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睡,龍初夏連忙為他施針,施針之後,他依舊沒醒來。龍初夏領著豆豆走出東暖閣,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回頭對跟出來的李同道:“皇上醒來後,記住給他喝一杯綠茶,屋的線不可太強,還有,讓他盡可能地休息多一會。”
李同激地道:“龍姑娘,想不到你的醫真的湛如斯啊,往昔皇上的頭痛一發作,定又幾日睡不好覺,昨夜裏,皇上睡了半個時辰不到,故脾氣有些暴躁,本來咱家還怕一會見使臣會出幺蛾子,如今看來,皇上的病得到控製,定會想好辦法應付那外國使臣的。”
龍初夏蹙眉道:“這種病除了醫治,還需要醫治心靈,他力很大,神很張,終日板著臉孔,活像誰欠他十萬八萬似的,建議找個善於通的人和他多聊天。”
李同苦笑道:“善於通的人,怕隻有清平王一個了。這些年,也隻有他能在皇上跟前說些笑話哄皇上高興。”
“那就請他進宮吧!”龍初夏一邊走一邊道。
“可惜清平王如今不在京城,他這個人經常四遊曆,很難找到他的!”
龍初夏懶洋洋地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在東暖閣耽誤了半個時辰,如今要馬不停蹄地趕往寧壽宮了。
去到寧壽宮,嬪妃已經走了大半,隻有皇後,華貴妃,淑妃還在,龍初夏和豆豆上前見禮後,便開始為皇太後請脈。
太後對龍初夏甚是好奇,問道:“初夏,你是哪裏人士啊?”
龍初夏道:“華夏人!”
“華夏人?”太後疑地問道,“是國的嗎?”
“屬於國境,但是比較偏遠,太後娘娘想必不知道!”龍初夏微笑著轉移話題,“太後娘娘的子骨不錯,就是脈有些不通,要注意飲食,不可吃太多油膩煎炸的食!”
“醫都這樣跟哀家說,其實哀家近些年都茹素了,哪裏還吃什麽油膩的東西呢?”太後皺眉頭道,“隻是不知道為何,子總是覺得疲乏,不想。”
“此乃亞健康狀態,很多人都會有的!”龍初夏笑道著道,“隻要多運便沒事了。”
“什麽是亞健康?”皇後聽聞個新詞,好奇地問道。
“可以說是一種病,也可以說不是病,生命在於運,隻要有足夠的運,這種亞健康狀態是可以消失的。當然,若是配合良好的心境更加事半功倍。”龍初夏收好東西,站起來退後兩步說道。
華貴妃冷笑一聲,“什麽運不運的?太後娘娘不是說了活一下子骨便覺得疲乏麽?你還讓老人家去活豈不是更加嚴重?”
“貴妃娘娘可有聽過以毒攻毒?”龍初夏知道這個比喻不恰當,但是這個比喻卻更能清晰地表達想要說的東西,免得多費舌。
太後接口道:“以毒攻毒哀家聽過,隻是哀家的活,不外乎是出去散散步賞賞花,無趣得很啊!”
淑妃微笑著提議,“過幾日便是觀音涅槃日,不如去西山觀音寺去上香吧!”
“好提議。隻是怕皇帝多加攔阻,近些年,他總說外間有黨,不許哀家出門了!”太後顯得興致,但是想到皇帝定然反對,便沒了興致。
龍初夏淺笑道:“隻要不大張旗鼓,誰知道你們是誰?”
太後眼睛一亮,“是啊,我們喬裝打扮,做尋常百姓人家打扮不就可以了嗎?”
皇後笑地道:“母後若是有興致,臣妾願意陪同!”
“臣妾也去!”
“臣妾也願意去!”華貴妃和淑妃也連聲道。
太後看著龍初夏,用吩咐的語氣道:“好,初夏,你也跟著哀家去。”
“我也去?”龍初夏微微一愣,要出宮隨時都可以去,隻是一個人出宮逍遙自在,帶上這群老弱婦孺,可一點都不帶勁,但是太後明令,又不能拒絕,隻好道:“樂意之至!”
華貴妃不高興了,臉孔微微側過來看著龍初夏,“你宮這麽久,竟連後宮的規矩都不懂麽?對太後娘娘說話,也敢自稱“我”?“
一個人若是容貌好看,心底惡毒,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討人喜歡的,龍初夏心中罵了一句髒話,你丫不說話會死啊?
“奴婢知罪!”事實上隻能這樣說。
太後正值高興,也不管那些繁文縟節,揮揮手道:“無罪無罪,下回注意些便是了。其實若不是這宮中的規矩是這樣,哀家還恨不得大家都隨意一些。”
龍初夏假笑了一聲,眼及皇後,也正看著,眼裏有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龍初夏可以肯定,皇後的眼裏一定蘊藏著些什麽,隻是不想去探究了,在這後宮裏,多一事不如一事,要想過好自己的日子,最好是不管不理不聽不問。
從寧壽宮出來,豆豆崇拜地看著龍初夏,“龍姐姐,你好厲害啊,我對著皇上和太後,都怕得說不出話來了,你竟然還敢跟他們說那麽多。”
龍初夏眉宇有一淡淡的笑意,“傻瓜,他們也是人,你為什麽要怕?”
“怎麽不怕?若是說錯了半句,可便是掉腦袋的事了!”
是啊,他們掌握著其他人的生殺大權,當然會讓人害怕的。正如們龍家的子,執掌三界法度,無論正邪神仙或者妖魔鬼怪,見到們無不畢恭畢敬,其實明知道隻要自己不犯錯,即便是龍家的人又如何?但是大抵就是心理首先怯了,說句話也不響亮了。
其實人間和三界都是一樣的。龍初夏歎息了一句,越發覺得這種日子乏味無趣,對皇宮更多了一份厭惡,或許,是時候離開了。
農曆九月十九,是觀音出家的日子,俗稱觀音涅槃日。
每年的九月十九,京城會有大批的善信湧向西山的觀音寺上香祈福,其中不乏王侯將相的家眷,屆時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京城附近的小商販都會在觀音寺前的觀前街擺賣品,多是些小玩意和好吃的小食,更有些積已久的倉底貨,趁著這日拿出來清倉大平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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