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蘇澤希有個關于電影投資的飯局,恒宏是最大的投資方,自然要到場。
本來電影投資這種事,給恒宏影業的負責人就行,蘇澤希作為集團總裁并不用親自過來。
奈何這部影片請的張導是國際知名大導,還與他父親蘇君熾有些,于是蘇澤希也就賣了個面子。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醉意,沒有了剛開始見面的拘謹。
“張導你這飯局不行啊,太素了點啊。”
“對啊,有酒怎麼能的了人呢?沒看到今天蘇總都親自過來了嗎?還不搞快點。”
大家相互調侃,一般這種局都會有安排人作陪,此時大家還沒見到人,不免有些心難耐,借著酒意不再顧忌。
張導笑道:“大家等等,都在來的路上了,等會飯局結束,還可以去樓上參加聚會。”
聽了張導的話,飯局上的大佬們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蘇澤希眉頭微皺,了下自己手上的婚戒,這些人他平時接得不多,看來并不知道他的習慣。
就在這時,張導接了個電話,笑瞇瞇道:“都來了。”
趙若進包廂前,看了一圈今天邊來的人,心嗤之以鼻。
是最近這段時間演了部網劇小出圈的,公司想趁熱打鐵,借這波熱度給接部電影,讓能有機會能混進電影圈,提升下咖位。
挑來挑去也只有張導這部《一生摯》的配角能得了的眼,雖然只是四號,但是張導是國際知名大導,拍得影片一向有保證。
何況打聽到這部電影的投資方背景深厚,圈許多人都沖聞香而來,想著分一杯羹。
所以趙若聽說這次投資商的飯局需要人作陪時,立刻自告勇地過來,想著看能不能借此機會再給自己拉來一些資源。
悄悄打量了下今日來的藝人,咖位和熱度目前都沒有高,不屑的同時又放心下來。
包廂房門打開,里面空間極大,除了飯桌,在一旁還有臺球桌,卡拉OK等休閑娛樂設施。
此時一群大佬正在飯桌上推杯換盞,醉至半酣,而們的到來,無疑又把氣氛推向另一個高點。
不人已經離開座位,摟著人往一旁走去。
趙若落在后面,一進來首先看到的就是張導和公司的老板李總,老板李總也有參與這部電影的投資,要不然這角也不會落在頭上。
又環顧了一圈,立馬被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吸引住了視線。
男人穿著白襯衫,材頎長,眉目俊朗疏離,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著酒杯,姿態隨意地坐在椅子上,也難以讓人忽略他上的矜貴氣質。
趙若覺自己的呼吸都停頓了一下,說實話,雖然一直想靠走捷徑來獲取一些想要的資源,想借此往上爬。
但心深卻又極度排斥那些臃腫的老男人,覺得他們除了有錢以外本就是一無是。
直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出現,他的長相一點也不輸給娛樂圈里的明星,而且一看就是從小接良好教育有涵養的貴公子。
何況他看起來是這些人里面最年輕的,卻能端坐在主位上,周圍一些大佬,包括老板都對他畢恭畢敬的。
趙若知道資本圈中也有明顯的階級劃分,并不是所有人是投資方,被大佬,就真的都能平起平坐的。
現在看來這男人估計在這圈里都是頂尖般的存在,一想到這,趙若有些心難耐。
恰好的老板李總一直在給暗中使眼,立馬會意,心下驚喜。
趙若悄悄把自己的領往下拉了一點,揚起甜的微笑,徑直坐在了他邊。
可是邊的男人卻看都沒一眼,全散發著冷漠淡泊的氣息。
趙若有些挫敗,心卻莫名地更加蠢蠢。起拿起酒瓶,往面前的杯子倒去。
