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宮門口，來接莫思菱的轎已經到了，莫思菱便下了馬車，蔣子衡將自己的馬解下，給上前伺候的小太監手裏。

“多謝將軍。”對著蔣子衡福一禮。

蔣子衡哪裏敢最得寵的公主的禮，忙側避過，正要開口說話，卻見到馬車裏還下來了一個人。

還是一個男人。

莫思菱這才想起來，桓之還在自己的車上，為何方才都沒有注意到他？

招手來一個小太監：“你去牽一匹馬來，將桓之公子送回公主府。”

桓之道別，又坐上了馬車離開了。

蔣子衡看著馬車遠去的影子，眸一凝，表怪異。

“敢問公主，此人是……？”

莫思菱神一僵，不知怎的，覺得在他麵前說自己有男寵的事顯得異常恥，便吞吞吐吐道：“乃是本宮府上的門客。”

蔣子衡沒有細究他的份，隻道：“那此人的底細可還清楚？”

莫思菱眉頭一皺，意識到了不對，忙道：“本宮著人查過，沒有問題，難道將軍認識此人？”

“不認識，但覺悉。”蔣子衡麵沉沉，“若公主信得過微臣，微臣便為公主探查一番。”

其實不用莫思菱頷首，他也是要查的，隻是擔心莫思菱會厭惡他自作主張，所以才問出口。

“將軍為我朝鞠躬盡瘁，本宮自然是信任將軍的。”莫思菱準許他這樣做，心裏已經對桓之有了防備。

蔣子衡忽然一笑，堅毅的目倏然和下來，掠過細碎的星火。

莫思菱臉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紅暈又悄悄漫了上來，忙垂下眼眸和他道別，上了轎。

回到宮裏，莫思菱第一件事去和皇後請安。

“本宮聽說，是飛星將軍將你送回來的？”皇後開口，聽不出緒的起伏。

莫思菱點點頭，將街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這個蔣子衡也算是外裏細嘛，還學會英雄救了。”皇後看到臉上不自然的紅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就是年紀大了些，不然倒也是一樁好姻緣。”

莫思菱一驚，連耳都燒了起來，忙道：“母後，兒隻是念將軍的救命之恩，若是他不及時出手，兒可能就要命喪馬蹄了。”

皇後看著寫滿了急切解釋的眼睛，輕聲問道：“當真？”

莫思菱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霎時間，臉上的紅霞盡數消散。

曾幾何時，還是一個天真的，整日做白日夢，希有一個大英雄可以救於水火。

後來遇見了秦煜軒，以為他就是那個英雄，滿心歡喜地以為他終於可以將拉出深淵，卻沒想到，他卻手將推了更深。

盡管忘不掉，蔣子衡救時那個眼神，說不出是怎樣的風華，還有他心懷天下的氣魄，確實讓的心不可抑製地跳。

但是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懷著的是別人的孩子。沒有一個男人願意接納別人的孩子。

當然，也可以按照皇後的安排，裝作自己從來沒有生育過的樣子嫁一個如意郎君，可是，的良心會安寧嗎？

可以為了皇室的名聲，將自己的孩子給哥哥嫂嫂養，但是絕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欺瞞的伴。

抬手上漸漸隆起的小腹，的眸逐漸黯淡。

皇後看在眼裏，角泛起苦笑。這個傻孩子，自己想不通的事，別人怎麽也是勸不的。

拉過莫思菱的手，慈笑道：“別想這些了，馬上就到秋獵了，你父皇想帶你一起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