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陸之昭。
是S級的Alpha,是最有可能,最有競爭力的未來掌權人。
在其他跌跌撞撞,還在含著眼淚接基本訓練的時候,陸之昭已經可以功地用神力控低等級的機甲進行戰斗訓練了。
他的績向來都很讓人滿意,即便是以最苛刻最吹求疵的眼來看,他的神力控制依然稱得上完。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得到,有朝一日,陸之昭既然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陷神力失控的困局。
就連倒霉的蘇涼也被這莫名其妙的事故所波及。陸之昭和他都被趕來的自防衛機人所逮捕,只不過陸之昭很快就被送往了專門的控制中心,而蘇涼則是被留在了安防所接一遍又一遍的問詢。
那一天,當姐姐和姐夫趕到星區安防所把他從那里頭接出來的時候,時間都已經到了深夜。
可以猜得到,陸之昭的這次意外讓整個陸家都變得人仰馬翻。蘇暖和姐夫把他接走的時候,甚至沒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他們。
這讓蘇涼松了一口氣,只不過沒有被陸家注意到并不代表他真的可以逃過一劫。
回家的路上,蘇暖的臉已經黑得跟鍋底一樣。
蘇涼僵地坐在懸浮車上,求救地把目瞥向了姐夫。
然而往常總是會站在蘇涼這一邊幫忙打圓場的姐夫,這時候卻是滿臉惶恐,噤若寒蟬,連眼神都不敢往他這邊瞟一下。
完了……
蘇涼一看姐夫的模樣就知道,這回蘇暖絕對已經氣瘋了。
“蘇涼,你眼神瞟干什麼?怎麼,還想要有人來給你求嗎?”
蘇暖森森地問道。
蘇涼連忙正襟危坐,目視前方,一臉乖巧。
“沒有沒有,姐,我知道我錯了,不值得有人替我求。”
年小心翼翼地說。
蘇暖冷哼了一聲,出一手指用力地著蘇涼的額頭:“哦,原來你也知道啊?蘇涼啊蘇涼,你平時看上去也還聰明的樣子,怎麼每次一遇到陸之昭那個家伙,腦子就像是被狗吃了一樣?之前就跟你說,跟他們那樣的人來往,陸家的繼承人,是你能夠招惹的嗎?更何況那家伙還有一個Omega未婚妻,人家寧家小爺,都住在陸家都多久了?就等著分化功然后訂婚了!也就你這種傻子,才會相信那種家伙說的鬼話,什麼跟寧爺是單純的朋友……”
蘇涼被蘇暖罵得頭都不敢抬起來。
但不得不說,雖然耳邊蘇暖的罵聲這麼兇,可是蘇涼越是聽,心反而就越是溫暖。
同樣的話,上輩子的蘇暖也曾對他講過。
但是當時的蘇涼卻一直覺得姐姐對陸家的人有偏見,并沒有將蘇暖苦口婆心的勸說聽進心里。反而是陸之昭離開他之后,蘇涼才有時間無數次地將蘇暖的話放在心里翻來覆去的想。
然而在那個時候,他哪怕愿意付出一切去聽一次蘇暖的責罵,都是不可能的了。
好這一次他終于有機會能夠在姐姐的邊聽說話。
他垂眸斂目,將蘇暖的每一聲告誡都聽到了自己心里最深的地方去。
絕對不要再靠近陸之昭。
絕對不要再讓那個人帶給自己不幸。
蘇涼聽到自己心底有個聲音在說。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重來一次的機會,所以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自己重蹈覆轍。
……
“白天的時候,為什麼讓我替那個家伙遮掩?!為什麼不能讓那個姓蘇的賤人滾出陸家?!我討厭他!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阿昭都已經快被那個家伙迷得暈頭轉向了!這樣下去我怎麼可能跟阿昭順利結婚?!”
