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笙不死心地繼續抓人,沈堪輿像條泥鰍一樣躲來躲去,最終他發現自己真的不是當年,本躲不過顧言笙,干脆雙手抱頭往地上一蹲,啞聲道:“打就打吧……不要打頭好不好?我還要腦子打游戲的。”
顧言笙無語地抿了抿,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道:“我至于因為睡沙發就打你?額頭上的傷怎麼回事?”
沈堪輿訥訥地抬頭看著他,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摔……摔了一跤。”
顧言笙蹲下去,趁他回過神來之前抓住了他的胳膊,直接撥開他的頭發。
傷口很深,皮都翻了出來,被這人自己胡涂了一堆不知道什麼藥,明顯沒有什麼用,看起來還是糊糊的。
顧言笙眉頭鎖得死:“你涂的什麼七八糟的藥?”
事實上他并不想知道他到底涂了什麼藥,直接順手把人往門口拖:“跟我去打破傷風。”
沈堪輿試圖掙扎:“哎,打破傷風干嘛,哪有那麼容易破傷風的。”
顧言笙冷笑:“都快看到骨頭了,這麼深的傷口你覺得不會破傷風?”
沈堪輿眨著眼,滿臉無辜:“可是破傷風也不會傳染啊,你怕什麼。”
顧言笙懶得再跟他廢話,一手從地上把玩玩的顧雨甜撈起來,一手直接把沈堪輿拽上,風風火火地就出了門。
——
沈堪輿的傷口還是染了,因為他已經開始發燒,好在不至于破傷風那麼嚴重。
沈堪輿戴了個口罩,把方箋攥在手里,沖顧言笙笑道:“阿笙,你帶甜甜先回家吧,我掛完水回去給你們做晚飯吃,你想吃什麼?”
顧言笙沒理他,自顧自地發著微信。
沈堪輿了鼻子,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就去逗甜甜:“甜甜想吃什麼?”
甜甜立刻掰著手指頭,一臉認真地給他報了非常多自己想吃的東西:“要次蛋黃仔~土豆泥~鱈魚餅~蛋羹~大泡芙~”
沈堪輿聽到一半就笑了起來:“你能吃這麼多?”
甜甜皺了皺小鼻子,哼哼著道:“我就要次這麼多!”
“好~爸爸記住了,回去都給你做。”沈堪輿手想小丫頭綿綿的腦袋,想起來自己還在發燒就收了回來。
這時顧言笙把手機收了回來,對沈堪輿道:“我媽過來接甜甜。”
沈堪輿“哦”了一聲:“你又要去忙嗎?”
顧言笙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留在醫院,有事跟你說。”
沈堪輿楞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顧言笙已經抱著娃朝外面走了。
沈堪輿來回踱了幾圈,琢磨了一下顧言笙的意思,大概就是有事需要他幫忙。
原來他現在除了給他錢,還有別的可以幫他的地方嗎?
他可是好久都沒有找他幫過什麼忙了啊。
沈堪輿心一陣歡喜,興高采烈地就跑去排隊領號準備掛水了。
——
顧言笙回來的時候,沈堪輿已經在輸區把水掛上了,他旁邊的座位上放了一大包吃的喝的。
看到顧言笙,沈堪輿就朝他使勁兒揮手。
顧言笙走過去,看了看座位上那一大袋東西,又看了看沈堪輿。
沈堪輿用一只手,有些吃了地把那袋東西提起來放在自己上,咳嗽了兩聲,因為戴著口罩,說話的聲音又悶又啞:“坐呀,了就吃東西,我買了很多好吃的。”
顧言笙坐下來,道:“我才剛吃完飯不久。”
沈堪輿撇撇,單手靈活地在袋子里翻出一盒牛,嘶啞地道:“你的胃口我又不是不知道,貓都比你吃得多,你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胃會壞掉的。”
他把牛放在顧言笙手邊:“不吃也行,牛要喝了。”
顧言笙剛好有些口,順手就用吸管捅開牛喝了一口:“你什麼時候出去買了東西?我和甜甜就在門口,沒看到你。”
“我從后門走的,”沈堪輿可能是燒得難,無意識地手著脖子上的虛汗,啞著嗓子解釋,“你放心,我知道阿姨不喜歡我,我不會撞上去招不開心的,別張。”
顧言笙的父母雖然疼孫,但并不待見沈堪輿,本來蘇桐就是他們認定的婿,要不是他從中作梗搞得誰也下不來臺,也不會讓顧言笙跟他結婚。
顧言笙沉默著,想起剛剛媽媽來接甜甜的時候,笑瞇瞇地就把小孫抱懷里又是親又是哄,可提到沈堪輿,滿臉的笑容和溫就都消失了,語氣也變得十分尖刻:“這個沈堪輿,生病了不會自己來看醫生?還要你帶他過來?賴著你也就罷了,孩子帶過來干什麼。這麼小的孩子就不怕傳染?他真的當甜甜是他親生兒嗎?”
沈堪輿看顧言笙臉有些黑,竟是心靈應一般猜中了他在想的事:“阿姨是不是不高興你們跟著我來醫院了?要不你趕跟我說事兒,說完了就快去忙吧。或者不著急的話,之后再跟我說也行的。”
顧言笙回過神,放下了牛:“不是什麼著急的事,就是《滄海笑》的構架基本完了,我們需要一些游戲驗人員來查補缺。”
他話音剛落,聽到沈堪輿低低地笑了兩聲,頗為納悶地道:“你笑什麼?”
沈堪輿還以為自己戴著口罩就不會被顧言笙發現自己在笑,沒想到突然就被抓包。于是只能尷尬地鼻子,道:“沒什麼,就是我剛剛在猜你會不會是有事想找我幫忙,結果還真的猜對了。”
顧言笙面無表地看著他。
沈堪輿干咳了一聲:“那個,不能直接做刪檔測嗎?”
