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森剛剛踏上山坡,前面一匹白鹿急馳而至,騎者在三丈外翻而落,躬道:“主,島主請主過去一趟!”
爺爺的住是全島最高的,但走進去毫不覺得高,這最高也有平地,而且還極寬闊,二十餘人靜靜地站立,最前方一個老者背對劉森,面朝西北,他雙手微微舞,風聲呼呼,伴著刺耳的尖嘯,前面的一棵大樹樹葉樹枝紛紛而落,風魔法!
劉森看得眼界大開,這簡直就是無形劍氣嘛,比武俠小說中描寫的厲害!
風聲漸止,克爾斯手慢慢放下,看來是收功了,一隻小鳥從左邊飛起,飛向海邊,剛剛掠過衆人的頭頂,克爾斯突然手一擡,一聲尖銳的嘯聲從地而起,哧地一聲輕響,空中鮮飛灑,小鳥兒被準確地斬兩半!
衆人拼命喝彩,其中夾雜著一個聲音:“爺爺,我不明白!”是阿爾託,他正站在爺爺邊。
“你不明白我的咒語已經停止,爲什麼還能殺鳥,對嗎?”克爾斯說。
“是的……爺爺常教導我說……咒語纔是運用魔法的關鍵!”
“這就是魔法層次高低的分別!”克爾斯說:“每次咒語停下,與魔法元素的聯繫還會有片刻的保留,只要你與魔法元素的親和力夠高,完全可以在敵人鬆懈之時,給予敵人致命一擊,哪怕遇到強敵,也可反敗爲勝!”
遇到強敵,也可反敗爲勝?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句話中,這是魔法的神奇,也是對敵的經驗,敵人如果只關注魔法師的咒語,一看他的咒語停止自然就會鬆弛下來,本無法提防他還有最後一擊!
克爾斯滿意地掃了一眼四周,聲音微微提高:“阿克流斯,你來試試!”目落在劉森臉上。
劉森走上一步:“爺爺,你忘了嗎?我的魔法早不記得了!”
“沒關係!”爺爺說:“忘記的只是咒語,魔法元素與你本的親和力是不會忘記的,我重新傳授你咒語就行!……你們全都退下!”
所有人同時後退,劉森心中那個激啊,終於可以學到這神奇的魔法了,耳邊傳來爺爺的奇怪語調,是一種單調而又詭異的語調,隨著這語調的傳播,四周的空氣好象改變了,就象是平的海水突然了激流,爲什麼會這樣?
“跟我念!”爺爺的聲音打斷了劉森的走神,劉森連忙收斂心神,跟著爺爺唸咒,第一遍下來,錯了幾個地方,第二遍下來,語調有問題,第三遍下來,基本過關,反覆唸了半個時辰,爺爺終於點頭:“不錯,比幾年前快得多了!現在你自己一個人試試!”
他的咒語一停下,四周的風聲漸漸停止,又是一個平和而寧靜的夕。
劉森怪異的語調緩緩出口,爺爺雙手張開,靜靜地應四周,第一遍過去,沒有任何靜,第二遍出口,爺爺眼睛裡出詫異的神,劉森自己的臉更奇怪,這咒語一起,他突然覺好象有一條蛇聽到笛聲猛然擡頭,冰涼的覺從心臟部位突然向四方,五臟六腑彷彿一下子架在半天空,被狂風吹得劇烈搖擺,他不知道這力量從何而來,但能覺它的強大,還沒有充分發就足以讓他頭腦中一片混。
耳邊傳來爺爺的喝聲:“停下吧!”
咒語早已停止,的怪異覺依然在,劉森好不容易將這種衝突強行控制,擡頭之時已是額頭冒汗,剛想向爺爺請教,但爺爺的臉極爲不善,幾個字緩緩而出:“你失去了魔法親和力!”他應的是外界,這咒語沒有任何問題,但外界偏偏沒有風元素聚集,只能說明這一點,魔法元素放棄了他!風神放棄了他!
