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

覺心仍然在跳，但卻了幾拍。這樣的話，終於，我也聽見了。

“為什麽不說話？”電話裏，他問著。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我不想回到古代，我要自己養活自己。”

他停了幾秒：“那我雇用你，反正我這也要請員工。”

“那是變相包養，我不要。”

“那你包養我，我們結婚吧。”他又說。

手機在耳邊變得很燙，通話久了，真的產生了熱能。

我沒做聲。

“結婚以後，立即生一個像早早那樣的孩子，這樣，你就不用總是去看別人的孩子了。”

我說不出話。

是你跟我的孩子，不是別人的孩子，我在心裏說著。

從上海回來以後，其實我已經不再避孕。表姐的眼淚，使我認識到不能再那樣和去搶早早，而對早早而言，也需要一個單純的長環境。也許最能安和解我的方法，就是再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這樣，不但表姐會安心，是不是我也可以緩解一點對早早的思念。

“喂！”電話裏，東霖還在著我。

“我在。”我輕聲的回答。

“有沒有聽見我剛剛說的話？”

“嗯。”

“到底是聽見還是沒聽見？”

“……聽見了。”

“那好好考慮一下我的話，等我忙過這幾個月，下半年我們就空結婚吧。”

那天夜裏我就做夢，夢見自己踩著雲彩，東霖在前方著手等我。不知為什麽畫麵一轉卻變了周星馳的《大話西遊》，我聽見紫霞在說：

“……我猜中了前頭，可是……我猜不著……這結局……”

無緣無故的，我就醒了。

睜開眼，一室幽暗，隻有一點清淺的白從紗簾隙裏著進來，有點像月，又有點像黎明到來時的一抹白，我有點恍惚，分不明白，隻知道，自己做了一個荒誕的夢。

電影看多了，也許真的是無益的，它會混淆你的視聽，讓你不自覺的置其中，產生遊離於真實之外的幻覺。

因此才有這個夢吧。

莎莎真的和我斷絕了來往。不是我，連東霖也不見了。從上海回來以後，東霖曾試圖聯係，想親口向解釋一下我們倆的事，但卻連電話都不接。

“也許，這樣更好。”

東霖悵悵然的說，眼底，還是有約的一抹傷。絆莎莎這弦，他的心裏，仍然會有的疼痛吧。

三月中下旬，商場果然櫃臺大調整。

謝的藍蝶因為連續幾個月業績優秀，因此獲得了電梯正對麵的一塊黃金寶地。這天，我在巡場的時候，見了前來布置展櫃的心蕾。

“心蕾！”我。我已將近兩個來月沒見了。

抬頭看見我，臉上閃過一窘迫，我笑著走近：“要不要跟我去喝杯水？”

離茶水間不遠的走廊裏，我遞給一杯水，低著頭，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

我知道有些事必須讓知道：“過年我去了上海，去看早早，陸東霖陪我去的。”

稍稍一驚，抬頭看向我：“你們……在一起？”

我對微微一笑：“嗯，現在，他和我在一起，以後，可能……就這樣了。”

的神還是有點吃驚。也是，上次見東霖的時候，他還是莎莎的男朋友。

我繼續說：“要是我趕在你前麵結婚，你一定要做我的伴娘。不過，陸東霖討厭謝，伴郎肯定是沒他的份了。”

終於笑了起來，我乘機開玩笑：“謝是怎麽把你騙回來的？”

笑容漸漸斂去，緩緩說道：“他沒騙我，也沒哄我。他隻告訴我，他的人不他，他想找一個他的人，他問我，願不願意繼續他？”

我頓時再笑不出來。

看著我：“我答應了他，因為，至他是個誠實的男人，我不想錯過他。”笑了一下，“我想學你，也一直等下去，我是不是也有點傻？”

我想我臉上肯定是欣的神：“你一點都不傻，我已經等到了，你也會的。”

風繼續吹

又是四月。

隻是這個四月不再那麽悲傷，因為有了東霖的。

他空從外地趕回來看我，我們已經十來天沒見麵了，雖然他隻能停留一天，但對我們倆來說，這也足夠了。

我提前把班給了何麗，沒到下班時間就走出了商場，他開著車，在商場後門不遠等著我。

我走過去，一坐進車裏，他傾過來就摟住我，的，像是遇見甘一般的吞抿著。

雙臂更是使了勁的勒著我，我隻覺得肋骨快被他收斷了。

周圍是來來去去的人流，我怕又被人看了去，輕輕地掙紮，他才不舍得離開了我的。

但卻隔著咫尺的距離仔細看我的臉：“怎麽好像又廋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自從年三十吃了那頓餃子年夜飯以後，他就認定我經常糊弄自己，隻要他不在，大約都是對付著過。其實他自己何嚐不是這樣，隻是兩個人在一起之後，才有了改變。

我連忙否認，笑著說：“不是，是想你想的。”

他繃著，臉上紋不，眼裏卻是藏不住的笑意，抬起手，他輕輕掐了一下我的臉。

這樣有點頑皮的我，是和以前那個理智的陳玉大相徑庭的吧。

鬆開擁著我的手臂，他啟了車子：“晚上帶你吃頓好的，先跟我回趟公司。”

