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兒只拿了《東風夜放花千樹》的劇本，并不知道《穿書之惡魔寵妃》的劇，也不知道北舟的存在。你可以把他當作武，讓他去魏府書，以他的手肯定能。”

其實這人還有別的用，但庾晚音也不想事事對他代。

庾晚音停步：“到了。”

夏侯澹抬頭一看。

怡紅院。

夏侯澹：“？”

庾晚音：“進去吧。”轉頭對暗衛招招手，“別客氣，都進來。”

暗衛：“？”

夏侯澹：“所以當你說他蟄伏在都城的時候……”

庾晚音：“書里說他在青樓。”

“這，不好吧。”

“嗨呀，沒事兒，剛好還可以迷一下端王，就讓他以為你荒無度唄。走走走，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夏侯澹被拉著大門，霎時間一脂濃香撲面而來。一個長得相當經典的婆痣老鴇著手絹站在門邊，上下打量他們一眼，面不屑：“二位公子，走錯地兒了吧？”

庾晚音左右看看，靦腆地塞給一把銀子：“我們是來趕考的，想開開眼界。”

老鴇眉開眼笑：“好嘞，二位爺樓上請！”

庾晚音大手一揮，帶著暗衛朝包房走去。

夏侯澹：“……你為何如此練？”

庾晚音：“可能是垃圾文學看多了吧。”

片刻后，幾人被溫香玉包圍。

庾晚音攬著個小被喂葡萄，練地發出猥瑣的笑聲。

夏侯澹角微微搐，與咬耳朵：“我們要待到什麼時候？你打算怎麼找出那個北舟？”

庾晚音：“我不記得他的外貌描寫了，不過青樓里一共就那麼幾個男人，應該不難。而且原文里你長得很像你媽，他能跟你相認。”

夏侯澹指指自己蠟黃的假臉：“你有沒有發現問題所在？”

庾晚音：“……”

庾晚音轉頭問懷中的小：“你們這兒有幾個公啊？”

小驚訝道：“爺怎麼問起這個？奴家記不清了，也就四五個吧。”

庾晚音：“那其中有沒有近兩年才進來、長得比較壯的？”

小眼中閃過一道暗。

小垂眸嫣然一笑：“奴家來得晚，不太清楚呢。爺，喝酒啊。”

轉給庾晚音倒酒。

在這數秒之間發生了很多事。

背過去的小與另一個小換了目。

旁邊坐著的暗衛瞧見的手部作，面一凜就要出手。

庾晚音急忙夏侯澹。

夏侯澹一記眼刀飛了過去，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暗衛們于是安坐不，也換了一圈目。

小倒了酒，端著杯子遞到庾晚音邊。

庾晚音：“好，好。”接過來作勢喝了一口。

室幾個客人都被喂了酒。暗衛不聲輕輕一嗅，似乎聞出了里面下的東西，假喝之后裝模作樣地聽了一會曲兒，雙眼一翻，倒了下去。

庾晚音和夏侯澹看他們這反應，大概是蒙汗藥吧，于是有樣學樣，各自栽倒。

小這才站起來，冷聲道：“去請媽媽。”

老鴇很快帶人來了，吩咐道：“綁起來，用冷水潑醒。”

庾晚音心中驚訝：他們只是打聽一個公罷了，這青樓的反應怎麼如此之大？難道這樓中還有其他人知曉北舟的份？不應該啊，按照原文，北舟的保工作做得很好。

覺得蹊蹺，想多觀察一會兒，便閉著眼睛沒出聲。暗衛等不到指令，只得繼續裝死。

一盆冷水下來，庾晚音嗆咳著睜開眼。

老鴇：“誰派你們來打聽的？”

夏侯澹看看庾晚音，怒道：“就隨便問問而已，你們怎麼能綁客人？”

老鴇冷笑道：“不說是吧？那就一直關在這兒，關到開口為止吧。”

將幾人留在房，吩咐鎖上房門。

余人一走，暗衛便從袖中翻出短匕，互相幫忙割斷了繩索，又跪下來替夏侯澹和庾晚音解了綁。

夏侯澹著手腕重新坐到椅上：“接下來呢？”

庾晚音：“翻窗出去找人？”

“……也行。”

暗衛忙道：“陛下與娘娘在此稍歇，屬下去找。”當下翻出去了兩個，剩下的分散蹲守在門窗旁邊。

庾晚音又看夏侯澹：“你離宮太久怕是不妥，要不你先回去，我留下來再看看況？”

“倒也不急這一會兒，萬一真找到了，不還得用我的臉與他相認嗎。”

