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頭。
“未婚夫婿?”
鏡前面若芙蓉的子柳眉不由得一蹙,那一驚詫的眼神變化竟也讓一雙眸子態橫生。
“小姐連冷公子都忘了?您當初為了討他喜歡,費了不心思。”
如畫今晨聽見府中下人議論,說冷家的老夫人要來府中做客幾日,也顧不得昨夜夏淺薇沒有休息,連忙回來提醒自家小姐,卻不想竟是一副茫然的模樣。
冷玉寒是鎮國將軍嫡子,一表人才且通兵法,年紀輕輕已有大將之風。
京都誰人不知夏將軍家三小姐從小就慕這個天之驕子,去年設計落水被冷玉寒所救,當時這三小姐為了賴上人家,不顧自己了的子死死的抱著他大喊大,引來無數人圍觀,事傳揚開后便掀起軒然大波。
懷化將軍雖為三品,但夏淺薇的外祖父卻是昌興侯爺,于是將軍為了兒的名聲,不得不求助于昌興侯府,此事差點鬧到了圣前,為了免傷和氣,冷家不得已應承下了婚約。
難怪當時那個危險的男子會戲謔的問是否要他負責,竟是有前車之鑒,夏淺薇頓時頭疼。
“不過,若是冷公子見到如今的小姐,喜歡還來不及呢。”
喜歡?夏淺薇的眼神不由得微冷,重活一世,又怎會再去做那等虛無縹緲的夢,為了含冤而死的父親和兄長以及被欺騙背叛的親族,哪怕不擇手段都要復仇博!
真心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滋味,一次就夠了,所以,這些麻煩還是離越遠越好。
但只怕,就算有心退了這門婚事,老夫人也不會輕易罷手,畢竟攀上鎮國將軍府,對整個夏家都是天大的好事。
就在這時,一直在角落里默默干活的如眉驚呼一聲,手里的剪子落了地。
夏淺薇轉去,那婢嚇得趕跪了下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手還疼嗎?”
夏淺薇輕聲問了句,如眉有些矛盾的抬起頭,這兩日小姐給的雙手上了奇怪的傷藥,一開始確實是疼得撕心裂肺,還以為夏淺薇是反悔了要的命。
可后來,眼見著手上皮開綻慘不忍睹,疼痛卻一點點的減,反而有種難以言喻冰涼的舒適之。
“你們的手寒氣已骨,再不理明年就該廢了。”
兩名婢一聽,頓時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夏家三小姐簡直就是以折磨人為樂,只要一不高興,就把火氣往婢上撒,花樣千奇百怪。
尤其是如眉,因為不夠機靈被那三小姐嫌棄,手上上的傷痕比如畫多得多,前陣子還差點死在冰天雪地之中,興許是這樣,恨意就悄悄埋在這婢的心中。
“奴婢不疼,多、多謝小姐……”夏淺薇不計前嫌為療傷,如眉如今只想好好干活,彌補自己的過錯。
“小姐既是為我們好,為何還要讓人誤會?”
如畫終于將心中的疑問出了口,夏淺薇卻只是笑了笑,之所以在人前還是表現出一副惡毒的模樣,只因一個人若是變得太快容易招惹懷疑心生警惕,就是要讓眾人知道,自己還是那個做事不顧后果,容易被拿住把柄的鄙小姐。
見自家小姐沒有過多解釋,如畫又擔憂的提醒了句。
“小姐要奴婢把這些服裁碎香囊,可冷家老夫人就要來了,到時候小姐沒件面的……”
這三小姐柜里每一件都做工上乘用料細,但花式款卻俗艷無比,不出所料,依舊是溫氏的手筆。
“無礙,母親很快就會送新的來。”
如畫不明所以,卻不想話音剛落,屋外果真傳來了陳嬤嬤的聲音。
“三小姐,夫人讓老奴送金飾來了。”
兩名婢齊齊一愣,只覺得夏淺薇真是太神了,怎能這般未卜先知?
收拾好一切,如畫恭敬的開了門,一進屋,陳嬤嬤犀利的目便掃向依舊跪在地上的如眉一眼,但很快就堆上了討好的笑容。
“老奴給三小姐請安,夫人說了,小姐這些日子了委屈,所以特地祥樓打了些步搖金釵,還三小姐喜歡。”
京都祥樓的珠寶是出了名的昂貴,有銀子也不一定買得到。
如畫看著盤子上金燦燦的浮夸簪子只覺得眼花繚,夏淺薇卻是面不改的隨手撿起一支,不想的眼神忽然一沉,又重重的丟了回去。
“三小姐,這……”陳嬤嬤嚇了一跳,要知道從前,夏淺薇看見這些首飾哪一次不是心花怒放?莫非真的是在跟夫人置氣?
“母親的眼真好,這些首飾確實華貴,不如分給妹妹們吧,省得們總是埋怨我。對了,九妹那兒的首飾。”
此話一出,陳嬤嬤心中當即咯噔一聲,不等解釋些什麼,夏淺薇已然轉,冷冷的丟了一句。
“如畫,送客!”
門砰地一聲毫不客氣的關上,被轟出來的陳嬤嬤呆呆的站在原地,從未遇見過這種況,趕捧著首飾回去向溫氏回報。
“真是這麼說的?”
溫氏眉頭一蹙,越發肯定夏淺薇知道了什麼,否則怎會說出要把首飾分給妹妹們這種話?
該死的,究竟是誰指使如眉那個賤婢嚼舌的?!
等等,提到了小九?
溫氏的眼底劃過一抹,忽然明白了什麼,臉上出了一抹冷笑。
“杜姨娘……那個賤人,一定是!”
“夫人怎知?”陳嬤嬤覺得杜姨娘怕是沒那個膽子。
“夏淺薇平日里只顧自己快活,哪里會注意到別人,一定是杜姨娘如眉從中挑撥,再為小九賣個慘,想從中給自己的兒撈點好!”
而且絕對有機去害煜爺,仔細想想,那毫無出頭之日的庶子最大的機會不就是過繼到二房去嗎?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陳嬤嬤恍然大悟,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夫人,那我們還要討好三小姐嗎?這首飾……”
溫氏深吸了口氣,哪怕不甘心,可想起老夫人的不滿,就不得不把夏淺薇哄高興了!
“午后,讓錦繡樓送些蘇繡料子來,我就不信那丫頭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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