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對了我今天在報紙上看到條新聞,一個七歲大的男孩兒竟然能徒手掰斷鐵。”他故作鎮定開口。
方助理好奇問:“這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那鐵的中間涂上了化學藥劑,濃硫酸和硝酸按一比三配合,在簡單的氧化還原反應下七歲小孩兒都能折斷。”宋醉強調最后半句話。
“學到了。”
方助理招手說再見,當方助理沒銀行后年走上大廈的電梯,周末的人一如既往多,他只能站在角落里。
當他走到馮思文邊上坐下時甜品課老師正好開始講課:“今天我要教大家的是千層蛋糕的做法,一定要控制蛋的溫度,這樣才能做出漂亮好看的千層皮,注意直背這樣才好看。”
課堂上的人試著練習,姿態一個比一個好看可做出來的東西千奇百怪,大半的人全都羨慕地著年手里逐漸型的千層蛋糕。
時不時有人走過來請教,宋醉分了自己的筆記,下課后馮思文克制不住激問:“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學渣。”
年確定說。
在他看來只要原料配比確便能做出口味不錯的甜品,跟做化學實驗差不了多,唯一需要的只是認真。
“有銀行長的夫人,有滬大校長的夫人,還有影帝的夫人。”馮思文低聲說。
如果是正常人肯定會意外于甜品課上的人脈,不過年沉思了陣說:“有錢的學渣?”
馮思文:…………
另一邊方助理回到公司,他把木質食盒遞向賀山亭:“今天我聽到一個新聞,七歲的小孩兒徒手掰斷鋼筋,好像跟什麼化學反應原理有關。”
他對理科一竅不通,只能記得有個化學反應原理,其他的記不清了。
賀山亭著食盒輕皺了皺眉。
方助理從善如流取出上年頭的鍍銀餐,連在公司吃簡餐也要用古董,他不敢保證賀山亭是工資開得最高的老板,但他能保證肯定是對吃穿用度最挑剔的老板。
混面容的男人用刀叉切開和牛的作優雅,抿了口酒問:“宋醉告訴你的?”
“您怎麼知道的?”方助理的語氣出驚訝,“他還托我向您問好。”
賀山亭沒有說話,宋醉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討好人,像只呆呆藏住尾的小狐貍。
*
因為上一分也沒有了,宋醉是走路回來的,屏幕上罕見多出五六個許寧的來電,不是太想見到這個名字,他默默把許寧拉了黑名單。
不過銀行卡上打來這個月的生活費,年著五萬塊的余額把許寧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
他把四萬八轉了出去,如以往般只給自己留了兩千塊生活費,算了算這應該是他最后一次轉錢了,接下來就是呆到收到錄取通知書了。
這三年在許寧的資助下他可以買理書,添置理儀以及不至于過得太窘迫,為此他毫不在意許寧的冷淡,宋醉翻出一個皺的賬本,仔細在上面列出這個月的預算,心好翻開了人際書學習。
——在你們的關系升溫之際送出份印有心話語的禮會有不可思議的效果,不要害怕花錢,對方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雖然他對自己同賀山亭是否在關系升溫期產生了懷疑,可看到最后一行字還是給禮留下厚的預算。
年買完理書后在網上看上條名牌領帶,送領帶總不會出錯,打開頁面付款時微微停了停,忍痛付下了七百八十塊。
在網上買東西的速度很快,沒兩天他就收到了大包小包的東西,他第一時間把禮送去書房,還在禮盒里寫下心的話。
從書房走出的方助理對他見慣不慣了:“又來送禮嗎?”
年點頭。
“這次送的是什麼?”