“爺爺!”阿爾託大:“沒有關係的,兄弟將來是風神島之主,只要記得龍馴養之法就行了,有龍在手,天下誰敢不服?有沒有魔法並不重要!”
“你倒知道安人!”爺爺說:“可是,阿克流斯,你的龍馴養法還能記起來嗎?”
這是安人嗎?也許真的是,但哥哥選擇的時機真是太不對了,所謂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也!劉森無奈地說:“對不起,爺爺,我記不起來!”
海風大作,絕頂之上,三人袂飄飛,臉上都有凝重,失去魔法親和力,意味著風神放棄了他,忘記龍馴養法,是否也是天意?風神島歷代島規規定:龍馴養法的傳授莊重無比,必須是每年五月臺風將起的前一天,還得以繁瑣的儀式祭拜風神聖壇之後方可傳授,現在五月剛過,離下次傳授的時間還長,所以說,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主將不再是主!
劉森不知道這個規矩,但他知道爺爺相當的不高興,這樣的眼神他從來沒有看見過。
良久,克爾斯緩緩地說:“正如阿爾託所言,魔法對你而言並不太重要,龍馴養法也可以重新傳授,但……但阿克流斯,你變了!”
劉森微微一驚,他發現什麼了?
“我問你!”克爾斯冰冷的目落在他的臉上:“進島第一天,你向一個湖民姑娘道歉,可有這事?”
“有!爺爺,那個姑娘……”
“不用解釋了!”克爾斯打斷他的話:“三天前,你爲人魚治傷,也向道歉,可有這事?”
“這……”劉森皺眉:“爺爺,我正想和你談談,我覺得我們應該……”
“應該什麼?或許你會教導我怎麼和其他的種族和平共?”克爾斯打斷他的話,聲音猛然提高:“是不是?”
的確是!但在爺爺盛怒之下,劉森又哪敢說出口。
“風神島以威立世,作爲主,你豈能如此弱?規矩一,威信無存,風神島何以號令三十五島,縱橫八百里海域?”克爾斯須發皆張,終於來了個大發:“你……你太讓我失了!”
“兄弟!”阿爾託急忙拉起他的手:“快向爺爺認錯!”
認錯?救人錯了嗎?這麼殘忍地對待那個人魚姑娘就是對的嗎?劉森不服,一百個不服,威風是靠讓人怕建立起來的嗎?讓人怕就能延續輝的統治?不!只會引來無盡的仇恨!他中一團熱沸騰,臉也漲得通紅。
“阿克流斯!”爺爺的臉慢慢平靜:“你想找回失去的記憶嗎?”
海風吹過,劉森的臉慢慢平靜,恭恭敬敬地說:“是的,爺爺!”自己的地位取決於爺爺對他的寵,他絕不能惹爺爺生氣,這或許是一種弱,但也是一種策略,有些事要改變是需要時間的!爺爺這句話也是一個轉機。
“來人!”隨著克爾斯的一聲高,外面走進來一羣人,最前面的是那個老者吉塔,二十多人同時鞠躬,克爾斯盯著吉塔:“人帶來了嗎?”
“是,島主!”吉塔手一揮,二十人分開,出中間一個人影,劉森心裡格蹬一跳,這個孩赫然就是在湖邊的那個孩,帶來做什麼?
“要找回你自己,就從這裡開始!”克爾斯斜指這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姑娘:“殺了!”
冰冷的聲音一傳來,姑娘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劉森臉也微微發白,吉塔雙手擡起,遞過來一把長劍,淡淡地說:“主,請!”
克爾斯冷冷地說:“用劍殺人不需要魔法!哪怕你什麼都不記得,也應該會殺人!要想找回你自己,就讓這把劍上粘上人!”
這個姑娘是如此的可憐,真的要喪生在自己劍下嗎?劉森慢慢接過劍,劍尖斜指這個姑娘,所有人的氣息同時屏住,包括克爾斯自己,他喜歡的是男兒,不喜歡懦夫,要將懦夫調教鐵男兒,唯有這種方式!
那個自己喜歡的孫兒能不能找回來,就看這一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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