顧言笙搖頭:“還沒到可以測的地步。”
“行,我給你找人,會玩兒游戲的人我懂得最多了。”沈堪輿大手一揮,豪爽的作加上啞破鑼的聲音,讓他看起來像一個仗義大方的土匪頭子。
顧言笙挑了挑眉:“ 你以前那些跟班?”“是啊.....”沈堪輿覺得嗓子啞得難,咳了一陣才接著道,“他們以前雖然是小混混,現在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大人了,不像以前那麼沒譜。不過還是像以前一樣聽我的話,我讓他們管住自己的,他們就絕對不敢把關于這個游戲一一毫的東西泄出去的。
“嗯,我知道,”顧言笙應著,沉默一會兒,又道,“這份人,以后我也會想辦法還你的。”
沈堪輿眼睛彎彎地看著顧言笙,因為發燒,滿是水的眼睛亮得出奇: “以后大概是多久啊?”
“只要工作室有收益,我一定先補償你。”
沈堪輿充滿希冀地眨了眨眼: “我能自己選擇補償的方式嗎?”“不行。”
“唔,我就是想抱一下,也不可以嗎? 沈堪輿仍舊不死心,嬉皮笑臉地沖顧言笙出手指頭,“就抱下,輕輕抱一下就可以了,你可以站著不用,我就抱你一下,就一秒,可不可以?”
“不可以。”顧言笙面沉了下來,將他那在自己面前晃的手指撣開。
“好好好,不抱不抱,阿笙別生氣,”沈堪輿連忙哄道,“千萬別生氣啊,我胡說八道呢你別當一回事。”
不抱也沒關系啊,他真的是很蠢,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好好和阿笙說會兒話,非要惹他發火。
其實他是真的很想阿笙能安安靜靜地讓他抱一小會兒,不要每次他靠過去,他就像到毒蛇樣把他推開。
不過想一想,他應該沒有阿笙說的以后…他應該沒有那麼久的以后,所以其實也不用那麼執著地他讓自己抱一下啊。
哎,真的是蠢。
沈堪輿懊惱地了眼睛里燒出來的生理淚水,啞聲道:“那,阿笙啊,你還是先去忙吧。這都浪費多時間了。”
顧言笙“嗯”了一聲,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先走了。”
“好。”沈堪輿的視線有些模糊,他瞇起眼睛,想要看清顧言笙的背影。
如果他想要肆無忌憚地看一看顧言笙,毫不用掩飾自己眼底的貪婪和眷,那只能看他的背影,或者趁他睡覺的時候看上一會兒他的臉。
其他時候如果盯著他看,他總是會生氣,會躲開。
小氣鬼阿笙,看一看又不會一塊。你千萬不要回頭啊,發現我這樣看著你,會氣得當場打死我吧。
沈堪輿一直看著顧言笙的背影消失,才咳嗽一聲,將口罩扯下來一些,按著口費力地呼吸著,腔里發出了陣陣嘶鳴聲,他的脊背輕輕發抖。心臟.....又開始疼了。
蘇夏愛傅斯琛,可當她背著他生下他的孩子時,孩子卻被鑒定出不是他的。傅斯琛愛蘇夏,但卻隻能用傷害的方式愛她……
杜家有女,成親三月,丈夫領皇命披掛出征,從此聚少離多。成婚五年,丈夫戰死沙場,馬革裹尸。她流盡眼淚,過繼族子,青燈古佛,換來一座貞節牌坊。這是她一生榮耀,亦是一世桎梏。年老之時,她才知丈夫之死是一場陰謀,卻已無仇可報。她看到滿院子的花,就如他掀開蓋頭的那一日,她聽見爽朗笑聲,一如他在她身邊的那些年。她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她站在牌坊下,手扶冰冷石柱,她不要這貞節之名,她只要他能陪她到老。她不要養別人的孩子,她要他們的親兒。若能回到從前,她絕不讓丈夫枉死,絕不讓仇人善終!
曾經那個對她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男人,卻親口下令,誅殺她親人! 那一日,她被囚禁於冷宮之中,聽聞噩耗,大病不起。 君墨寒,此去經年,我與你生生世世,永為仇敵!
余笙愛了池言西很多年,愛的小心翼翼,近乎失去自我。可池言西不知道,以為她不過是想要池太太這個名號。結婚三年,他不想公布婚姻關系,那她就不說,哪怕被人編排再難聽的話。白天她是他的得力部下,鐵血手腕,冷面嬌花。夜晚她蟄伏在他身下,恪守妻子義務。直到他的白月光問他,“你愛余笙嗎?”余笙站在門后,身子不可查覺的顫。良久,她聽到他低醇磁性的嗓音答,“不愛。”緊繃的弦斷了,連著她最后的眷戀一起。晚宴上,旁人打趣的同池言西說,“早知道池總會這麼輕易放余總監離開,我就該早早把人撬過來。”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篤定道,“她會回來的。”某天,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后,池言西猩紅著眼將人抵在墻上霸道的宣誓主權“笙笙,你是我的。”她神色淡漠的抬手擦了擦唇瓣,糾正說,“那是曾經。”
后來,談近拿著那枚價值連城的戒指公開求婚的時候,藤城一片轟動。彼時的姜辛夷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姜家大小姐。她就坐在便利店的柜臺前,在旁邊的人感嘆這一新聞時,輕描淡寫的評價那枚戒指是她丟掉的。然后,她就被當做一個笑話。再后來,真的有人看見談近單膝跪在了姜辛夷的面前。但她卻看都沒看一眼,只說道,“丟了的東西,我姜辛夷從來不會再要回來。”男人聲音嘶啞,“我可以給你買新的。”“談近,我說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