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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第16章 鬼嬰

 莫名的,唐寧覺得對方有一高人氣質,他連忙追上去問:“前輩,您為什麼選擇守墓人這份職業,您是不是能理那些東西!”

 守墓人對他說:“事,工資高,清凈,還包住。”

 乍一聽竟然很有吸引力。

 唐寧呆呆目送對方離去,他看到這位守墓人走向山腳下的小房子里,甚至還在房前養了小

 如果忽略山上的公墓,這確實是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了。

 唐寧不敢在公墓多呆,他打車回到了別墅,將包陸應星的墳前土取出,放在一間客房,按照郝道士的話認真叩拜。

 做完這件事,唐寧覺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手提包還放著買好的棉絮、布料和針線,現在萬事俱備,只差鬼嬰寄的布娃娃再次出現了,到時候他把布娃娃好,就能送走鬼嬰解決他的心腹大患。

 不過唐寧膽子小,他現在一點也不盼著布娃娃出現,他希最好是莫云初回來的時候,他在莫云初的陪同下把這件事做好。

 想到莫云初,唐寧不由得想起今天早上莫云初和他說的公車事件,莫云初說他們那天坐的是那輛公車,既然他坐的不是殯儀車,司機老劉被他詢問那晚發生什麼的時候,為什麼反應會這麼大呢?

 這件事搞得唐寧心里有些疙瘩,他看了眼時間,現在下午四點,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他不想在晚上出門行,這意味著他下午最后的這點時間只夠再去做一件事。

 是去找老劉,還是調查那輛公車?

 唐寧沒有猶豫太久,他現在還怕老劉臨走前放的狠話,還是去調查公車安全一點......吧?

 唐寧給莫云初打了電話,問莫云初那輛公出事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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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輛公車已經被拉走等待銷毀了,小寧現在去的話只能看到葬崗,看不到公車。”莫云初有些疑道:“小寧問這個做什麼?”

 葬崗。

 唐寧聽到這個名稱就到害怕了。

 “沒什麼,這件事聽起來也離奇的,有些好奇。”唐寧這番話符合他靈異博主的人設,莫云初沒有再問,他們結束了通話。

 唐寧不敢實地去葬崗考察,他思索了一會兒,忽然靈一閃,發現可以去公車單位問問關于司機的信息,這個靈還是調查司機老劉給他的。

 之前莫云初說的車牌號唐寧還記得,唐寧查了一下他們當地的公公司,接著就馬不停蹄往目的地趕。

 唐寧本來是準備打車去的,不過在路上正好遇到一輛公車,唐寧想著在車上也能問問那位司機認不認識那位出事的同事,想到這里唐寧招招手,這輛公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實不相瞞,由于副本第一天在公車上的驚嚇過大,唐寧現在都還有些怵公車,不過此刻是大白天,車上坐著的乘客一眼看去也都像是正常人,唐寧深吸一口氣,張兮兮上了公車。

 其實上車的那一刻,當空調的冷風迎面吹來時,唐寧就有些后悔了。

 每個人上車都會尋找座位,唐寧看著這似曾相識的座位布局和樣式,眼前似乎浮現出鬼嬰在各排座位不斷閃現的畫面。

 “小唐,你傻站著干什麼?”司機大叔回頭對唐寧喊道。

 唐寧看向那位司機大叔,對方似乎認識原本的“唐寧”,這比唐寧原本預想的場景要好得多,畢竟唐寧不太擅長和陌生人搭訕。

 他投了幣,坐在了司機旁邊的位置,斟酌了一下開口道:“剛才在想事,所以在那兒站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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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天想那些事。”司機的表略顯凝重,他將自己的大嗓門收了收,“以后啊,你別拍再那種視頻,如果不是我勸你,你就坐那車了。”說到最后聲若蚊喃。

 這位司機大叔沒有明確指出“那車”是什麼,可唐寧在第一時間便意識到了對方在說那輛出事的公車!

