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期待的著他,東霖的語調變得很神:“跟我來!”
早早顛著小跟著他,兩人就在離門不遠的樓梯上坐了下來。一大一小,背景是樓梯,遠遠看去,畫麵非常卡通。
東霖一手舉著地球儀,另一隻手把它輕輕一撥,地球儀飛速的轉了幾圈,他手又把它定住,然後指著上麵大片的藍問向早早。
“知不知道這是什麽?”
早早看著那些藍,遲疑的說著:“是不是……大海?”他有一本書,《兒地圖手冊》,上麵也有這樣的蔚藍,隻不過那是平麵的,而他麵前的這個,是立的。
東霖用力了下他的腦袋:“真聰明!說對了!這就是大海!現在你看這些……”他指向那些黃的,灰,紅的等等地方。
“這些,就是除了海以外的地方……它們就陸地!是我們住的地方,因為海裏不能住人,所以我們要住在陸地上!”
他看向早早,早早也抬頭他,他問道:“現在,你懂了沒?”
早早用力的點頭。
他又說:“這就是陸叔叔的陸!陸地的陸,記住了沒?”
早早又大力點頭,臉上漾出笑容:“記住了,陸叔叔的陸,就是陸地的陸!”
東霖臉上出滿足的神,放下地球儀,他抱起早早站了起來:“現在去吃麵,吃完以後,我和你小姨帶你去園玩,好不好?”
早早一臉燦爛,大聲說著:“好!”
昨天晚上,就和表姐說好今天由我們倆帶他去玩,往年都是我和表姐帶著早早去遊樂園,姐夫工作忙,鮮有陪他出門的時間。
我站在門口,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東霖把自己的姓這樣解釋給了早早,連表姐和表姐夫也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一幕,末了,兩人同時扭頭看我一眼,那眼神裏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在說:你這男朋友,夠出人意料的!也夠有水平的!
我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那一刻,什麽滋味都齊全了!
有點為東霖痛心!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想起現在,他會是什麽樣的!
表姐把的車給了我們,安心的在家準備晚上的生日宴,我和東霖帶著早早去了園。
早早從來沒來過這,一路上都很興。表姐平時帶他去的都是附近的公園,總覺得早早還小,因此一直不帶他來。
到了院門口,我突然發現自己也興了起來,因為周圍那麽多的孩子,仿佛真瞬間被喚醒了,我也心未眠了起來。
東霖看著我的樣子,皺著眉頭我,眼底卻蘊著淺淺的笑意。
於是看鴕鳥,昂著頭,優雅的漫步,很孤獨,卻很高傲。
看大熊貓,帶著超級無敵黑眼圈;華南虎,擺著酷哥的Pose冷眼對著人群;斑馬,穿著尤文圖斯的隊服一坨一坨的拉著馬屎;長頸鹿,讓東霖也仰起了腦袋;大象,巨大的震撼了早早,也震撼了我,東霖故作鎮定,沒有跟著我們一起發出驚歎!
早早最後騎在了東霖的脖子上,他們一路撒著笑聲跑在我的前方。
許多日子以後,我常憶起這個畫麵。
隻記得那是個晴天,有溫和的太,清風拂著我的麵,仿佛早早又輕又的小手,東霖朗朗的笑聲回響在我耳邊,那樣的幸福,那樣的不真實,似乎可以在心底催出最最燦的白蓮!
於是像來的。
於是像假的。
下午三點多,我們從園出來,快回到表姐家時,還不到四點。
東霖卻把車停在了網球會所的賓館樓下,他問昏昏睡的早早:“要不要去叔叔住的地方看一看?”
早早瞇著眼機械的回答:“……要。”
我對他瞪眼,又呲牙咧,他隻當沒看見,從我手裏奪過早早,橫抱在臂彎裏就走向賓館的玻璃門。
出了電梯,穿過走廊,還沒到他的客房,早早已經在他懷裏睡著了。
客房門口,他把早早稍稍抱離他的,然後示意我去他上掏他的房卡。
我挨個口袋,服下擺的,側口的,最後終於在他子口袋裏到了。拿著房卡,我抬頭看他,他兩眼俯視著我,角一笑,臉上一副任我為所為的陶醉表。
我隻能翻他個白眼,刷著房卡開了門。
他把早早輕輕地放在床上,我上前替他去外,蓋好被子,回過找東霖的時候,卻見他把裏外套間的窗簾都拉了起來。
我怔住,還沒說出話來,東霖已經撲了過來,我的立即被堵個嚴實,牙關瞬間被撬開,舌立時被他繞住,他的氣息霸道的掠奪了我的呼吸。
我重心不穩,撐不住,一下倒在了床上,差點著早早。東霖跟著撲了上來,床深深地塌陷下去,早早使勁搖晃了一下,幸虧他累極了,否則,隻怕早就醒了。
我抬手用勁推他:“不要!……會把早早弄醒的。”
東霖直起,彎腰抱起我就走向外間的沙發。
把我按進沙發裏,他一邊吻著我,一邊把手進我懷裏,裏含含混混的說著:“我們也生一個孩子吧!像這個小家夥一樣,多招人喜歡!”
