因殷絕深夜出現於虞淵樓閣前,如被冰水澆滅。
他是知道事實真相者。
殷絕當然是被寒宗指使的,雖然殷絕被孫兒以“黿丹”毒殺了,可殷絕……僅僅只是藺家的一個奴才啊。
寒宗,分明不允許婚約功實現,死的殷絕也什麼都不算上。
如今,孫兒已經醒來了,背後還有神恩師傳授修行之,只要悉心栽培,小心謹慎,以後說不定能踏寂滅大陸,在修行之道上有所就。
若因爲一紙婚約,因爲自己的執念,令孫兒被寒宗所害,他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一念至此,虞璨整個人似乎忽然又蒼老了一大截,他一臉的悲哀和無奈,都不敢面對虞家人的目,垂著頭說:“我也認爲……”他打算低頭服了。
——爲了孫兒能避過寒宗的迫害,爲了孫兒能活下去。
“我再多說一句!”藺翰羽突然冷喝,極其暴無禮地,故意打斷了虞璨下面要說的話,然後就在虞家族人一道道憤怒的目下,倨傲地說道:“婚約,是必須要解除的!除此之外,我還希虞家贈與那枚冰魄寒晶給小。”
“小來你們虞家,令你們的死對頭黃家,不敢輕舉妄,又幫你們持了一些務,理當獲取酬勞。”
“冰魄寒晶,有利於小的修行,我認爲非常合適!”
他冷眼著虞璨,仗著藺家在銀月帝國的地位,仗著自己的境界修爲,背後的寒宗,簡直就是明擺著要強取豪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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