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我生氣呢?
這話說地是真和,著一子寵溺。
卻夏袁航和那個金都當場變了臉。夏袁航不認識易擇城,可就沖著這說話口氣,兩人關系匪淺。
至于金,更是愣住了。
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要弄死霍慈,這會愣住了。
韓京一笑,指著易擇城說:“你要弄死,估計得先問問我這鐵瓷。”
鐵瓷,能被韓京這麼稱呼的人,那還用想。肯定也是他們那一圈的人,金雖說進不了他們那圈子.可對他們一圈的人多了解,這人面生啊。
韓京見他這樣,登時一嗤,合著,還以為自己誑他呢。
“這是我打小一個院兒住著的哥們。頭幾年在國外救死扶傷,剛回來,”他覷了金一眼,說道:“說來你家老子和他父親還有些淵源。九十年代那會,你爹沒轉業好像就在易叔部隊里吧。”
金聽地都傻眼了,小心地問:“您姓易?”
這小子仗著親爹的那點兒勢在外頭胡作非為,自然清楚他爹一路是怎麼上來的。老頭逢年過節都要在家說他當兵的那些崢嶸歲月。況且他頭頂的老領導,這會誰不是肩扛將星。所以一聽易叔二字,他心就咯噔一下。
易擇城冷冷地沖著他看了一眼,反而是低頭問霍慈,“沒傷著吧?”
霍慈哪會不知他是來給自己解圍的,上的戾氣全收起,乖巧地跟個小兔子似得,依偎在他旁邊。
微搖頭,咬著,聲音地說了聲:“我沒事。”
其實聲音甜,就是平時話說,又冷冰冰地,眼神太犀利,反倒掩蓋一管甜糯的聲音。
“易,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金腆著臉,比哭還難看。
到現在還沒說話的韓堯,撲哧笑了,“誰跟你一家人啊。”
雖然沒明說,可這是罵金呢,給自己臉上金。韓京妖孽一個,才不做跌份的事兒。易擇城冷淡人,從不逞上的能。只是有些時候眼神再犀利,不如言語上的奚落來地干脆。
這會他們這幫人里頭最毒舌的那個不在,只好韓堯代勞。
金原本在這屋子里頭,也是眾星捧月,攢局的是夏袁航,他都得捧著。結果進來三個,一個不拿正眼瞧他,一個直接拿話茬噎他。
就剩下一個還算親和的韓京,他哭喪著臉看過去求救。
誰知笑得一臉妖孽的韓京,卻斂了笑,“大堯說地對,關系可不能攀。”
……
也不知道誰把音樂給關了,包廂里靜地掉下一針兒,都聽得見。
傲,忒傲,三個真是各有各的傲氣。
狂,也是真狂,說話連一點面兒都不帶留的。
至于金也是真的慫,都人懟這樣了,愣是一句話都不敢頂。
“有什麼事兒,怎麼不和我說,誰允許你一個人到這種地方來的?”易擇城看著,眉頭依舊擰著,真像生氣的樣子。
霍慈瞧著他,上不自覺地揚起,掌心是他的溫熱。
十指相扣地牽手,放在他只是握著的手。
可霍慈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手指、一手指地作怪,終于十指相扣了。
邊站著的是他,說話的是他打小的哥們。
橫沖直撞地長到這麼大,卻頭一回有替出頭的人。曾經被人指著鼻尖罵,卻只能難堪地站在原地,連回都不會。后來變得冷漠、尖銳,誰敢一手指,就弄死對方。
仗著這子戾氣,在這個圈子里,比誰都功。
可是今天,卻有人擋在面前,問,有事兒怎麼不告訴我。
雖然關系是假的,可這份關心卻是真的。
“我經紀人新簽個模特,被他們帶到這里來。他過來帶人走,卻被扣住了。打電話說要我親自過來,才放人。”霍慈聲音又又溫順。
著一,我是被脅迫的。全然忘了,方才一腳踢翻金的干脆凌厲。
易擇城眉目一涼,跟韓京對視了一眼。
韓京說:“這都什麼年代了,講究的都是你我愿。扣著人,那可不好。咱們都是守法公民,這要傳出去了,只怕連警察都得上門了。”
這事兒是夏袁航干的。
所以夏袁航立即站出來,趕解釋:“韓,這還真是誤會一場。這姑娘真是自愿過來的,只是經紀人過來的時候,中間才有了點兒小誤會。”
“現在還有誤會嗎?”易擇城看著他,冷冷問。
夏袁航訕笑:“沒了,當然沒了。都解釋清楚了。這事兒是我們做的不對。”
“走吧,”易擇城從進門開始,眉頭就鎖著。
這包廂里頭的味兒太難聞,他對氣味敏,已經聞到不該有的東西了。
白羽一聽這話,趕過來扶著艾莉,孟帆和他一人一邊,把人往外架。易擇城則是牽著霍慈的手往外走。
剛出了門,易擇城就手,誰知卻被那只纖細的手掌扣住。
霍慈不放手,低著聲說:“不許放手,都看著呢。”
跟著出來的韓京和韓堯兩個,正好聽見了這句。兩人抬頭朝這姑娘瞧過去,有意思,這姑娘可真有意思。
韓堯抵了下韓京,沖著他給了個眼神。
那意思就是說,你瞧,我沒說錯吧。
等走到電梯,韓京問:“這就回去了?”