我口驀地一痛,像被人在心上生生拉了一刀似的,眼前立即模糊起來。
怕被東霖發現,我隻能閉上眼,眼裏有溼潤,我知道不能讓它凝水。
覺到東霖的作,吻著我,著我,帶著深深地意,呼吸越來越急迫,充滿著,抑製不住的,想要我。
服被他漸漸褪去,肩在他眼裏,他吻著我的鎖骨,一路向下,最後落在我`前的上,輕輕地舐,溫的啃咬,我開始栗,忍不住,也想要他。
終於徹底的結合,人之間,最親的接,靈與的雙重流。
東霖發出滿足的輕歎,我卻閉著,不敢哼一聲。我沒忘了裏間還有一個人。
看我不做聲,東霖似乎不舒暢,用了勁的欺負我,我終於喊出了:疼。
他低頭吻住我,雙臂擁住我,下的作慢慢的輕了下來。
其實真正疼的,不是,而是心,隻是不能告訴他。
他越用力,我就越疼。
為了這樣無知又無辜的他。
許你一輩子
三天後,我和東霖離開了上海。
其實我的假期還沒結束,但是東霖卻必須趕回去。鄧雲鶴的母親突然中風,他們公司在年前又接了幾個工程,有兩個還不是本市的,鄧雲鶴兼顧幾頭,份乏,隻能把他回去。
早早還在放寒假,表姐帶著他來給我們送機。
我蹲下`和他告別,他照例又用小親我一下,還是親的我心裏又酸又。
東霖也蹲著和他說再見,他也討了一個吻。
然後他掏出手機:“我們照張像吧,這樣叔叔和你就一直是朋友了。”
早早倚在了他懷裏,兩人對著鏡頭,著臉哢嚓了一張合影。
我一言不發,隻是看著。
登機的時間到了,我和東霖進了檢票口,走出幾步,我回過,和他們招手告別。
表姐抱著早早,早早著我,隔著十來米,他忽然我一聲。
“小姨……”
拖著尾音,癟著小。
沒用一秒,我眼裏已是淚水。
以前他從不這樣,隻會不舍的看著我,這是第一次,在告別的時候,他了我。
也許是因為他大了,漸漸地越來越懂。
可也許是因為告別的地方不對,機場,車站,碼頭,總是能製造讓人算不到的不舍。
我含住淚,對他喊著:“小姨下次再來看你!”
忽然看見表姐的神也不對,迅速的埋下頭,在早早的背上了一下眼睛。
這也是從未有過的。
東霖抓住我的手,說著:“走吧。”拉著我就快速離開了。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想阻止這種氣氛的繼續蔓延。
轉彎要消失在他們視線裏的時候,我又回了一下頭。~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早早在表姐的懷裏扭著,表姐用力的抱著他。
他在哭。
蓄著的淚水終於掛在了睫上。
猛然覺得表姐也很可憐。每年我都要來幾次,每次在我離開後,都要麵對這樣的早早,是不是會有點嫉妒?嫉妒我們脈裏本能的母子親。
也許我錯了,早早已是的孩子,我不該這樣頻繁的出現在他們母子之間。
無意中,是不是我在和搶著早早。
隻是從未流過這種緒。
剛才的眼淚,或許是由於這種難以言表的無奈和傷心。
不會舍得把孩子還給我,也知道我不敢要,所以,哭了。
是這樣的吧。
表姐。
以後,是不是我該減來上海的次數了?
一次和平常一樣的離別,卻是未曾預料到的。
這樣的傷心。
飛機上,東霖一直看著手機裏的照片。
“總覺得這小家夥很麵,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說著。
我靠在椅背上,默默不語。
我知道他在哪見過。就在他書房的相冊裏,那裏有他小時候的照片,我曾經看見過。
他沒有懷疑早早的世。
也是,誰會懷疑一個正常家庭的孩子會和自己有關係呢?即使很像。這並不是他大意,隻是常理麻痹了他的視線而已。如果我是個單親媽媽,那麽他可能很快就會聯想到自己,但現在卻不是這種況。早早有父母,而且很幸福。
我們回了A市。
東霖變得很忙,經常出差。他們公司的業務已經拓展到外省,鄧雲鶴被躺在床上的母親和年的孩子羈絆住,不能長時間離開A市,所以外地的任務,基本就落在了東霖的上。他盡量一個禮拜空回來見我一次,但有時實在走不,就隻能在電話裏聊寄相思。
我隔兩三天去他公寓一次,替他掃掃屋裏的炎塵,給小蔥澆一下水,有時天暗了,就住在他那。
那天深夜又接到他的電話,當時我正睡在他的床上,他的枕上飄著淡淡的男子氣息,我瞇著眼,被它包裹著。
“我在你家。”我告訴他。
“我又不在家,你去了也是白去……要不要到我這裏來?”他忽然說。
我怔一下:“才補過長假,老總不會放人的。”
三月和四月,是銷售的淡季,但是商場卻往往趁這個時間調整櫃臺,一些銷售不佳的廠家要清退,而一些新廠家卻要進駐,因此我們反倒更請不了假。
“要不你辭職算了,我們結婚,以後我負責養你。”頓了下,他又補了三個字,“一輩子。”
子夜十二點,天地混沌,洪荒未開,這個世界已然失了音,萬籟俱靜中,唯有他的聲音在回響。
他說。
我們結婚,以後我負責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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