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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被大佬喂養了》8

然而不吃,這個大塊頭就半點要走的意思沒有,蹲下來和一座小山一樣守著他,里一個勁兒重復著幾個詞,吵得姜糖腦仁疼。

他終于還是屈服了。

姜糖慢吞吞從樹后頭鉆了出來,立起后腳,用前爪從相行手里拉下紅果子,深吸了一口氣,認命的咬開果皮開始啃起來。

相行當即乖乖端坐,目不轉睛地盯著進食的小

生得可,吃起東西來也賞心悅目,相行心里歡喜的很,認認真真看著姜糖吃完了一顆紅果后,又十分不知足的從一旁又拿了一個過來擺在姜糖面前。

“嗝~”姜糖晃了晃腦袋。

不行,不能再吃了,撐死不算工傷的,有點虧。

第6章 、第 6 章

姜糖以為拼著撐死的風險吃下兩顆果子后大塊頭就會識相的離開,但很顯然,他想多了。

吃飽以后,姜糖半分也不想,鼓著肚子攤一張餅,準備找個舒服的姿勢好好消化一下。

相行卻有自己的想法。他激姜糖滿足了自己數千年來空虛的食,而回報的方式,便是帶他去看風景。

他們語言不通,相行智商又不太夠,無法準確解釋自己到底要做什麼,只好用行來表達自己。他輕輕薅起地上的餅放在自己的掌心慢慢站起來,走進黑暗里。

這個過程姜糖就好像是被一個大錘子掄了腦袋,又被鉗子夾住后頸皮強行扔上了云霄飛車,在相行站起來的瞬間直接起飛。

“唔!”他想抗議,但是相行怕姜糖從他手心里掉下去摔傷,故而另一只扇一樣的大手罩了下來,將姜糖整只捂的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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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云霄飛車進隧道了,漆黑一片。

他是看出來了,大塊頭對他沒有什麼惡意,只是行為有些魯。沒有命危險,他索破罐子破摔,將那只大手當做床鋪和棉被,再一次攤一張餅,愜意地抖起了小短

穿過衰敗的荒原,翻過群山環抱的舊城,相行帶著姜糖走了深深的山谷,驚起了大片大片沉睡在衰落之地的螢火蟲,在漫天綠的星中飛奔而去。

躺在相行手中的姜糖猛地坐起了子。

是螢火蟲!

他眼睜睜看著一點螢火從面前飛過,再然后,一點又一點綠瑩瑩的緩緩蘇醒。這里沒有,沒有月亮,更沒有星星,但有著活著的星子填滿這片幽暗的世界。

姜糖用腦袋頂了頂覆在上方的手,探出了半個腦袋。道旁的螢火蟲好像到了一人的味道,忍不住朝著他飛了過來。

“好香,什麼味道?”

“是它。”

“我就是跟著它進來的!”

“我也是,可是進來以后它就失蹤了。”

“好想靠近它啊,它真的好好聞。”

“它的味道好濃,的傷還沒好嗎?”

“好可怕!它怎麼會和惡鬼在一起!”

“噫,討厭惡鬼。”

“好討厭的覺……另一只惡鬼呢?”

“沒來。”

“還好沒來,另一只更可怕。”

“……”

隨著螢火蟲們的靠近,它們微不可聞的聲音竟然全部化姜糖能夠聽懂的言語,因為數量太多、來的太快,紛雜的聲音瞬間將姜糖包圍,一時間他的耳朵里全是乎乎的聲音,一句又一句熱烈的討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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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覺太過奇異,姜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變了大自然本,擁抱著向他狂奔而來的各種聲音。可是還未等他與螢火蟲們攀談,它們倉皇飛走了,掠過他的眼睛,宛如一道又一道消失的流星。

這是怎麼回事?

他為什麼會聽得懂螢火蟲說的話?之前他還聽得懂螞蟻的語言,是這自帶的本能嗎?如果是的話,那他到底是什麼東西?那些螢火蟲們說想要靠近他,是因為喜歡他還是別的原因?

還有惡鬼……姜糖看向蒙著面的大塊頭,他的額頭上便掛著一道傷痕,并未愈合,也沒有流,好像是剛剛劃破理好的傷口。這樣的傷痕他的上還有很多,之前吃果子給他看的時候,姜糖也默默打量了大塊頭很久。他的上到可見傷痕,有深有淺,看上去目驚心。

他當時便心想,上這麼多傷還能自如活,好似不到疼痛一般還算不算是人,螢火蟲們便給了他回答。

是惡鬼……嗎?

姜糖晃了晃腦袋,將螢火蟲們的話甩出去。

不,不是惡鬼。雖然大塊頭長得可怕,但他一不害人,二不吃它,如何能算惡鬼?

這麼想著,相行已經帶著手里的小來到了他最喜歡的地方。

這是一個深谷,石壁刀劈過一般垂直向下。深谷和外界一樣,草木衰敗。好幾株枯木腐朽,生生腐了骸骨的模樣,張牙舞爪地矗立在幽黑的山谷。枯樹枝丫朝著塌垂的天幕展開,像極了從地府爬出的鬼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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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朽木,山谷里還陳列著數不清的白骨。縱然這里沒有亮,森白的骸骨依舊微微泛著,一又一纏著、破碎著、堆疊在一起。

風從山谷吹來,帶著沉悶的、腐朽的氣味,第一下就吹得姜糖想吐。

這是什麼鬼地方!大費周章趕了那麼久的路,就為了帶他來看這漫山遍野的白骨嗎?!

他想要張口哼唧吐槽幾聲,剛張開,便灌了一口腐朽的空氣,吃撐了的腸胃瞬間翻江倒海,險些吐出來。

相行卻不知道小現在有多難

“小白,看。”他興沖沖的指著漫山遍野的骸骨上泛出的磷火,綠幽幽跳躍著,好似一群小靈在山間歡快的嬉戲打鬧。

又在講什麼鬼東西!

姜糖腦海里已經快要被‘小白’這兩個

字洗腦了,從他睡覺開始就一直重復的詞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大塊頭究竟是想要謀殺他,還是想讓他吐個干凈繼續回去給他吃播?

適可而止,大哥咱能不能先回去,他真的快不行了!

他不知道這個恐怖的放風驗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他一直在和上涌的惡心斗爭著,畢竟食來之不易,吐一點一點,誰也不知道下一次大人什麼時候給他打果子下來。

等到相行心滿意足帶著姜糖參觀完整個天悲谷,姜糖終于被送回了那顆溫馨的、明的大樹旁邊。

他將手在地上,讓姜糖下去。然后有些意猶未盡地看了看堆積山的紅果子,朝著姜糖擺了擺手:“小白,走了。”

姜糖猜到了他的意思,晃了晃尾,意思兄弟你快點走吧。

“小白,喜歡。”相行的記憶中,自己是養過狗的。雖然小白不是狗,但狗開心的時候似乎會搖尾,就像是小白現在這樣。他心里的歡喜滿滿的,今天不僅看小白吃了東西,還帶小白看了風景,小白喜歡的話,下次找到機會,他還要跑出來帶他去玩。

如果姜糖知道相行的想法一定會放棄嘔吐管理,直接吐他一臉。

心滿意足的大塊頭輕快的往回走,連鏈條的嘩啦聲都比來時清脆了很多。

他回到傅靈均邊,帶著一清淡的香甜味道。

傅靈均慢悠悠睜開了眼睛。

“你去了哪里?”他的聲音和往常一樣平靜,但相行愣是從相數千年的經驗中出主人有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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