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鹿愣怔的看著寧晚:“你……要干什麼?”
鄭允對寧晚的同意好像有些吃醋似的,不耐煩的瞥安鹿:
“讓你說你就說唄,不愿意說就走開。”
安鹿低頭思慮了幾秒鐘,一雙圓圓的鹿眼的抬起:“見哥在哪吃飯我不知道,不過……”咬著下:“我聽說他和朋友們中午有時會去打籃球。”
“……”
寧晚直奔籃球場而去。
樹的籃球場去年重新翻修過,如今分有好幾個區域,能同時容納五六組人一起打球。
所以此刻場上有好幾撥人在打,寧晚走在前面四張,鄭允跟在旁,安鹿則小心的走在最后,時不時抬頭看看,尋找孟見的影。
兩分鐘后,某角落不知是誰進了個漂亮的球,人群里發出陣陣喝彩聲。
寧晚停下腳步,循著聲音看過去。
果然,籃球場最里側的位置站著的人正是孟見,他個子很高,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灰圓領T恤,脖子下的鎖骨被若若現的罩著,折出不同的影。
寧晚手抄在校服兜里,馬上朝那邊走過去。
拉鏈敞著,走路仿佛帶著風。別組正在打球的男生頓住作,直勾勾的盯著看,手里的球掉了都不知道。
有個男生趁機耍起了帥,在寧晚走到面前的時候表演起了三分球,結果球一歪,砸在了框上,巨大的反彈后,球直直朝寧晚的方向飛過來。
眼看著球快要砸到寧晚上,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個圓潤的影一躍而起,擋在了寧晚面前。
也擋住了加速度飛來的球。
球被撞開,場里一片嘩然。
耍帥的人馬上張的跑過來:“胖子,沒事吧?”
羅子文先扶了下眼鏡:“沒,沒沒。”
又著后腦勺,不好意思的看著寧晚:“寧晚你沒事吧?”
寧晚乍一聽羅子文這個名字有點耳,可一時間也想不起是在哪聽過,便淡淡的點了點頭:“沒事,剛才謝了。”
羅子文頓時一副寵若驚的模樣搖手:“別客氣,這是我應該的。”
寧晚皺眉:“什麼?”
羅子文臉圓圓的,長得虎頭虎腦,他見寧晚好像聽不懂的樣子,也有些疑起來:“寧晚,你沒有看我給你——”
“干什麼呢。”
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突然.進來打斷羅子文,寧晚轉,看到孟見手臂下夾了個籃球,懶懶的走到剛才投籃的人面前,垂眸打量了會,眼神有點冷:“你會不會玩球?”
在場人多,加上又在一姐神面前,男生被這麼一質問臉上有些掛不住面子,忍不句懟:
“我不會你會?你投個我看看?”
孟見背對著籃球架,凝眸朝男生看了會,忽然角冷笑著勾了勾,把手下夾著的籃球拿出來。
他一言不發,眼睛甚至都沒有從男生的臉上移開過,修長的手臂朝后一揮,手里的籃球被拋擲出去。
眾人視線跟著球在空中劃出的弧度看過去,直到最后打破沉默的一聲“咣”——
球穩穩的落在孟見后籃球架的網里。
男生眼睛瞪直:“……”
眾人:“…………”
寧晚:“???”
這樣都能中,他后腦勺是長眼睛了嗎……
孟見這麼一波天秀,直接讓剛才隔壁這組的男生無地自容掃興離場。羅子文眼看同伴離開,猶豫了下,還是蠢蠢的走到寧晚面前:
“晚晚,我剛才話還沒說完,你——”
“你我什麼?”
“你什麼?”
兩個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驚得羅子文一愣,他看看寧晚,再看看孟見,有些不知所措的傻眼,扶了扶圓框眼鏡,才小心重復了一遍,
“寧晚…我是寧晚。”
“……”
鄭允這時開始清場,先把羅子文推到旁邊:“行了行了,讓讓,你晚姐有事要辦。”
羅子文:“哈?”
