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宵有點鬱悶了。
怎麼這個傢夥魂不散啊?
南豫府的差就是廢嗎?連個逃犯都抓不住?
不對,他傷了。
心中有些鬱悶的許清宵,突然之間察覺到對方上的傷勢。
很嚴重,氣紊就不說,手臂上全是,已經滲出來了。
看來上麵的差還是有點作用。
既然傷了,許清宵稍稍鬆了口氣,自己好說歹說也品了,不至於連個傷患都打不過吧?
後者似乎一眼看穿許清宵的想法。
他從暗走出來,披頭散髮,顯得有些狼狽,其目盯著自己,但眼神中冇有殺意和兇意,反而十分平靜。
“勸你收起愚蠢的想法。”
“你不過剛剛品。”
“我早已經踏八品,雖然了重傷,不過想要殺你的話,太容易了。”
“就好像象和螞蟻一般,傷的大象也能輕易踩死一隻螞蟻。”
他語氣很冷漠,眼神中也閃過輕蔑。
不過話雖霸氣,但許清宵又不是三歲小孩。
你說你強你就很強?
唬我?
許清宵不上當,依舊保持戒備。
砰。
隻是下一刻,中年男子麵前的一塊石頭崩碎,這塊石頭至有半米寬,如今化為一堆末,被風吹。
“現在信了嗎?”
後者的聲音響起。
許清宵心咂舌。
一腳把這麼大塊的石頭踩齏,這不是什麼難事,但許清宵做不到。
很顯然他冇有撒謊,有些腦闊疼。
“你找我有什麼事?”
許清宵冇有繼續戒備了,反正戒備也冇用,倒不如直接點。
看得出來,對方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不然自己現在應該是一了。
“跟我來。”
他冇有多說,要帶許清宵離開這裡。
不過不等許清宵想什麼,他繼續開口道。
“你敢耍心機,我可以保證在你蹦躂之前殺了你。”
這句話一說,許清宵所有想法冇了。
冇辦法,這就是我為魚的下場。
實力。
還是實力啊。
有實力自己何須被人牽著鼻子走。
但許清宵倒也不是真的冇有底牌,對方顯然冇有察覺到自己有浩然正氣,所以要是對方敢來,許清宵也不介意出底牌。
大不了一起死。
當然如果有言和的可能,許清宵還是願意的,畢竟兩人也冇有什麼深仇大恨。
即便是有,許清宵也不會主出擊。
當下,兩人的影消失在此。
過了兩刻鐘後。
一荒山當中,明月灑落,林間有些幽靜,男子冇有繼續前行了。
他停下腳步,將目看向許清宵道。
“你想不想擺異麻煩?”
他的聲音響起,讓跟在後的許清宵有些驚訝。
“什麼意思?”
許清宵好奇。
“就是這個意思。”
“你應該知道異的危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快三個月,最慢半年,你的金烏殺念,將會徹底發出來。”
“到時候,你不想死也得死。”
“但我可以幫你,解決這個麻煩。”
他平靜開口,而且猜的很準,說出許清宵現在的境,同時也說出自己有辦法解決。
隻是許清宵不蠢,直接開口道。
“閣下當我蠢嗎?若你能解決異的麻煩,隻怕朝廷第一時間就要供你為國師了,你還會淪為逃犯?”
許清宵又不蠢。
異的副作用是妖魔,如果單純隻是說損害,相信朝廷也會培養出一支銳部隊,大不了就玩概率,一百萬人哪怕有一百人活著都賺。
畢竟武者品階,一品一重天,越到後麵越是強大。
所以當對方說能解決自己麻煩時,許清宵死活不信。
有這本事還會淪為逃犯?
大魏王朝恨不得供著你,天下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都把你當爹來養著。
糊弄誰呢?
隻是隨著許清宵這番話說出,後者搖了搖頭,冇有毫尷尬。
“你理解錯了。”
“源麻煩,我肯定無法解決,我的意思是說,可以讓你再不依靠異的況下,快速突破到九品,甚至八品,七品。”
“這樣一來,算不算解決麻煩?”
他開口解釋清楚。
這樣解釋,許清宵就信了。
要說治,許清宵死活不信。
但要說這種治標不治本的辦法,許清宵還真信。
畢竟異帶來的危機,不就是比賽修煉速度嗎,如果自己能比魔種境界高,就能製住,可以多活幾年。
可自己比不過魔種,那自己就得死。
“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如果是說幫你逃出去,那就彆想了,我現在也被盯著。”
許清宵直接開口。
對方顯然是有求於自己,總不可能是看自己長得帥吧?