 對方一定知道什麼!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

 唐寧用畢生演技和智商努力套話:“唉,我當時也不知道會發生那種事。”

 “什麼不知道?你這小子心里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把利害關系給你講明白了,你還非要去試試看,說什麼拍視頻就要這種效果。”說著司機大叔忍不住轉回頭瞪了唐寧一眼。

 司機大叔的語氣很兇,神卻沒有多真正的怒意,唐寧迅速出一個討好的笑,他生了一雙下垂眼,笑起來流出一可憐兮兮的味道,像路邊流浪的小貓,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忍不住些惻之心。

 果然司機大叔的語氣化了下來,他一邊看路一邊道:“你這臭小子。”

 接下來唐寧又旁敲側擊了一些,司機大叔卻諱莫如深,說車上別提這個。

 等開了半個多小時到了終點站,車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司機帶唐寧下了車,蹲在樹邊煙,他是一位頭發有幾白頭發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五十多歲了,一邊煙一邊問道:“說吧,你這次來找我又為了什麼事?”

 “就那輛車的事,我過來找找視頻素材。”唐寧按照自己的人設道。

 司機大叔氣到把煙扔了,“你說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死犟呢?!我看你今天神狀態好,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了!你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拍個視頻把你命搭進去你最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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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寧被罵得狗淋頭,他哭無淚,他也想知道之前那個“唐寧”是怎麼想的,怎麼膽子這麼大,簡直狗膽包天,而他卻膽小如鼠。

 “那車你就別管了,以后再有末班車往那一帶開,你也都別攔車!更別想著中途可以下車,那車一旦上去......”司機大叔說到這里聲音又低了下來,他飛速道:“就再也回不來了。”

 說了這句話,司機大叔沒有再提別的,他的臉很沉,對唐寧告誡道:“如果以后你還管我一聲叔,就別再搗鼓你那些視頻,也別再問我那些事了。”

 唐寧立刻點頭。

 司機大叔的臉放緩了剎那,就聽唐寧弱弱道:“叔,您能給我講講為什麼那車上去了就再也回——”

 司機大叔聞言扭頭就走,本不搭理唐寧,走之前還兇狠地踩了一下地上的煙,可以說是非常生氣了。

 唐寧覺自己已經問到了極限,估計再追上去那位司機大叔也不會再什麼,他接下來又跑去公公司問了一遍,那里的人則表示什麼都不知道,最后天快黑了,唐寧只好打道回府。

 這一趟唐寧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如果那位司機大叔沒說謊的話,坐上了那輛公車,人肯定會出事,這是無可避免的,連中途下車都不能避開。

 如果他和莫云初當時坐的是那輛公車,為什麼他們兩個沒出事,而且那輛車出事后只發現了司機的尸,并未發現另外五位乘客,難道是那五位乘客在他們之后也中途下車了嗎?

 唐寧記得很清楚當時車上有五位乘客,他同樣記得,老劉那晚開的殯儀車運的就是五

 這一系列的信息呈現在了他的面前,唐寧思考了一會兒——

 并未思考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腦力活過后應該吃高熱量的甜點補充能量,唐寧推開冰箱門,拿起昨天的紅絨蛋糕放在餐桌上,還特別有儀式地切三角形擺在盤中,對食唐寧一直充滿了尊重和熱

 放了蛋糕,唐寧轉去拿了一瓶,再次走向餐桌時,唐寧拿起刀叉的手一頓,他發現蛋糕的尖角上多了個缺口。

 像是被人咬了一口。

 在唐寧疑地盯了一下蛋糕,桌上響起了嘩啦聲,唐寧嚇了一跳,看到牛不知怎麼得翻倒在桌面,濺了唐寧一

 這下唐寧有些坐不住了,他維持著表面的平靜離開餐桌,轉的那一刻,頸椎一陣發麻,好像有人在背后注視著他。

 唐寧加快了腳步走到大廳,那被注視的覺越發強烈,漆黑的電視屏幕閃過了唐寧的影子,唐寧目不斜視走出屋外,迅速關上了大門。

 此時的天已經黑了,黑黢黢的樹影在遠方搖曳,雖然唐寧打開了屋外的燈,但站在燈下,唐寧反而覺得周圍的環境更加森可怕。

 他飛速打通了郝老板的電話,將餐桌上發生的異樣告知對方。

 “你是不是一直沒有喂糖給鬼嬰?”郝老板問。

 “我一直沒遇到它,就沒有主去喂它東西。”唐寧捂住說悄悄話,說的時候眼睛還倉皇地東張西

 “你把陸應星請到家里供奉,卻對它視而不見,它自然要鬧。”郝老板慢悠悠道:“你現在去誠心供奉它,再把它寄的布娃娃好,它就不會糾纏你了。”