庾晚音坐到他邊上，端起還沒撤走的果盤，挑挑揀揀吃起了葡萄：“吃嗎？”

夏侯澹：“……”

夏侯澹：“我怎麼覺得你玩得還開心？”

明明前幾天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這才過去多久，怎麼就滿復活了？

庾晚音：“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這是我們社畜的生存法則。”

拍拍夏侯澹：“澹總啊，你就是太習慣地球圍著你轉了，心理落差太大。不像我們，習慣了白干三個月，換來一句‘還是初版最好’。放平心態才能一起茍到最后，嗯？”

夏侯澹：“……”

庾晚音沒等到回答，不以為意地換了瓜子嗑。正想問他嗑不嗑，突聽他道：“好。”

庾晚音：“好什麼？”

夏侯澹笑了笑，沒再說話。

風的暗衛突然將耳朵于門上，悄聲道：“有人來了。”

青樓的人這麼快就去而復返？室幾人來不及細想，飛速坐回原，將雙手背于后，只出一小段繩子，做出了還被綁著的樣子。

庾晚音咬牙問：“翻窗出去的那兩個怎麼辦？”

夏侯澹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就開了。

出乎意料，進來的不是剛才那些人，只是個手握掃帚、肩搭抹布的掃地大爺。

大爺沒打采地瞅了他們一眼，就低下頭收拾起了瓜皮果殼，似乎并不好奇屋里為什麼綁了人。

庾晚音這一口氣剛剛松開，又陡然提起。

悄悄拉了一下夏侯澹的角，用眼神示意：是他！

夏侯澹：？

庾晚音拼命眼睛：他就是北舟！

只有社畜才知道誰是真正的社畜。這掃地大爺長了一雙絕不屬于社畜的眼睛。剛才他收回目的瞬間，那不經意間出的眼神，像一匹孤狼。

所以北舟于青樓，原來是扮作大爺了？

夏侯澹似乎也有所猜測，遲疑兩秒，開口道：“喂。”

大爺頭也不抬，只顧桌子。

夏侯澹提高聲音：“這位兄臺，我瞧你甚是面善。”

大爺停下作向他。

夏侯澹：“相逢即是有緣，既然遇見了，咱們何不坦誠相見，以真容一敘？”

話音剛落，那大爺的神就變了。他僵在原地，直愣愣地盯著夏侯澹。兩人的目在空中幾度鋒，最終他放下抹布，緩步朝幾人走來。

庾晚音見他滿臉戒備，似有敵意，連忙努力出個和善的微笑：“別誤會，都是朋友。”

用肩一頂夏侯澹。夏侯澹抬手去揭自己的人皮面：“我是……”

在這電石火間，又發生了很多事。

隨著夏侯澹的作，大爺猛然發現他沒有被縛，眼中立時出兇。

庾晚音正在詫異這兇之盛，就見對方手中多了一把利刃，直直捅向了夏侯澹！

“小心！”庾晚音驚呼。

一聲巨響，房門破裂——

手去推夏侯澹，兩旁的暗衛也瞬間跳起，朝著夏侯澹前擋去——

然而就在他們眼前，那大爺形詭異地一歪，猶如被一看不見的巨力掀起，整個人朝旁側倒下，仆地不了。

庾晚音驚魂未定，息著低頭看去，這才發現那大爺側頸上多出了一把匕首，沒之深，幾乎又從另一邊穿了出來。

暗衛牢牢護著夏侯澹，轉頭朝房門去。

門上破了一個大。眾人心下無不悚然——這把匕首竟然是被人從門外投擲進來的，撞破木門之后還來勢不減，長了眼睛般飛向大爺脖頸，一招斃命！

這得是何等蠻橫的力？！

房門這時才被人推開。

門里門外一打照面，現場陷了一片死寂。

外面站著那位材、長相經典、自帶一顆婆痣的老鴇。

眾人：“……”

那老鴇卻盯著夏侯澹，聲道：“你……”

這一開口，居然變了男人的聲音。

庾晚音扭頭一看，夏侯澹剛才已經把人皮面揭了下來。

心中冒出了一個荒誕的念頭，不可思議地著老鴇：“你……”

老鴇：“澹兒？”

庾晚音：“北舟？”

北舟手一揪，把那顆婆痣“啵”的一聲揪了下來，周骨骼“喀啦啦”一陣悶響，形以眼可見的速度拔高，一眨眼間就出了男人的模樣。

庾晚音倒是在小說中看過骨功這種東西，但現場視覺沖擊仍舊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