就在蘇涼與蘇暖談論陸之昭的時候,在陸家的私人病房里,寧嘉逸也在狠狠地詛咒著他的名字。
他上還掛著吊瓶,上披著病號服。明明離危險沒多久,可聲音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尖銳高。
如果陸之昭有機會看到這樣的寧嘉逸,大概會大吃一驚。
因為眼前這個滿臉猙獰,連都扭曲了的人,跟他知道的那個可任但善良天真的小爺完全是兩個人。
寧嘉逸憤怒地向自己病床前的人。
一個面冷淡的男青年就站在那里。他年紀比寧嘉逸大,眉眼倒是依稀與寧嘉逸有些許相似,不過寧嘉逸上已經有了些許屬于Omega的氣息,而這個年輕人,是個徹徹底底的Beta。
在絕大多數家族里,占據主導地位的都是Alpha,其次是他們的伴,那些等級高貴的Omega。
其實寧家基本也遵循這這個權利模式,可在此刻的病房里,氣氛卻有些微妙。
在寧嘉逸因為憤怒而不斷地咒罵時,青年只是不耐煩地輕聲地說了一句“閉”,氣到面目扭曲的寧嘉逸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恨恨地噤聲了。
可他的表,他的目,都在昭顯他的不滿。
“白天到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青年無比冷淡地說道,“之前我們是怎麼囑咐你的?你不能有太過于強烈的緒波,不然你會死。而你死了,就意味著家族在你上投資的那麼多心全部都打了水漂。寧嘉逸,你是想要大家這麼多年的付出,因為你那愚蠢的嫉妒心就此化為烏有嗎?”
“我沒有,二哥,我就是……”
寧嘉逸咬了咬,努力想要解釋。
被他稱之為二哥的青年厭煩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年。
他忍不住了自己的后頸,那里一片平,beta的信息腺散發著稀薄而普通的氣息,勾不起任何一名Alpha的注意力。想到這里,寧二哥的眼中閃過一狠。
如果當初實驗功的人是他而不是他面前這個蠢貨,之后一切的爛攤子都不會出現。
寧家的第二子,寧棠生,在心底無比煩躁地想道。
他有自信,如果他跟寧嘉逸換份,他現在早就已經接近那個人了。可現實卻是,寧嘉逸現在還坐在病床上為了個beta嘰嘰歪歪,連陸家那個白癡陸之昭都搞不定。
“按照你的說法,將蘇涼趕出陸家,然后呢?你覺得在你跟陸之昭結婚之后,你可以二十四小時守在他邊,不讓他繼續去找蘇涼再續前?而且,想想看,你仗著自己的份以這樣的方式趕走蘇涼,陸之昭會怎麼樣?這種被迫分開的年人,只會讓陸之昭對他心懷愧疚,然后魂牽夢繞。”
寧棠生沒有一起伏地說道。
“年時未曾圓滿的,因為兩人的分開反而會變得愈發的刻骨銘心。嗯,而你這個連命都不要也要趕走他的人,強迫他娶自己的人,只會為他最惡心的存在。”
“阿昭不是那樣的人……”
寧嘉逸囁嚅著,企圖為陸之昭辯解,然而對上二哥嘲諷的目,他的聲音也不知道為何,漸漸弱了下去:“是蘇涼那個家伙一直在破壞我們的。”
“讓我提醒你一句,家里之所以讓你想辦法勾住陸之昭,可不是為了滿足你那愚蠢的腦。我們需要陸家為我們的助力,最好還能為我們的資源,而這一切都需要你能夠牢牢地掌控陸家。”寧棠生坐到了病床前,他毫不留地住了寧嘉逸的臉,迫使后者抬起頭來,“一個不寵的Omega可做不到這一點。寧嘉逸,你最好不要浪費你這昂貴的信息腺。”
冰冷的,好像爬行一般的手指沿著寧嘉逸的下一直探到他的后頸。
“那你們為什麼還要讓蘇涼留在陸家,你們也知道,只要那家伙還在。阿昭就不可能對我一心一意。”
寧嘉逸聲音越來越低,整個人臉也變得有些蒼白。
寧棠生看著自己手里可憐的寧嘉逸,忽然笑了起來,他探出手來,拍了拍年的臉頰:“放心,小弟,會讓那家伙從你和陸之昭之間消失的。”他說。
然后他看了看手上的通訊,眉梢微挑。
“你的運氣很好,陸之昭今天剛好去找了蘇涼,而且還莫名其妙引發了一場神力暴。這下陸家的那幫老東西也不會放過你最討厭的蘇涼。我會想辦法讓他們把蘇涼打發到‘蛇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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