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古辰煥向自己時笑意森詭的危險目,時天心中越發不安,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時天清醒的知道自己與古辰煥就如蚍蜉與大樹,他是不怕古辰煥 ,但這不代表他能對付得了他!
聰明的人不會選擇用蚍蜉之力去撼大樹,他時天,不蠢!即便他四兩撥不了千斤,可起碼可以選擇無聲無息的躲開!
本想現在就結帳走人,但經理的話令時天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絕。
“你既然辭職的態度這麼堅決,那我也不留你了,但你辭職的太過突然,我這一時也沒人手替你,所以希你能干完今天再離開,正好今天也是這個月最后一天,干完了,我給你結算一整月的工資。”
時天答應經理干完今天再走,可回到倉庫就后悔了,敵在明他在暗,下班前的這幾個小時,不確定因素實在太多!
時天正暗惱著要不要再找經理時,關嶺突然從時天后冒出,在時天后腦勺毫不客氣的拍了一掌,憤憤道:“楊天,你說你好好的辭職干什麼啊?就這樣把你兄弟我給丟這了。”關嶺坐在時天旁邊,一臉怨婦樣。
“因為點私事。”時天隨口糊弄道,“對了關嶺,你有什麼朋友在其他地方工作嗎?你幫我問問你朋友,他們那邊缺不缺人,累點兒沒關系。”
“靠!真搞不明白你腦子里在想什麼?咱們又不是什麼辦公室白領,星辰給咱們的工資已經算很高的了,不知道有多人想進星辰工作,你他媽居然想往外跑!”
“行了行了!你就說有沒有吧?!”
“有有有!”關嶺無奈道,“也是夜總會,是做服務生,不是很累,但工資比星辰差點兒。第一時間更新”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待會兒吃午飯的時候你幫我聯系一下他,盡可能的讓我明早就上班。”時天一臉欣悅,心也比之前好了不。
果然,最易讓人生愁生慌的,是坐以待斃!最快讓人重拾斗心的,是再掛云帆!
時天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古辰煥現在還什麼都沒做呢,他就開始自己嚇自己了,要是古辰煥真出手, 他還不得嚇死!
“怎麼樣?我幫你這麼大忙,你不請我吃頓飯謝一下?”關嶺哥倆好似的摟住時天,一臉賊笑。
“這個要不改天你到我家吃吧。”時天一臉認真道,“我廚藝不比外面的差。”
“靠!你也太會過日子啊!請客犒勞朋友的錢也要省?!”
“你就說去不去吧,你要是不想去,我連買菜的錢都省了!”時天白了關嶺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
“當然得去!好哥們親自下廚,我哪能不去!”關嶺笑的更燦爛了。
“辰哥,你猜的果然沒錯,那小子真的找經理辭職了!”
“經理是怎麼說的?”古辰煥握著手機,聲線低沉,不急不緩的問道。
“就按辰哥你之前代的那樣,嘿嘿,那小子果然愿意做完今天再離開。”周坎幸災樂禍的笑聲傳來,“按這樣發展下去,他很快就能掉進咱們的陷阱里了。”
關嶺和時天聊著,大多數都是關嶺這個話癆在說話,時天本還準備去找經理,然后立刻離開,結果被關嶺這麼一打岔,給忘了。
兩人還沒聊完,又來活了,一輛貨車上裝了不洋酒,時天和關嶺以及其余同事小心翼翼的將一箱箱的酒搬進倉庫,拿著一小本登記做帳的倉管不忘高聲提醒:“這批洋酒很貴,你們搬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
搬到一半,經理突然小跑了進來,噓聲噓氣的提醒道:“大家神點,老板又過來視察了。”
經理的話音更落,時天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拉低帽檐,咬著牙,繼續若無其事的搬酒。這麼多人看著,他就不信古辰煥會對自己做什麼!
來自側面不遠的灼灼目,刺的時天渾不舒服,他覺得古辰煥是在笑話自己,看著曾經十指不沾春水的自己,如今賣命的替你干活,他心底應該十分痛快!
可惡!真不該答應經理做完今天!
星辰的所有高管,將古辰煥當做佛祖一樣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時天甚至能覺到古辰煥周圍的人很怕他,那是種出于本能的畏懼。
時天突然想起關嶺曾對他說過的話,古辰煥不是一般的人!也許是因為太過低調,所以在k市,他并沒有什麼響亮的名號!但是k市有大半的夜總會等高級消費場所都是屬于他的。
時天不覺得古辰煥的份,僅僅是眾多夜總會的老板那麼簡單!也許是因為曾為爺的時候接過社會上的各種人,時天能清晰的覺到,古辰煥的上,著種只有涉黑份子才有的戾氣息!而非常強烈!
沒有腥風雨的歷練和磨打,沒有足夠的資本和勢力,沒有人能如此從容的釋放寒意,而且還是在面無表,甚至是角含笑的況下!
所以古辰煥,絕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快搬結束的時候,時天發現古辰煥還是一臉平靜的站在旁邊看著,這讓他有些疑。
“難道真是我神經過敏了?”時天皺著眉,暗暗嘀咕一句,手搬下車上一箱酒,轉走向倉庫,可就在時天剛走出幾步,腳下突然被莫名的絆了一下!時天整個人失去重心,摔向前方,連帶著手中的箱子也一起摔在了地上。
呯!很清脆的酒瓶碎裂聲,紅香醇的從摔裂了的木箱廢墟中緩緩流出,時天一慌,連忙起撥開木板,發現四瓶紅酒,已然碎了三瓶!
先是驚!再是慌,然后是冷靜!
他做事一向很小心,步子踩的很穩,剛才,是有人故意絆了他一腳!至于誰,搬酒的那麼多,幾人并排而過,他本沒看清!
昂貴的酒被摔碎,所有人都一臉吃驚,特別是星辰的那些高管,幾乎面面相覷,畢竟這種失誤是在自己老板的眼皮底下發生的!
“楊天,我早就提醒你們要小心點搬!!”倉管最先反應過來,連忙裝模作樣的指著一直低著頭,面無表的時天怒聲道,“你看看你做的什麼事!你……這。這怎麼解釋!”
解釋?時天想笑,怎麼解釋?慌無措辭的說是某個賤人絆了自己一腳?還是一臉恐懼的哭訴自己的無辜?最后讓所有人看著自己驚嚇之下,痛哭流涕的小丑態。
呵!古辰煥啊古城煥,我時天真是高估了你!你的手段跟你一樣,低俗!
“我會賠償。”時天抬起頭,很平靜的打斷倉管的話,但視線向的,卻是古辰煥,“古老板?”很輕蔑的聲音,帶著一傲慢的笑意,“您是不是也該說兩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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