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重生異能 我成了虐文女主她親哥 第26章

《我成了虐文女主她親哥》第26章

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薛晏跪在佛前, 百無聊賴,索開始背起了他讀過的兵書。那兵書上盡是殺伐之道,腥極重,薛晏面對著悲憫眾生的佛祖, 倒是分毫不忌諱, 心中百無聊賴地念念有詞。

就在這時, 他聽到約有個小沙彌, 道了句佛號。

“阿彌陀佛, 施主深夜前來,不知所為何事?”薛晏聽到小沙彌問道。

薛晏知道,這肯定不會是東廠的人。東廠的番子來無影去無蹤, 尤其注重匿蹤跡, 斷不會讓個小和尚輕易撞見。

接著,他便聽到了一道清泠泠的、溫涼和如山澗雪水的聲音。

“深夜難眠,來拜一拜佛。”他說。“小師傅不必照應我,自去歇吧。”

君懷瑯?

薛晏后背一僵,竟像是幻覺了一般,腦子里一時間也空了,什麼都裝不進去了。

……他還來做什麼?

那邊,小沙彌應是, 沖著君懷瑯行了個佛禮, 轉便離開了。君懷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長舒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別扭地抱在懷里的披風。

披風下, 蹩腳地擋著一個食盒。

待小沙彌走遠了,君懷瑯才轉回來,看向佛堂

里頭點著燈, 很亮,佛龕前頭還供著一排高大的蠟燭,搖曳著照在佛像上,反著熠熠的金。高大空曠的佛堂中,跪著薛晏,背脊直,被巨大的眾佛包圍著,顯得有些渺小。

君懷瑯過門檻,走了進去。

他在薛晏的側停下,低下頭去看向他。也恰在這時,薛晏抬起頭來,暖黃的燈火映在了他的眼中。

許是燈火的澤過于溫暖,君懷瑯竟從薛晏那雙冰冷的淺眼睛里,看出了一熾熱的緒。

Advertisement

“我來給你送些東西。”君懷瑯說著,將手中的披風遞到了薛晏的面前。

薛晏沒接,倒是將目挪到了他手中的食盒上。

君懷瑯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些……都是姑母讓送來的。讓我轉告給你,今日冤枉了你,很過意不去。”

“都是?”薛晏問道。

君懷瑯向來不太會說謊。他錯開目,含糊道:“有一些是。”

要當面告訴對方,自己半夜特意將送給自己的夜宵打包帶來給他,君懷瑯是斷然說不出口的。

卻聽到薛晏低聲笑了一聲。

“是不是傻?”他道。

“什麼?”君懷瑯一愣。

接著,他看見薛晏平靜地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大佛,平緩地說道:“當時,分明是我將你妹弄丟,為什麼不指責我,反倒要幫我?”

君懷瑯聞言,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因為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他既疼他妹妹,不愿讓一點委屈,更不想讓再和薛晏牽扯半分;但同時,他心深又很清楚,現在的薛晏,尚且是無辜的,了冤屈。

于是,他那麼做了,也因此看到了前世錯過的真相。

他妹妹和薛晏之間,原本是不該有齟齬的,一切的原因,只是二皇子一眾人的捉弄和玩笑。

他低頭看向薛晏。想通了這些,他心底里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就連前世那本書帶給他的恨意,也淡去了不

這一世,誤會解開,薛晏和君令歡也能夠止步于兄妹的親,那麼前世種種,也無法再去追究了。

君懷瑯也歇了這種心思。

這麼想著,君懷瑯像是最后同薛晏確定什麼一般,說道:“因為你說過,以后你是令歡的哥哥。既已做下了承諾,我不信你會毀約。”

Advertisement

說著,他彎腰將食盒放在了地上,抖開披風,披在了薛晏的上。

他靠近了薛晏,清冽的木香淡得幾乎聞不到,卻將薛晏若即若離地包裹住了,讓他全,像是套上了千斤重枷。

片刻之后,薛晏麻木的知覺才緩緩回籠。

他低沉卻清晰地嗯了一聲。

“日后,我也不會再這般不小心。”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聲音不大,但君懷瑯聽得出里頭的篤定和承諾。他臉上不由得漫起笑意,單手提起袍擺,在薛晏側的團上跪了下來。

“我聽令歡說,你是要替取一盞燈?”君懷瑯一邊問著,一邊很自然地隨手將面前的食盒打開。“什麼樣的燈?”

這其實不是君令歡告訴他的,而是他夢里夢到的。在夢中,他也依稀記得那盞燈很好看,讓他忍不住上前去,將它摘下來,想到妹妹手中。

他想知道那是盞什麼樣的燈。

薛晏卻是一頓。

什麼好看不好看的,他向來記不住,也從來不去注意。他只記得,君令歡看向那盞燈時,那雙眼睛,看起來特別像君懷瑯。

他看了君懷瑯一眼,沒有說話。

“嗯?”君懷瑯對上他澤淺淡的眼,不明就里。

接著,他就見薛晏輕飄飄地轉開了目,說道:“忘了。”

……這才多久,說忘就忘了?