對面包廂就是他們的,本來正打著牌,韓堯打完電話,一進來就跟他說,看見霍慈了。
易擇城正好了一張絕張,正準備胡牌。他不搭話,坐他對面的韓京一聽是姑娘名字,來了興趣。
韓京問,這誰啊?韓堯瞅著易擇城的臉,不敢說,就給韓京使了眼。兄弟兩個換了眼神之后,韓京這才醒悟過來,這不就是韓堯之前提過的姑娘。他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不就是因為易擇城這顆鐵樹總算開花了。
可誰想,易擇城推開牌,自八萬,清一。
獨贏,他不不慢,還人給錢。
韓堯見他這樣,都有點兒急了,說:我問服務員了,隔壁包廂里可有曹洋那小子。這小子名聲不好,去年玩一個模差點兒就搞出人命。我瞧霍慈不像是會和這小子混在一起的人,不會是被騙來的吧?
韓堯和霍慈在一個訓練館里有兩年了,不算人,就是個點頭之。
不過他對霍慈的印象好,在訓練館里練拳,不苦,不怕累,還安分。
曹洋就是金,他名聲不好,韓堯不怎麼在外頭玩,都聽說過。
畢竟這種仗著自家老子有點兒權勢的,就在外頭為非作歹。他們這樣的人更看不慣。要說權勢,他們這樣的人家,那才真稱得上貴。可越是這樣的人家,管教孩子越嚴格。這些孩子哪個不是被養得一傲氣,他們狂,他們傲,他們仗義,他們熱。
他們靠地都是自己,誰敢拿老子名頭出來,人瞧不起。
麻將機還在,今個就他們三個聚會沒別人。結果缺牌搭子,干脆讓人了兩個會打牌不聒噪的人上來。易擇城還嫌們穿得暴,非人換了裳,裹得嚴嚴實實的,才許人坐下打牌。
**
“走吧,這樣的得回去休息,”易擇城看了一眼艾莉。
白羽低著頭,可是這會也不是埋怨的時候,架著跟著霍慈他們進了電梯。等電梯門關了,易擇城手。
這會兒霍慈不拽著了。
兩人手是松開了,可肩并肩站在一塊兒,對面的電梯壁映著兩人,還是登對。
一行人到了樓下,韓京打電話給司機,霍慈的車也停在門口。韓堯一瞧見锃瓦亮的奔馳G65AMG,眼睛都亮了。站在旁邊瞧了一圈,朝霍慈數手指:“有眼,這車可真漂亮。”
“6.0升雙渦增12缸發機,現在最大功率能達800,最快加速4.2秒,時速也提升了,我的車能到250,”霍慈說完,韓堯眼里都冒了。
男人都車,更別說這種越野車,就沒誰瞧見不心。
韓堯一聽開口,就知道是真行家。
這車本來就是越野里頂級的,現在又改裝了,就更講究了。
“喜歡嗎?”霍慈站在臺階上,旁邊站著的易擇城和韓京兩人。
兩人都安靜地聽著他們說話,韓堯站在車旁,一笑:“這車可沒人不喜歡。”
他一說完,霍慈一抬手,就有東西在空中劃過,直接砸過來。韓堯手敏捷,手給接住,定睛一看,是一串鑰匙。
奔馳標志。
“喜歡就拿去開,”霍慈瞧著他說。
別說韓堯拿著一串鑰匙愣住,韓京都這姑娘的大氣給驚著了。這車一看就是進口的,車本來就得三百多萬,還改裝過,沒四百萬真搞不下來。
“今晚的事,謝謝你們了,”霍慈這會轉,沖著易擇城和韓京就是一鞠躬。
韓京沒來得及攔呢,倒是易擇城一手兜里,眉目清冷地看著。
霍慈是真心道謝的,九十度鞠躬都不打帶打折的。知道樓上易擇城說那些、做那些,都是為了幫。夏袁航和那個金都不是善茬,這回就算真的報警,功把人帶走了。小人難防,難保下回這些人不會做局找麻煩。
是當紅攝影師,微博上千萬呢。可到了現實生活里頭,不管是夏袁航還是金,就是得罪一個,也都后患無窮。
易擇城今天當著那些人的面兒,這樣護著,以后這些人見著,也會避著走的。
這份人,真不是簡單謝謝兩個字,就能還的。
作者有話要說: 霸霸之所以是霸霸,就是因為霸氣
韓堯:能給我多安排點兒戲份嗎?城哥太冷了,讓我來
易擇城:呵呵,找死嗎?
霍慈:那你自己倒是上啊
哥:霍白雪,你可是時尚圈的一抹白雪啊,請不要崩人設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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