在倒酒的過程中,趙若注意到了面前這個男人的袖口,Jacob & Co的金雀鉆袖扣,曾經無意間在網上看過價格,四百二十萬元一顆。
突然有些慶幸沒有把那只高仿的戴妃包背過來,其實白天那個人說錯了,趙若并非看不出來那只包是高仿貨。
只不過是個才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但在娛樂圈又要時刻保持著鮮亮麗,要是上每件都是正品,自然是負擔不起的。
而且今天也看出來了那個人上背的是一款馬仕的中古包,收藏品級別,市面上已經沒有貨了。
兩下對比,讓趙若心中更加憤慨。
之所以作為一個小有名氣的演員卻還愿意去京華校慶上表演,不外乎就是為了校慶當天那些會來的投資商大佬們,向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但如今......趙若悄悄抬眼打量了面前的男人,心澎湃,有預一旦能傍上這個男人,將再也不用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在這個圈里謀求發展。
一想到以后,趙若更加殷勤地端起酒杯,糯道:“我敬您一杯,希您別嫌棄。”
的手往前舉著,臉上掛著笑,可偏偏前的男人卻還是沒抬頭看一眼,一不的。
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同行的生們見狀嗤笑了一聲,們可還記得進門前趙若鄙視的眼神。
趙若臉上的笑僵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還是老板李總出來打圓場:“蘇總,怎麼了?是有哪里不滿意嗎?”
蘇澤希總算抬頭看了一眼,卻目冷淡,也不發一語,指尖搖晃著酒杯,不再作。
張導知道些,看著這場景笑了笑,“你們不懂,蘇總這是家有妻啊,會鬧的。”
有人喝高了,不屑道:“切!有老婆算什麼,蘇總是什麼份,敢隨意鬧嗎?”
“你居然不知道蘇總的老婆?那可是圈里有名的千金大小姐,自小縱的不像樣,你是沒見過花錢的模樣,準保嚇死你。不過長得也是巨,要我看比這里的的都......”
“啪!”一聲巨響打斷了兩人的醉話,眾人循聲去,只見蘇澤希面沉地把酒杯重重擱在桌子上。
張導心道完了,剛那兩人個醉得胡言語,口里沒辦點分寸,明盛科技的千金,恒宏的太子妃能隨便被人這麼調侃?再則圈里可都傳聞蘇總對這位小妻子可是在乎得。
張導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蘇澤希就已經移開椅子,站起來,神冷淡:“失陪了。”
接著不顧眾人詫異的目,走了出去,在門口目睹了全程的段皓急忙跟在他后。
全場沒有人敢出聲,更沒有人敢去追,那兩個醉酒的人看到這景,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后,面慘白。
“我剛剛的話......蘇總,不會生氣了吧。”
“你說呢?剛剛里說得什麼胡話,把蘇總的妻子跟這些人比,人家不生氣就鬼來了。”
一直被人無視的趙若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聽到他們說“這些人”時,涂著指甲油的手指攥了桌布。
段皓小心翼翼地跟在蘇澤希的后,剛剛里面的話,他都聽見了,看著蘇澤希渾低的氣場,不敢輕易出聲。
蘇澤希扯了扯領帶,心中的郁氣也揮之不去,“把剛剛那兩個人記下來,這次合作不做考慮。”
段皓:“是。”剛剛那兩個人是贊助商,作為最大的投資方自然有資格在項目未啟前,把他們剔除開來。
嘖,段皓慨了一聲,又是沖冠一怒為紅啊,算算這是第幾次了?