他還沒來得及問寧晚有沒有看自己寫給的書,有沒有看到他寫的那句——“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守護著你。”人就被鄭允拉到了幾米開外。
同樣的,孟見后的人也被安鹿催促著離開。
臉紅紅的,小聲跟那些男生說:“你們先讓開一下啊,寧晚有事要找見哥。”
剛才過來的路上鄭允就跟說了,想跟寧晚做朋友就要拿出點誠意來,而第一份誠意,就是幫寧晚找到孟見,并屏退左右,只留他一個。
雖然不知道寧晚要干什麼,但安鹿覺得寧晚是個善良的人,可以正義的去教訓囂張跋扈的吳麗莎,單獨找孟見也一定有的道理。
所以安鹿沒有猶豫,功勸退了孟見后的所有男生。
籃球場一角頓時空了下來,只剩寧晚和孟見,其他人全部退到了百米之外,安安靜靜做起了吃瓜群眾。
畢竟像這樣公開的樹一姐和新空降的魔鬼一哥正面對峙的機會不多,兩人認不認識,要干什麼,有什麼恩仇……
以上的每一樣,大家都很想知道。
孟見看著敞著外套的寧晚,頓了會:“你這樣不冷?”
寧晚沒理,口氣冷淡的直接問他:“昨晚的作業是你幫我寫的?”
孟見一愣,隨即笑開:“不然呢,還有其他人?”
寧晚沒有太驚訝,這個結果也猜到了,深吸一口氣,眼角彎起淡淡的笑:
“行。”
從子口袋里拿出小電,在手上耐人尋味的掂了掂。
孟見看一言不合又掏出早上的武,下意識部一:
“……你要干什麼?”
“打我一下,再給我一顆糖?”寧晚抬起頭,眸里危險而冷漠:“我不吃這一套。”
孟見聽得一頭霧水:“等會,什麼打——”
又是話未說完,屁就搶先嘗到了一陣酸爽滋味。
我他媽??
孟見倒吸一口冷氣,顧不上別的,趕微微閃開躲過寧晚的下一。
可圍觀的人太多,他總不能表現的被一個孩子追著打,無奈只能作很輕的去避讓,每當寧晚見針的朝他屁上時,他就面帶微笑的移形換影。
“……”
百米之外的眾人陷了思考:“……他們在干什麼?”
安鹿也看得很迷茫,轉問旁的鄭允:“寧晚在干嘛啊?”
鄭允甩了甩頭發,瞟了一眼:“不該你問的別問。”
安鹿:“……”
見大家一臉茫然,靳宸很是得意:“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寧晚在幫見哥粘呢。”
眾人:“???”
說著說著,靳宸自己皺起了眉,嘀咕道:
“,粘就粘,看給你扭的,要上天了都。”
寧晚這個小型電是沈池給的片場道,平時都是做手電筒用,電極小,到人上只有像打針一樣輕微的覺,可即便如此,孟見被扎了十多下的屁還是炸了。
他一把抓住寧晚的手,低聲音問:“夠了吧小姐,我哪得罪你了?”
寧晚甩開他,眸子清冷:“你做了什麼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孟見:“???”
