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沒說話,頂著個窩頭,看著靈南發瘋。
靈南見花向晚久久不言,不由得回頭:“主,怎麼了?”
“靈南,清醒一點,”花向晚提醒,“累了早點睡,不要做夢。”
“主你對自己要有信心……”
“那是問心劍一脈,”花向晚知道靈南本不知道況的嚴重,給解釋,“咱們現在能把沈修文拿下不錯了,不要妄想這種道宗和尚。”
“可我們已經把天劍宗得罪了,現在您要追求誰難度都很高,”靈南說著,竟出了一種大智慧,“您不如找個收好的努力一下。”
“不行。”花向晚果斷拒絕,“他不僅是問心劍,他師父還是謝長寂。”
“那又怎麼了?”靈南不解,“靈北說了,問心劍主一輩子困在死生之界,弟子都是別人幫忙收了掛在名下,以前劍主還會自己教導,但清衡上君幾乎就沒讓弟子進過死生之界,名下弟子一大堆,見過他的就沒幾個,都是別人幫忙養著,謝無霜多他一個不多他一個不,只要謝無霜愿意,清衡上君不會攔的。”
“那也不行。”花向晚搖頭,靈南拉了拉的袖子:“主,您是要為魔主的人……”
“所以你得聽我的。”
花向晚打斷靈南的話,略帶警告看一眼。
靈南見沒有商量的余地,有些失放下拉著袖子的手,小聲應答:“是。”
花向晚見不高興,想了想,又忍不住安:“沈道君也很強,我和他又發展得不錯,你別難過,要相信主的眼。”
聽到這話,靈南頗為哀怨,小聲嘀咕:“主,薛子丹溫清可都是您自己選回來的。”
一聽這兩朵爛桃花,花向晚就是一哽。
趕阻止靈南還想張開的叭叭小:“別說了,你還是安靜一點比較可。”
大家一路聊著天,時間過得很快。
行了大半夜,一行人終于在清晨之前到達醉鄉鎮。
天劍宗名非凡,沈修文早已提前聯系了當地一個小宗門,一到醉鄉鎮,便被引到宗門之中住下。
天劍宗的人自然是引到上房,而合歡宮的人則是引到柴房。
沈修文安排弟子看守之后,轉頭看向花向晚:“花主稍作歇息,等安頓好后,謝師兄有請主客房一敘。”
“有勞。”
花向晚訕訕點頭,知道謝無霜這是要來興師問罪了。
沈修文行禮告辭,關上房門。
門一關上所有人便涌上來:“主,現在什麼況?”
“主,他們是發現咱們的計劃了嗎?”
“主,他們為什麼讓我們睡柴房?”
“別問了,”花向晚打斷他們的問題,直接給了答案,“天劍宗肯定發現咱們做的小作,把咱們和鳴鸞宮當一伙兒的了。”
一聽這話,眾人面面相覷。
過了一會兒,一個弟子遲疑著開口:“那主,提親這事兒,還能嗎?”
一聽這話,花向晚就覺得頭疼。
嘆了口氣:“盡人事,聽天命吧。你們先給我換個發型,”花向晚抬手指了一下自己一,“我或許還能努力一把。”
“好嘞!”
見花向晚還沒放棄,眾人頓時有了斗志,開始準備給花向晚打扮。
洗臉的洗臉梳頭的梳頭,還吸取之前艷麗不頂用的教訓,在高雅出塵和鄰家小妹兩種風格之間融合了一下,給花向晚換上一白,畫了個看似素凈、實則滿滿心機的妝容。
這素妝顯得花向晚格外弱,帶了一種西子捧心的弱之。抬眼之時,一雙眼似含一汪秋水,語還休。
眾人圍著點評一番,見大差不多,便開始修細節,忙忙碌碌許久,門外終于傳來敲門聲:“花主,可準備好了?”
是沈修文。
大家停下作,紛紛看向花向晚。
靈北走到花向晚后,低聲提醒:“主,我們時間不多,今日至把夢印留在目標上。”
夢印是合歡宮常見擾人心智的手段,利用此法印,可以在夜間進被下咒者的夢境。
雖然花向晚不太喜歡這種手段,但如今非常況,倒也沒有太好的選擇。
點了點頭:“放心。”
“主,”相比靈北,靈南激許多,蹲下,握住坐在椅子上的花向晚的手,滿眼期待:“好好干,能把謝無霜拿下最好,不行沈修文也將就!”