蘇澤希到家時,沈時宜正趴在床上睡覺,沒錯是趴,整個人穿個睡袍大大咧咧地趴在床的中央,也沒蓋被子,頭前還放著一部平板,看來是看著睡著的。
蘇澤希走過去,慢慢蹲下子,仔細看了眼清麗的睡,的雙微微嘟起,好似有些委屈。
蘇澤希輕笑了下,有起去了洗漱間,剛剛在飯局上,沾染了太多脂香氣,熏得他頭疼。
此時,沈時宜在夢中緒卻不怎麼好。
夢里的一開始還穿著在黎時裝周上剛定的子參加宴會,心安理得的聽著那些塑料姐妹花們對的恭維。
忽然畫風一轉,上的華服和首飾全不見了,剛剛那些恭維的名媛們也全部換了一副臉。
個個都眼含譏諷的嘲笑,里不停念叨著“老公出軌”、“黃臉婆”等字眼。
沈時宜拼命捂上耳朵,那些字眼還是格外清晰得在耳邊響起。
場景一變,是瀾庭壹號院。
變了傭人,蘇澤希那個狗男人把的卡全部沒收了,需要靠打掃別墅衛生來換取微薄的酬勞。
沈時宜醒來時,腦子還不甚清白。
呆坐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夢太真實了,的眼神一直渙散著。
等不甚清明的大腦恢復過來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怨婦的夢!
夢里的怎麼那麼怨婦?!就算離婚了,也是最的豌豆公主!
還給狗男人打掃衛生?做夢吧!讓他追悔莫及才是沈時宜的風格!
蘇澤希洗漱完出來時,意外發現沈時宜居然醒過來了。
但坐在床上的沈時宜看到他時,只是狠狠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把頭扭了過去。
蘇澤希:“......”
最近這段時間他的待遇太好,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沈時宜這莫名的態度。
他走過去,把睡的頭發平:“怎麼了?嗯?”
“嗯”這個音節發出來,不自覺帶著溫和寵溺。
沈時宜的脾氣一下子就和下來了。
轉過頭來,出手指著他的膛控訴道:“呵!我剛剛夢見你不僅出軌還把我當做傭人了!”
蘇黑鍋澤希:“?”
“永遠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
聞言,沈時宜偏了偏頭,也不知道對這個答案是否滿意。
接著又得寸進尺道:“夢里我可是打掃了一別墅的衛生,你現在幫我按下,算作補償吧。”
蘇澤希:“......?”他真是永遠也跟不上小妻子的腦回路。
看著蘇澤希不,沈時宜又氣又道:“我今天彩排太累不說,晚上還去了那麼選修課,好不容易回家休息,還被這樣一個夢攪和了,如今這也痛,那也痛,老公還在一旁冷眼旁觀,我可真是太慘了!”
說著就要假哭起來,可能覺得哭還不夠表達的緒,還想要唱。
為了制止他更加戲的舉,蘇澤希只能認命地為起來。
床上,男人溫暖的手掌輕輕的,力度適中。
沈時宜闔著雙眼,忍不住喟嘆一聲。所以說啊,怎麼可能給這狗男人當傭人,他為服務還差不多!
良久,就在沈時宜快要睡著時,蘇澤希出聲了。
“校慶當天我會去。”
這句話瞬間讓沈時宜清醒過來,翻過,有些詫異,“為什麼啊?”
記得他并不是京華的校友啊。
蘇澤希:“因為恒宏剛給京華捐了兩棟樓。”
沈時宜:“......”好的,是金錢的力量呢。
“可是為什麼啊?”給京華捐樓倒是理解,畢竟蘇老爺子和公公老蘇總都是京華畢業的。
可是蘇澤希貌似不是那種捐贈完還有閑工夫去校慶領導謝的人。
蘇澤希沒說話,只是看著,但眼里明顯寫著“你說為什麼?”
沈時宜看懂了,心有些得瑟,白的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滴滴道:“原來是為了我啊~”刻意拉長了語調。
聽得蘇澤希眸漸暗,但終究還是憐惜近日的疲憊,只是將摟的更。
可偏偏沈時宜毫無察覺,繼續發揮“得寸進尺”的優良傳統,“校慶當天你一定記得要帶花,必須是保加利亞的玫瑰,還必須是最貴的......”
沈小公主絮絮叨叨地說著,蘇澤希則摟著躺了下來。
“誒,你聽到了嗎?絕對絕對不能忘記了。”
“嗯,知道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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