君懷瑯有些詫異。接著,他就見薛晏跪在佛前,頗為自然地出手,從食盒中取出了個糕點,咬了一口。

“多謝。”他見薛晏抬眼,看向自己,那裝滿了令人捉緒的眼中,居然蘊著兩分淺淡的笑意。

君懷瑯兩世加起來,都沒見薛晏笑過。那人雖容貌驚艷,卻生得冰冷凌厲,未料得此時,他即便面上仍舊是冷淡的,眼中卻化開了堅冰,驟然亮了起來,讓人心口一跳。

Advertisement

君懷瑯條件反地匆匆轉開目,一抬眼,就對上了佛像燭之下悲憫的雙眼。

君懷瑯恍然驚醒了似的,難得出驚慌的神手匆匆奪過了他手中的點心,放回了食盒里。

佛門凈地,可是最忌諱葷腥的!拂準備時并未注意,食盒中有好幾盤葷菜,薛晏手中拿著的點心,也是牛樅餡的。

他今日心思太重,被太多事占據了神思,怎麼竟忘了這個了!

君懷瑯連忙打開食盒,將幾盤沾了葷腥的食都收拾在了一層中,藏在了食盒的最底層。

薛晏則在旁邊看得有趣。這清冷得像小仙人似的年,難得地失措。一看他就是平日里被伺候慣了的,日常雜事皆不染指,此時收拾起來,難得有幾分手足無措,看起來頗為可

沒想到他最后還像個藏糧食的小耗子,把那些帶的統統擱在了最下頭,就像是佛祖真看得見似的。

薛晏的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君懷瑯收拾完了,還不忘俯,向佛像行了個禮。他沒什麼宗教信仰,但卻向來心懷敬重,也知曉在佛家的地界上,就當遵守他們的規矩,不可憑白將人的凈地玷污了去。

“弟子一時不慎,犯下錯,還請佛祖寬恕。”君懷瑯不忘道了句歉。

薛晏卻在旁邊輕輕笑了一聲:“你還信他?”

君懷瑯起,就見他在旁邊好整以暇地看,雖說也是跪著的,卻無半分敬重的模樣,看上去倒是舒適而不羈。

“有什麼可藏的。”薛晏勾了勾,隨意瞥了那佛一眼,說道。“在他面前吃葷的是我,吃一口也是吃了,他若要罰,罰我好了。”

他這話說得輕飄飄的,甚至帶了幾分對面前佛祖的戲謔。

君懷瑯低聲音道:“慎言。”

薛晏卻笑了笑。

“原本就是,不必怕他。”他說。“他若真開了眼,早該把我收去了。我殺過那麼多人,惹下那麼多冤孽,可比在他面前吃口的罪過大得多。”

君懷瑯聽得心里有些堵。

他只道命苦之人,會將希寄托在神佛上,卻從沒想過,若苦到了某種地步,會連神佛都不相信。

這是一種早已放棄希的麻木。

君懷瑯不由得正道:“戰場上殺的人,怎能在此相提并論?再者說,你惹下了什麼冤孽?不要因著憑白被了幾聲煞星,就給自己扣這樣的帽子。”

薛晏的目深了幾分,同時心下還生出了些好笑。

也不知他這顆心是怎樣生的,天下皆說他是煞星,連他自己都深信不疑,卻偏偏這人不信。

都不知道怕的嗎?

他又聽君懷瑯接著說:“你只要日后不濫殺無辜,神佛也不會降罪與你。”

薛晏不由得看了君懷瑯一眼。

怎麼,膽子這麼大的人,還要教自己怕那泥塑的神佛?

雖說君懷瑯說這話,只是想讓薛晏有些敬畏之心,日后莫要在佛家的地界口出狂言。但對上薛晏直白的目,他還是有些赧意,微微錯開了眼神。

接著,他聽薛晏問道:“你說這話,是要替誰管著我嗎?”

君懷瑯頗有些無語地心想,當然是。畢竟你日后濫殺的那些無辜之中,就有我全家。

“就當是如此吧。”君懷瑯說。

薛晏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他沒想到,自由慣了的野狼,聽說有人要將籠頭套在自己的脖頸上,心中的緒,竟是抑不住的向往和欣喜,甚至有了想要搖尾的沖

他面上卻不顯,淡淡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可得看住我了。”

他抬眼,又瞥了那佛像一眼。

既他讓我信你,那勉強給你個面子,也未嘗不可。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