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衝了個冷水澡,沒法睡覺。舍友唱歌的唱歌,做俯臥撐的做俯臥撐,打撲克的打撲克。晚會的時候,白偉來到會場,這件事自然流傳開來。舍友說白偉了東興中學一個高一的學生出去,扇了幾個耳,要那學生以後別再接近蕭婷婷。白偉對那學生說:他得不到蕭婷婷,其他人也別想得到。誰敢跟他搶,那就跟誰沒完。
白偉的話當晚就在東興中學的學生之中傳播開去了。自此以後,真的沒有哪個男同學敢與蕭婷婷過分親。但除了一個人,那就是王小兵。這是後事,不題。
當晚十一點多,四大戰神又了幾個同夥持鐵來到王小兵所在的宿舍,要找王小兵算帳。謝家化與王小兵振臂一呼,喚來了十幾人,從宿舍裏抄起家生,衝出去,把陳華東的膽子都嚇得差點破了。
自此以後,陳華東不敢再去招惹王小兵。起初,他以為自己是個高二生,欺負一個高一生,應該滿有把握的,但試過之後,才知是年可畏,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他就是那個前浪。
英雄出年。
隨後,王小兵與舍友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麵的座談會。
舍友都對王小兵與董莉莉的況頗興趣,表示異常熱的關注,雙方各自發表了友好的看法,彼此換了真誠的意見,促進了友誼。王小兵對舍友喋喋不休的提問表示抗議,同時也高度讚揚了舍友的無聊八卦神。舍友對王小兵的一問三不知表示強烈的譴責,敦促他從速坦白待一切。
座談會結束之後,雙方喝起了“妹妹坐床頭,哥哥床邊走”,然後各自睡覺意去了。
王小兵進玉墜的“丹域”修煉二個鍾頭的初級三昧真火,之中小有所獲。雖還未能祭出初級三昧真火,但已到了那層薄,隻要再加把勁就有機會突破到初級三昧真火的境界。屆時,他就能煉製初級丹藥。
次日,便是國慶長假的第一天,一連放七天。
王小兵與謝家化都報名參加了班級籃球賽的。他倆平時沒事就到村裏的籃球場打打球,切磋切磋,準備好假期之後回校大展手。不過,他倆的籃球技都好不到哪裏去,謝家化有一特長,那就是經常出鐵肘撞人;王小兵也有一特長,那就是彈跳比較高。他高不足一八米,但可以扣籃,不過要在沒人防守的況下,助跑飛上籃,才有可能完飛人怒扣。
在東和村裏,春節會舉行喜迎新春籃球比賽,王小兵與謝家化是隊友,沒有拿過冠軍,隻拿過一次亞軍。
九十年代初沒有nba看,也沒有cba看,無從觀模仿,隻能在平時看同村或同校的籃球好者打球,從他們的上學一些技巧。小學的育老師知道籃球規則,但技也高不到哪裏去,中學育老師也一樣,算不上真正的高手。東方鎮裏的一般的籃球比賽水平也不高,對於不知道nba是何的觀眾而言,觀看比賽無從比較,也不知世界最高的籃球水平到底是什麽樣的,他們隻注重比分結果。
生打籃球,那個比分就跟男人踢足球的比分差不多,一場球下來,雙方得分會以個位數結束比賽,令人歎為觀止。
高一(4)班的籃球實力在高一級五個班裏算中等偏上,隻要發揮出,也有爭奪冠軍的希。實力最強的就是高一(1)班,也就是蕭婷婷所在的班別。因為高一(1)班裏有一個育尖子生,打籃球頗為利害,做龐雲,就是被白偉出去扇了幾個耳的那位學生。
在這種低級別的比賽裏,隻要一個隊裏有一位投籃比較準的隊員,那就比較容易贏得比賽。高一(1)班是奪冠的熱門。
王小兵與謝家化希能折桂,但想到要麵對龐雲,覺得希不大,進前三那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隻有五個班級,要是連前三都沒有,那就丟人了。
兩人加勁練投籃。
謝家化就琢磨怎麽把鐵肘運用得更蔽與更合理。王小兵則幻想著到比賽那天,能平地拔起兩米,輕鬆扣籃,從而給董莉莉,當然,順便也給蕭婷婷炫耀一下自己的籃球實力。
蕭婷婷是人,但背後有個太歲在覬覦著,無事不可隨便在麵前晃,不然,結果很悲慘。
俗語說“為悅已者容”。
其實,男人也一樣的,總是希自己能在麵前好好表現一下,都想得到人的好印象與讚賞目。
七天長假,白天可以練球,晚上基本都要去看守魚塘。白天由王誌文守魚塘。
投毒那件案子,王傳興與刀疤男除了賠償之外,還被刑拘三個月。