聽靈南還不想放棄,花向晚眼角一,將靈南甩開,起走到門口,抬手開門。
開門瞬間,沈修文覺一冷香襲來,他習慣抬眼,子面容便映眼簾。
那五本生得艷非常,但不知為何,卻一點都不顯張揚,眉眼似乎帶了一種山水墨畫含蓄之。
子輕輕抬頭,含了秋水的眼笑意盈盈看向沈修文:“沈道君?”
沈修文被這麼一喚,這才回神,面上帶了幾分尷尬:“抱歉,我……”
“沈道君為何道歉?”花向晚仿佛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帶了幾分疑。
這樣心讓沈修文從容許多,他低頭笑了笑,溫和道:“多謝主,這邊請。”
說著,他稍稍后退半步,讓花向晚先行。
花向晚由他指著路往大堂走去,一路走過,見沈修文一直沉默,便主出聲:“沈道君可知,謝道君我過去是想做什麼?”
“應當是有些誤會,”沈修文解釋,“謝師兄想了解清楚罷了。”
“我猜也是,”花向晚嘆了口氣,出憂心之,“不過謝道君看上去好生冷漠,讓我心里很是害怕,他應該不會對我上刑吧?”
“花主說笑了,”沈修文聽這話,不由得笑起來,“您是宗門貴客,哪里有未定罪就上刑的道理?”
這話讓花向晚稍稍放心一些,大概知道了天劍宗的態度。
雖然查出合歡宮設伏的痕跡,但他們還是在等更確鑿的證據,心中并沒有預設立場。
花向晚點點頭,轉頭似是玩笑:“沈道君可不要騙我,若謝道君手怎麼辦?”
“主放心,”沈修文聽花向晚似乎還在擔心,立刻回應得認真,“修文就在門口,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我就知道,”花向晚搖著團扇,笑意盈盈看著他,“沈道君不會不管我。”
這話有些親昵,但又算不上明顯越界。
沈修文一愣,沒敢接話。
花向晚見好就收,人重在似有若無,適可而止。
轉頭看向庭院,開始說些無關要的瑣事。
等快走到大堂,花向晚突然想起:“等一會兒沈道君還會送我回去嗎?”
“這得看師兄的意思。”沈修文實話實說。
花向晚頓住腳步,轉頭看向沈修文。
沈修文見花向晚突然停下,疑抬眼,隨后便見子輕輕一笑:“沈道君可知,我為何來到天劍宗?”
沈修文滿臉茫然:“花主?”
花向晚上前幾步,停在沈修文面前,兩人挨得很近,沈修文莫名有些張,正想后退,花向晚便踮起腳尖,俯過去,用團扇擋住兩人面容,覆在他耳邊。
離他極近,上冷香盡數飄到沈修文鼻尖。
沈修文僵住子,覺的氣息噴涂在耳廓,整個人都無法彈。
“因為,我在天劍宗看上了一個人。”
花向晚聲音很輕,帶了幾分笑,幾分啞,像是撓在人心上,又又麻。
與此同時,悄無聲息抬手,食指中指相并,繞在沈修文頸后一劃,一個法印悄然落下。
“沈道君要不要猜猜,那人是誰?”
這話有些明顯了,再傻的人也有幾分察覺。
沈修文沒有接話,僵在原地,臉上泛起薄紅。
花向晚見目的達到,便好似什麼都沒發生,轉朝正堂走去。
正堂前站著兩名弟子,花向晚頷首打過招呼,提步進堂中。
剛大堂,大門便轟然閉,房間線暗下來,顯得有些幽森可怖。
花向晚心中已經拿定了天劍宗態度,倒也并不害怕,迤迤然尋了中間放著的椅子坐下,漫不經心抬眼。
上方正坐著謝無霜,依舊是那讓人倒胃口的冷淡模樣,像是一盆冰水涼涼潑來,一時掃了所有興致。
但想著此番來云萊的目的也不是結仇,溫和一笑,頷首行禮:“謝道君。”
謝無霜不說話,一個普通弟子,架子倒是比一宮主還大。
但念及問心劍多出智殘,也不計較,轉著手中團扇,斜靠在木椅扶手上:“不知謝道君請我過來,所為何事?”
“合歡宮謀害我宗弟子一事,”謝無霜開門見山,語氣平靜,“花主該給我個解釋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謝長寂:“解釋一下。”
花向晚:“想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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