我從來沒去過他的公司。過去那麽久，雖然常有機會坐在車裏路過那幢大樓，每次經過的時候，我也都久久的仰它，但我卻從未讓自己在它麵前駐過足。

他們公司在六樓，出了電梯，走出不遠就是兩扇寬闊的磨砂玻璃門。推開雙門，一廳明亮的白，開放式的寬大辦公區域裏，幾十個半人高的卡位工作臺。

比我想的大多了，我原以為是幾間辦公室，大約十來個留守辦公室的人。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小老板回來了！”頓時工作臺裏冒出幾十個腦袋，幾乎同時，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都盯在了我的上。

我沒料到是這種況，就覺得天花板上日燈亮的炫目，地板也著水，再加上幾十道直勾勾懾人的視線，腳下的步子下意識的就滯了一拍。

東霖立刻察覺到了，轉過來，他一把拉住了我手，耳中立時傳來口哨聲，東霖隻掃他們一眼，握我手，隻管牽著我往前走。

有人大聲起哄：“小老板，你不向我們介紹一下你邊的是誰嗎？”馬上有人附和。

廳裏立即像炸了鍋似的熱鬧起來。

東霖終於扭頭回了一句：“別吵了！幹你們的活！”

“你還沒告訴我們是誰？”

我低著頭走，耳邊傳來東霖的聲音：“我未來的老婆！”

三秒鍾的寂靜。

然後是掌聲，笑聲，口哨聲。

我總算驗了一回眾目睽睽的覺，非常令人心跳，隻想找個地方趕把自己藏起來。

幸好東霖的辦公室很快就到了。進了門，我還在不自在：“早知這樣，我應該把班上完，你辦完事再來接我好了。”

東霖引我到沙發上坐下，兩手撐著沙發背，他俯視著被圈在他臂中的我：“那不一樣！現在，你可是在我的邊。再說，你早晚都要見他們。”

“這麽多人……那以前……”我停住了，沒敢說下去。

那以前，莎莎來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他的眸子猶如深潭，一眼就看穿了我在想什麽：“我沒在這拉過手，再說，都是自己來找我的。”我臉上微微發燙，就覺自己被他的眼神懾住了。

我是在吃陳年老醋嗎？這不是我的風格！！幾時我的心眼變得這麽小了！！

門外響起叩門聲，東霖直起，鄧雲鶴推門而：“東霖，你回來了。”一眼看見沙發上的我，他微微一愣，接著就笑起來：“難怪外麵那麽熱鬧！”▂思▂兔▂網▂

我有點窘迫，了他一聲：“鄧大哥！”

他看向東霖：“那趕到我辦公室來吧，把事說完，你們倆早點回家。”說著就退了出去。

東霖低頭在我上啄了一下，住我，輕聲說著：“在這等我，最多半小時，我就回來。”

我沒看錯，東霖的眼裏，是滿滿的寵溺，毫也不掩飾，那麽的強烈。

他出了門，我仔細的環顧他的辦公室。電腦，拷貝桌，繪圖工，剩下的，似乎就是大大小小的模型。

和我無數次在腦中描繪的一樣。

他在這樣的一張桌子上，繪著圖紙，切割著各材料，造著各種各樣的模型，然後，又把這些模型，全部變真的。

慢慢的，我來到了窗前。

落地長窗外，是一條鋪滿了梧桐的街，它們碧綠的葉子，已經拱滿了這個城市的天空。風一吹，樹葉又沙沙作響，無數的白飛絮揚起在空中，它們隨風舞著，但是今天，我走在樹下，卻沒有一顆碎絮飄到我的眼裏。

四年來，第一次，似乎我不再為此覺那麽心痛。

早早很幸福，東霖在寵著我，你還想奢些什麽呢？

或許，我該知足了。

小別相聚的夜裏，東霖像火一樣熾烈，又像水一樣溫，我淪陷在他的水深火熱之中，一次次的出著自己的靈魂和。東霖抵著我最深，不離去，不放鬆，伏在我耳邊，他呢喃著：

“陳玉……給我生一個孩子……”

我含住驟然湧起的熱淚，答應他：“好。”

“一個……像早早一樣的孩子……”

我閉上眼，把淚水關住，又答應他：“好。”

“我們現在就生……”

“好。”

“你準備好……”

“好。”

他猝然吻住我，開始唞，我吞咽著他間滾出的聲，弓起雙，全心的迎接著他。心裏，我吶喊著：請再給我一個孩子！一個像早早一樣的孩子！除此之外，我別無所求！！

第二天一大早，東霖又去往外地。

出門前他抱住我：“想帶你一起走……”

“以後，以後跟你一起走。”我輕聲回答。

他低頭看我：“以後，是什麽時候？”

“真正……變你老婆的時候。”

他放開我：“我們現在就去拿結婚證。”

我推他一把：“別鬧了，快滾吧。”

他誇張的歎息一聲，低頭吻我一下：“好吧，再熬幾個月！”

我們又開始兩地相思，但是，孩子，卻不再那麽容易到來。東霖走了沒兩天，我的生理期就來了，而且量大，還伴著難忍的痛經。

商場的辦公室裏，我捂著肚子對何麗說：“我難，你一個人去巡場吧。”今天，和我一個班。

幫我灌著熱水袋：“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