這天傍晚,吃過晚飯後,王小兵帶了自己新租的《龍虎榜》,拿了手電筒,到魚塘去。到了那裏不久,大約八點鍾,便有人來了。起初,他以為又有人要來投毒,驟然打開木門,舉起手電筒照去,原來不是別人,正是白秋群。
自從領教過王小兵的鋒利寶刀之後,白秋群便銘刻在心,無不想再切磋一番。但天公不作,要不是柳大鍾在家,就是王小兵在學校,每每心難撓之際,隻能對月長歎。
這幾天,雖是國慶長假,但柳大鍾與王家發不時要出去應酬,忙著招商引資的公幹,不多在家。
白秋群覷了這個空檔,又正好是王小兵放假之時,哪裏肯輕易放過,便要來找王小兵大戰。
捫心自問,王小兵不太喜歡與白秋群一直保持這種曖昧關係,畢竟他也懂得“紙是包不住火”的,一旦東窗事發,那後果比較嚴重。被柳大鍾得知,結下這段梁子,以後麻煩不斷。
可是,俗語道:不怕,隻怕管。
在東和村裏,柳大鍾這個連芝麻都比不上的小小村卻教村民不敢輕易招惹他,不然,刁難,日子難過。
誰又能想到,在不久的將來,王小兵居然撂倒了柳大鍾這個村支書,爬到了他的頭上,為了老爺。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流轉。
王小兵一家是東和村裏的一分子,如今在柳大鍾的權力籠罩下,不論是柳大鍾本人還是他的家人,都不想開罪。加上前段時間,確實是憑借白秋群在丈夫麵前吹了枕頭風,才順利把魚塘的合同簽下來的。
知恩圖報,王小兵算不上什麽君子,但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對於欠了人家的人,他是會酌償還的。人債大過天,他向來秉著這信念。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都會盡量報答恩人。
不管怎麽說,白秋群對他還是有些恩的。所以他也沒有拒絕的一些大膽要求。
當王小兵的手電筒照在白秋群上時,正想喝問是誰,但瞬間便認出來者,隻得用手電筒照了照路兩頭,看還有什麽人經過沒有。
一會,打扮得豔麗的白秋群便已來到了茅屋前麵,笑道:“小兵,隻你一人在這?”
“對。白姐,散步嗎?”王小兵明知故問道。
“散什麽步,特意來看你的。”白秋群回首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一閃子,已掠進了茅屋裏麵。
王小兵隻得欠進去,小聲道:“支書不在家?”
“不在。他在家,我敢來這裏?”白秋群在木床上坐下來,“他出鎮裏去公幹,今晚不回來。上頭有任務,說咱村有招商引資指標。近來,他與村長都忙著這些。王家發要為他爹擺六十大壽的喜酒,有沒有你家?”
“沒聽說。”王小兵如是道。
“他還不是想借此斂些鈔票,肯定會跟你們說的。”白秋群好像察秋毫,微帶不屑地幽幽道。
王小兵站在門口,不時向外掃視,怕有人經過,要是見到白秋群在這裏,縱使沒撞破什麽好事,但也足夠人猜疑的了。
“有什麽好看的,大半夜的,還有誰來這裏。快關門。”白秋群已急不可待,自個起衫。
“嗬嗬……”王小兵腦子急轉,想找個法子暫避一避,但男人不像人那樣,可以隨時說來例假。
“看你笑的多`,快過來。”白秋群早已一不掛躺在木床上了。
事已至此,王小兵真的沒的選擇了。隻要柳大鍾一天還做支書,就不可隨便得罪他和他的家人。三年後,魚塘又得重新簽合同,傍著白秋群,那就不用像王傳興一樣送禮。控製了白秋群,那就相當於控製了柳大鍾。
於是,王小兵把木門關上了。
這種曖昧關係,他也不知要維持到什麽時候,除非自己高考考上了大學,離開了東和村,但高考這條獨木橋,他沒多信心能過去。
九十年代初的大學錄取率,比現在要低得多,那時參加高考真正是走獨木橋,要過五關斬六將才能達到彼岸。
現在大學錄取率高了,但大學卻像個菜市場,什麽人都可以進去,隻要付得起學費,師資力量,教學質量,就業問題,都已不是大學考慮的重點。他們需要的是借大學這個招牌圈錢。大學生多了,質量卻低了,工作也更難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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