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吉鎮的小醫院,人面多得很,周紅紅不好去那邊,便和程意去了縣城。
檢查的結果是,確實沒有懷孕,只是分泌失調。如釋重負,有種生活又恢復了希的覺。
程意沒有再譏諷,只是跟著出了醫院。
周紅紅早上出門都沒怎麼吃,這下覺得有些,便打算在附近的粥店吃些。
看了眼程意,開口讓他先回去。
因為沒有懷孕,所以與他的關系又重新回到了那件事后,不想看見他。
程意聽完的話,揚了揚角,眼底卻沒有毫的笑意。“怎麼?我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
周紅紅一窒,最終沉默以對。轉就想往那店走去,卻被他一把拽住。
“怕肚子里的孩子找不著爹,所以就主蹦過來。現在沒這回事了,想甩我是吧?”
按耐住自己的脾氣,“你干什麼,這在大街上呢。”這事都是他倒騰出來的,偏偏罪的是。
“那你說個地兒。”
真慌他不分場合地瞎鬧,于是指指那個粥店,“我了,先去吃點東西。”
“行,隨你。”他拽著不放,直直地往那走。
周紅紅還是怕他在店里揪著那事說,于是先提醒道:“你有什麼事,一會再說。”
“我有什麼事?”他冷道:“我不早說了,咱倆好好過。其他什麼事都沒。”
不吭聲了。
吃早餐的時候,程意卻換上笑容,把他自己碗里的都夾給,調侃道:“媳婦兒,懷孕了要多補補。”
店老板對他倆投來探究的眼神,搞得周紅紅尷尬死。
回程的車上,周紅紅覺得困意襲來,不知不覺的,就挨靠在程意的肩膀,小憩了一會兒。到站的時候還有些茫然,被他拖著下了車。
走了幾步,周紅紅著前面程意的背影,猶疑了一下,開口道:“程意,我們……”
他頭也不回地打斷,“別說我不聽的話。”
趁著自己還有勇氣,繼續說:“那天的事……我們都忘了吧。我不去告你。”
他切了一聲,“你心理倒強大。”
“要不然能怎樣……都已經發生了……”
“我讓它發生,是因為我會負責。”
周紅紅看不見程意說這話時候的表,可是他的語氣卻是難得一見的慎重。
不再回話。
程意把周紅紅送到家門口,最后說道:“我再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你的答復最好是我歡喜的,不然我把這事抖給老爺子,咱倆年后就能擺酒。”
垂死掙扎。“我們不合適……”
他漾起笑,低下頭悄聲道:“我試過了,合適,合適得不得了。”
看著他的邪樣,周紅紅真想狠揍他一拳。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憤憤地推開他,然后轉進了屋。
周紅紅知道,程意說的出就做得到。他不怕把這事揚出去。如果真的傳到了老太爺那里,說不定等生日一過老太爺就著程意娶過門。
覺得自己的未來很渺茫。本就是傳統的孩子,也在保守的環境里長大。嘗試著去忘記程意做的那件事,可是他卻時時提醒著。都不懂自己哪里惹上他了。
越想就越難過,躲進房間一陣哭泣,哭累了,就這麼趴在枕頭上睡了過去。風扇一直吹著吹著,又沒蓋被子,于是冒了。
也許是前幾天一直憂心忡忡沒睡好,這次的病來勢洶洶。不得已,周紅紅只好和學校請了病假,然后在家休息。
老太爺聽聞這狀況,親自過來探。
周紅紅見到他卻很張。好怕程意已經把事兒攤了。好在老太爺只是讓多休息,沒有久坐就離去。
老太爺走了沒多久,程意尋了過來。
周紅紅出來看見是他,就不愿開門了。
程意老神在在,隔著鐵門和打著招呼。“媳婦兒,病好些了麼?”
很惱火,把木門甩上,重新回去休息。
他在外面一直按門鈴。
周媽媽上班去了,周紅紅害怕和他獨,裝聽不到那響聲。程意倒是好耐,按了十來分鐘都不停。
周紅紅只覺崩潰,最終還是下床來。但是仍然沒開鐵門,“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這不來探我家媳婦兒麼?”他提了提手上的水果,“看你這氣,虛著呢。”
“你有什麼事改天再說行麼?”
“還就不行。不過沒關系,我也不介意咱倆就這麼隔著門說。”
周紅紅眼見隔壁的人往這邊瞧著興起,不想為談資,還是給他開了門。
程意笑著進去,順手把門一關,“退燒了麼?”