他實在是不知道寧晚在說什麼,原想繼續追問個明白,寧晚卻轉大步離開,留給他一個冷酷的背影和一句屁發麻的話:
“以后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看你一次,電你一次。”
“……”
寧晚帶著自己的人走遠,靳宸才熱心圍上來,歪頭看孟見的校服子,邊看邊嘟囔:“有那麼多嗎?我沒看出來啊……”
孟見黑著臉:“閉。”
寧晚從頭到尾臉都暗沉著,一點緒都沒有,看上去是真的生了氣。
可孟見想破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原本還以為會等來寧晚發現作業后的謝,可沒想到才一個上午,的態度直接大反轉。
然而很快,孟見就知道了原因。
下午剛上完第二節課,年級突然通知開大會。不僅事出突然,還在廣播里通知全校學生都去場列隊,陣勢特別大。
樹場上,各個班級按順序進場,從高一到高三,全部加起來上千個學生站在一起,列方隊,安安靜靜的等著臺上領導發言。
臺上站著的是樹的教導主任,他頂著一頭標配的地中海,臉上帶了個眼鏡,看著下面烏一片的學生,神嚴肅凝重。
等所有班的人都到齊了,臺上的音箱刺耳的響了幾聲后,主任才板著臉走到臺中央。
這次開會跟往常不同,過去在說重點之前,總要先說上一堆過場話,可今天剛一開口,主任就直重點:
“這學期開學典禮上我就講過,樹的學生,除了讀書之外,任何方面要嚴以律己,尤其是在言行舉止上,絕對要做高素質的學生,我當時是怎麼說的——”
主任把話頓了頓,下面的學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一陣頭接耳。
孟見的藝一班正好跟寧晚的高三一班排在一起,他個子高,站在男生隊伍的最后,正朝左邊尋找寧晚的影時,忽然聽到旁邊生隊伍里有人在小聲議論:
“知道嗎,莎姐去舉報時,主任辦公室剛好來了視察的領導,所以才把事鬧得這麼大。”
“對啊,聽說主任當時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
“有沒有那麼夸張啊?”
“當然了,那個生可是他最得意的高才生呢。”
……
孟見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也沒怎麼上心,他剛好瞥到兩排外寧晚的影,臺上的主任又接著訓斥道:
“我說了很多次,學生是不允許煙的,甚至開學的時候我就講過,要嚴抓私下煙的學生!”
“但你們有些人,本聽不進去是吧?”
主任咳了兩聲,有些恨鐵不鋼的指著高三一班的隊伍里某個方向。
“尤其這里面還有個別績優秀的學生帶頭學壞,你們要干什麼?要造反嗎?”
話筒因為主任拔高的音調而炸開陣陣噪音,場下議論紛紛,主任用力拍了拍話筒:
“接下來念到名字的,全部給我去掃一周的廁所!一周還不行,那就一個月,一學期!”
教導主任把話筒遞給了一名老師,老師神也很沉重,對著名單開始念。
一個一個名字讀過去,場上的反應很平靜,因為這些名字以前開大會的時候沒聽說,大家都耳能詳了,所以沒什麼意外。只是當念名字的老師停了下,有些憾的讀出“寧晚”兩個字后——
全場愣了半秒,炸了。
一姐竟然要去掃廁所???
臺下,寧晚站得筆直,完全沒有被四面八方圍觀來的目影響到,就那麼站著,目淡淡的平視前方,大大方方的,一副敢做就敢認的樣子。
孟見愣怔的看著寧晚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名單上,他想著想著,忽然腦子里閃過一個畫面——
他和寧晚在人工湖到的那次,寧晚就在煙。
那天他們在人工湖邊說話,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只有自己目睹了的煙。現在寧晚肯定是被人舉報才通報批評,所以中午那麼生氣來找他的原因……
孟見好像明白了什麼,腔竄過一陣涼颼颼的冷氣。
他抬起頭,下意識的再去看寧晚的背影,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寧晚也回了頭,正在看他。
兩人視線遠遠對接,孩臉上看不出一緒,眼神很淡,清亮的眼眸看著他,像染了墨的曼陀羅,迷人又危險。
越是這樣面無表,孟家就越覺得嚇人。
“……”
他馬上搖頭且真誠的朝寧晚比口型——“不。是。我”
寧晚目尖銳而敵意,似笑非笑的了,好像也在回應他。
隔著兩排隊伍,孟見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又覺得的口型很悉,在口中琢磨了好一會,他才怔怔的反應過來寧晚回過來的三個字是——
“王。八。蛋。”
孟見:“……”
,真的不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見哥很委屈,見哥很冤枉,
今天我們都是見哥,
見哥不哭,下一章沖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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