方助理著包裝的盒子問。
“領帶。”
他想了想補充:“名牌領帶。”
即便他不明白為什麼系在襯衫上的東西能買這麼貴,都能買十一本《分析力學了》了,不過送貴的禮準沒錯,他想到中老年保溫水杯又不確定起來。
聞言方助理臉上出了為難的表,他善意提醒年:“賀先生的領帶只用意大利手工的。”
空氣突然停滯,宋醉頭上的卷都無打采趴了下來,正當他糾結怎麼辦時書房里傳出冷淡的一句:“可以放下。”
泛著勉為其難的意味。
年在心里忍不住想,賀先生如果下海的話肯定價十萬起,普通人還真養不起。
第15章 、第十五章
聽到收下的話方助理把禮盒帶回書房,賀山亭還在開視頻會議,中文說得沒有任何可指摘的地方。
他站在旁邊記錄會議容,說是會議不如說是命令,因為沒人敢反駁,黨羽盡失的陳明一言不發。
會議結束后賀山亭才打開禮盒,深灰的羊質地領帶卷在盒子里,還附著張淡的紙條,紙條上的字認真得一筆一畫的。
——希您帶上時會想起我。
男人著紙條什麼也沒說,藍灰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當方助理瞄過來時,他才聽不出緒說了句:“油腔調。”
*
不知道被對方冠上油腔調說法的宋醉打了個噴嚏,他只是按著書上說的做而已,連句子都是照著書上謄的。
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買回來的書上,邊看邊在書頁上勾畫,還沒翻兩頁書桌上的手機響了。
因為是許寧的電話年沒有放下手里的筆,左手接通對方的電話,聽筒里是許寧的聲音:“上次回去后還好吧?”
年隨意嗯了聲。
“我在酒吧說的話不是有意的,要不是葉今在旁邊慫恿我肯定不會這麼說,你在心里別多想,別把自己悶壞了。”
年再嗯了聲。
“你別老嗯嗯嗯的,我訂了去法國拉格雷夫雪的票,天氣熱當去避兩天暑,周末出發你自己收拾好東西。”
宋醉下意識說嗯字,不過想了想太過敷衍,所以把許寧的話重復了遍:“周末出發我自己收拾好東西?”
“不然還要我給你收拾?”許寧施舍的聲音傳來,“你不會不想來吧?”
他勾畫的筆停下還真不想去,下個月就要參加托福考試,雖然理論上可以無數次報考,但一千九百八十五塊的考試費用而生畏,他必須把每次考試當作最后一次。
電話那邊的許寧沒想過宋醉會拒絕,片刻沉默后他正要煩悶開口聽到聲悉的好。
他心里那煩悶不翼而飛,即便宋醉當時有點生氣還不是哄哄就好了,畢竟他得太不可自拔了。
而冷靜的年想的只是雖然地方冷好歹是個外國城市,正好可以練練英語口語。
比起筆試來說口語不是他的強項,上次的雅思在口語上有瑕疵,因為初中的英語老師是育老師代課的,在偏僻的山村會說普通話的人都不多。
*
在接下來的一周里宋醉租好了去雪的裝備,出發前一天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他明天去拉格雷夫就沒人照顧宋天天了。
他走到書房門邊本來準備直接走進去,可想了想關門的經歷,客氣敲開了書房的門。
方助理聞聲走出來:“有什麼事嗎?”
“我周末要去拉格雷夫雪。”他不好意思開口,“能不能請方哥你幫我照顧一下天天?”
“當然沒問題。”方助理關心問了宋醉一句,“和上甜品課的朋友去嗎?”
在他想來年的際圈格外窄,平時呆在房間里不怎麼出門,住進來的這段時間只知道有個上甜品課的朋友。
“不是。”年靦腆搖頭,“是許寧問我要不要去雪。”
方助理聽到回答后由衷地為宋醉高興,他還以為年會被許寧慢慢忘記,沒想到許寧還有點良心知道帶上小男友玩,沒他想得那麼糟糕。
“拉格雷夫好像在阿爾卑斯山,距離格勒諾布爾只有一小時車程。”他對拉格雷夫有印象,“可以驗高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