 唐寧對郝老板的話奉為圭臬,他的口袋里正好裝滿了糖,唐寧從中掏出一把糖,小心翼翼推開門,將糖撒了出去,而后迅速關上了門。

 隔著一扇門,唐寧聽到了令人牙酸的嘎吱聲,那是糖果被咬碎的聲音。

 唐寧的雙微微抖,他總覺得被咬的不是糖果,而是他自己的骨頭。

 過了一會兒,那咀嚼聲停止了,唐寧抖著聲音向郝老板詢問接下來要做什麼。

 “你上還有糖嗎?”

 “有,還有一顆。”

 “你把糖全部都給它。”郝老板說。

 唐寧哆哆嗦嗦掏出了最后一顆糖,而后打開了門,這一次他還沒來得及將糖撒出去,指尖就傳來一陣刺痛。

 大廳的燈唐寧并未打開,門很是昏暗,唐寧什麼都看不清,但他卻可以想象一個青白的嬰兒蹲在門邊,兇狠地張大撲向糖果,以至于撲得太快,咬到了唐寧。

 唐寧慌張地收回手,指尖的珠和消失的糖果提醒唐寧,他做在飼養惡鬼的事約中唐寧覺這樣做有些不對,但他已經開了這個頭,就沒有回頭路。

 “糖都喂完了,接下來我要怎麼做?”唐寧的聲音有些干

 “聽過倒頭栽嗎?你把兩分開,往下腰,從間的隙往棺材那邊看。”

 “看什麼?”

 “活人能通過倒頭栽的方式看到鬼。”郝老板淡淡道:“你如果看不到鬼,就說明它吃飽了。”

 寒氣從腳底板涌了上來,唐寧聽完郝老板的話快要哭了,他不想做這種事,聽起來就很恐怖。

 “你必須這麼做,如果它沒吃飽,你就可以在它兇大發前,先喂它一點去安它。”郝老板抬高了聲調:“再這麼磨蹭,你連倒頭栽的機會都沒有了!”

 唐寧聽完只好著頭皮按郝老板的話照做。

 兩分開,他緩緩彎下了腰,夜間冷的風吹了后背,唐寧著手機的手都開始抖起來,千萬別出現......千萬別出現......

 唐寧在心瘋狂默念,接著他強忍著心的恐懼,鼓起向兩間看去。

 看到了黑黢黢的一片。

 唐寧聲道:“沒看見。”

 “你保持這個姿勢往后退幾步。”

 唐寧按照郝老板的指令一點一點巍巍往后挪,他看到視野中黑的外沿那圈出現了一點青白,再往后退幾步,那青白的范圍越來越大。

 這是什麼東西?

 唐寧茫然又倉皇地繼續往后挪,他本能的不想知道真相,雙緩緩移,當退到能看清那是什麼后,仿佛凍結冰。

 原來那團黑是鬼嬰張大到極限的

 由于唐寧倒頭栽的姿勢,鬼嬰的腦袋和唐寧于同一個平行線上,當退后到這個距離后,它正好能和唐寧對視。

 用那腸轆轆的冰冷眼神。

 幽深、殘忍。

 面對這樣的眼神,唐寧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不管他有多糖,他都不會喂飽鬼嬰,因為鬼嬰最想吃的東西,是他。

 在意識到的這一刻,鬼嬰撲了上來,那張大到極致的能吞下一個年人的頭顱,巨大的恐懼和絕湮沒了他——

 “小寧。”

 溫和有磁的聲音在唐寧耳邊響起,唐寧的眼前發黑,視野中布滿了小黑點,他的腰似乎快要斷掉了,頭也充得厲害,嚨干得不得了,像是有火在燒一樣,整個食道都是火辣辣的疼。

 修長有力的手掌摟住了唐寧的腰肢,將唐寧扶起,世界天旋地轉,隨著眼前黑點緩緩散去,唐寧看到了莫云初關切的面容。

 “小寧,你怎麼吃了這麼多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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