搖頭,“還有點,我真的頭疼,你那事能先擱著麼。”
他笑笑,把水果放下后,突地一把扯往房間方向走。
周紅紅驚惶失措,途中抱住沙發背不肯放。
他索扛起,任由掙扎,進了房間就把甩上床。
周紅紅被摔得更是頭暈,往后著,“求你別,我不舒/服,真的。我還發燒呢……”
他站在床前,冷冷看。“發燒麼?我讓你出出汗,很快就病好了。”
“我真的難,程意。”
他盯著發抖的子,“如果我不做,你就跟我了?”
咬,低下頭。
“那不就是,橫豎我對你怎樣,你就是不樂意麼?我還不如撈點好。”他把拖過來,在上一陣。
周紅紅終于忍不住,哭了。“你都不對我好,憑什麼要我和你。”
他注意力都在手上的作,回答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行嘛,你跟了我,我自然對你好。”
抬頭著他的眼。一直都看不他,想知道他為何這麼執著于,可是從他那雙清冷的眸子里卻什麼也窺視不到。
他的手越來越放肆,周紅紅覺得他真的會不管不顧地強來的,哭了一會,最終妥協了。“你對我好,我就和你一塊兒。”
他的作停住,看著鼻涕眼淚一起流的臉,有點嫌棄地說:“真丑。”
然后他抓起床頭柜的紙巾,魯地抹的臉,語帶威脅地說:“周紅紅,記住啊,這是第二次你說跟我的。下次再食言,我不整死你。”
瑟瑟地點頭。
抹完的眼淚和鼻涕,程意拋掉紙巾,然后拍拍的臉,笑了笑。“可我怎麼覺得,我一直對你還算好的。”
如果周紅紅有力氣大吼,一定會說句,“王八蛋!不要臉!”可是如今太虛弱,唯有把頭撇向一邊,以示不贊同。
“今天先不做,等你病好了,我再讓你舒/服。”他俯下/,著的臉頰,哄道:“好好休息,早點好起來。”
那天程意確實沒有再為難周紅紅。他守在床邊,幫換冰敷的巾,給削水果。等病好后,他就沒什麼溫舉了。他還是那個下/流/胚,時不時用/勾勾。
周紅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所以從了程意。他說是要對好,其實和以前本沒什麼不同,只是不再四勾搭別的姑娘家。
初初的周紅紅,因為第一次的影,對于那/檔/子/事很是懼怕。程意一旦有所企/圖,就猶如驚弓之鳥。
程意自知那次強迫,實屬理虧,對也算是諒,可是后來就不耐煩了。
“周紅紅,我就忍到你生日那天。”
這句話讓周紅紅對生日所懷的期待全部落空。
期末考完,的寒假開始了,數著十八歲的日子臨近,實在是高興不起來。程意看在眼里,卻是心曠神怡。
生日那天早上一起床,周紅紅就愁容滿面。程意約去鄔山鎮看電影,都不愿出門。覺得,他忍了那麼久,這次肯定要玩死的。
程意在電話那頭冷冷地說,“不去?不去我現在就上你家把你/日/了。”
斥道:“我媽在,你敢?”
“行啊,你看看我敢不敢。”
周紅紅輸就輸在沒有程意那麼厚臉皮。他什麼都無所謂,而做不到。
于是,穿了自己覺得最丑的服,就指著程意嫌棄,然后就失去興趣。可是他見到時,打量了下的著,然后壞笑道。“反正都是要//掉的,穿什麼都無所謂。”
周紅紅心里一咯,扯著他離開家門口,生怕周媽媽聽見他的流氓話。
“程意,我晚上要回來和我媽媽吃飯。要給我過生日。”希今天晚上離他遠遠的。
“謝謝提醒,那我們下午就開始。”他輕笑道,“原來媳婦兒這麼迫不及待,那到時我還真得賣力才行。”
氣急。“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他還是著笑。
低聲音,罵道:“你個流氓!一天到晚盡想著那事。”
程意拉起的手,一路往公車站走,“錯,我是一天到晚盡想著和你那事。”
“你懂不懂節制。”周紅紅見周圍也沒有旁人,稍稍提高了音量。
“我不就那天和你弄過,怎麼不節制了?難不還得自/擼個三年五載的,才君子?”
對于男人的那些生/理知識其實不是很懂,組織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才說:“據說……不節制以后會不好的……”
程意親昵地和咬耳朵。“以后你就知道好不好,路遙知馬力啊,媳婦兒。”
作者有話要說:
三年前,他被下藥,拖了她上床;三年後,他沒認出她來,又拖了她上床;後來,她不敢穿絲襪,他會;她不敢撒嬌,他會;她不敢撩頭發,他會;不管她做什麽,他都覺得是在引他。最後,他不止要她的身,還要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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