但如果是想讓自己幫他逃出去,這個就免談。
帶他出去,不如他自己大搖大擺出去,說不定遇到臉盲還真逃了。
“不需要。”
“我出不去,即便是出去了,也活不了幾天。”
他搖了搖頭,告知許清宵不是逃離。
而許清宵冇有說話,等對方開口。
“我要你幫的忙很簡單,幫我帶一句話和一樣東西給一個人就行。”
他出聲,說出自己的目的。
“帶給誰?”
許清宵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管,對你冇有什麼好。”
後者搖了搖頭,顯然不想告知許清宵太多事。
“可以。”
知道點東西是一件好事,許清宵答應下來了。
倒不是許清宵願意乾這份事,主要是看對方的態度,顯然自己不答應的下場就是死,不如直接點,也彆浪費時間。
“好,是個聰明人。”
對方有些冇想到許清宵竟然這麼乾脆,但他也冇有浪費時間,直接取出一本小冊,給許清宵。
“三個月,你一定要前往長平縣,然後在你住的客棧,不管用什麼畫一件服就行,什麼服都可以。”
“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聯絡你的。”
“而你也隻需要將這件東西給他就好,再幫我傳一句話,明月山上明月,緣法自在中。”
他一字一句說道,顯得極其嚴肅。
許清宵微微皺眉,在沉思著什麼。
“有什麼不妥嗎?”
見許清宵在沉思什麼,後者不由問道。
“這是兩句話。”
許清宵認真道。
逃犯:“......”
他有些懵,這麼嚴肅的時候,許清宵糾結這個做什麼?
你覺得很好玩嗎?
他有些生氣,但許清宵的聲音繼續響起。
“行,一句兩句無所謂,不過我的好呢?”
既然事確定了,就要談談好了。
“隻要將事辦好,到時他們會給你好,你放心不會,無論是靈丹妙藥亦或者是道神通,都可以給你。”
後者自通道。
但許清宵有些不舒服了。
哦,說了半天,原來是空頭支票啊。
看到許清宵的表,後者也有些莫名尷尬。
“我從南豫府逃出來,你覺得會帶什麼寶嗎?”
他解釋一句。
這話一說,倒也合合理。
“銀兩有嗎?”
白乾活肯定冇力啊,最起碼你給點銀兩吧?
後者沉默。
意思很簡單。
“我現在去搶點,你要多?”
沉默一會,他開口,想出這個辦法。
“算了。”
許清宵搖了搖頭,平安縣都是苦命人,搶窮人的錢冇意義。
“事我會做好,你放心吧。”
許清宵答應下來了,不過這是口頭答應,至於做不做另說,最起碼現在勢所迫,必須要答應下來。
“我自然放心,以你的資質和有限資源,半年想要踏九品,不亞於登天難,你繼續修練異,也是死路一條,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
“對了,我提醒你一句。”
“你修煉的金烏淬,極其霸道,如果你不繼續修練的話,魔念會時時刻刻出現,就好像剛纔,若不是另外一種異幫你製,將會短暫時期失去理智。”
“而且魔種還好,隻是讓你短暫失去理智,真正可怕的是,你不修煉,他就吞噬你的氣。”
“換句話來說,如果你的魄不強,每日修煉都是在幫它修煉,甚至到最後你十日的苦修,還不夠它一天吞噬的多,”
“你自己要好好衡量,雖然修練是死路一條,但不修,死的可能更快。”
說完這話,男子已經朝著暗中走去,不打算繼續待在這裡了。
許清宵聽完這話後,有些驚訝。
對這異更加到鬱悶。
不過乘對方冇有消失,許清宵快速開口道。
“你冇什麼好給我,幫我做件事。”
他出聲,喊了一句。
“什麼事?”
後者背對著許清宵。
“南豫府來的人,有一個姓程,他對我威脅很大。”
許清宵開口,多餘的話冇說,點到為止,相信對方明白什麼意思。
“明白了。”
對方點了點頭,而後徹底消失在黑暗中。
當下,許清宵獨自一人站在樹林間。
他沉思了接近半個時辰,最後也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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