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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調局異聞錄》第二十四章 油燈

不知道為什麼,從我跳進這間暗室的那一刻起,目就被墻上的四幅壁畫吸引了。四幅畫描繪了四個場景。

東起第一幅壁畫,描繪的是在浩瀚的沙漠中,一個國家建立在一片沙漠綠洲之上。有無數的臣民拜倒在一個藍臉的國王腳下。藍臉國王懷里抱著一個和他同樣的嬰兒。

這個國王臉雖然怪異,面容長得卻很慈祥。周圍老百姓或跪或拜,聚攏在國王的周圍。他們臉上的神能看出來,一個個都是洋溢著快樂的表,而且他們上的服飾也是非常的華,看得出來,這個國家的百姓生活都是十分的富足,他們對國王都有一種發自心的恭敬。

第二幅畫描述的藍臉國王蒼老了很多,頭發和胡須已經花白,而那個嬰兒已經長大人,變了一個亭亭玉立的藍臉公主,站在國王旁。有一支隊伍從東方而來,不同于這個國家西域人種的面容,這支隊伍明顯都是中原漢民族的漢子。他們手持刀劍,幾乎每個人的腰帶上都懸掛著幾顆這個國家百姓的人頭。

為首一人站在國王的面前,正在和國王說著什麼,而他的手則和公主握在了一起。

國王像是在傾聽中原來人的講述,而眼睛卻在看著一臉茫然的公主。國王的眼神流出淡淡的哀傷和無可奈何。

第三幅壁畫變了中原商周時期的宮殿場景。剛才出現的中原人手持利劍,一劍刺穿了藍臉公主的膛。遠的沙漠上,無數的中原人已經打到了皇宮的城下。四周地面上滿是倒在泊中的百姓,國王滿戎裝手握彎刀,站在皇宮的最高,向著皇宮的位置去。

第四幅畫的就是在這間室里。藍臉國王手里捧著一盞油燈,正在進行著某種祭祀儀式。室之外,中原人已經攻進了皇宮。遠沙漠上已經形了一的龍卷風,風頭正對著皇宮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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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幅壁畫看完時,孫胖子也哼哼唧唧地走到我邊,他說話的語氣不善,“辣子,剛才是不是你把我推下來的?”

我很詫異地看著他說:“大圣,你倒是會賴人。明明是你自己踩到聚魂釘,倒了才掉進棺材里的。”

孫胖子搖搖頭,說道:“不是,剛才我是踩到釘子了,不過沒倒,是有人把我推下來的,真的不是你?”

“當時我又不在你旁邊,怎麼推你?”

孫胖子將信將疑地說:“你怎麼證明?”

我的火氣也被孫胖子的矯勁兒點起來了,我大聲說道:“要是我推的你,我就……嗯?這兒怎麼有盞油燈?”

原本禿禿的棺材蓋上突然多了一盞油燈,這麼眼?我又看了一眼墻上的壁畫,和畫上的油燈一模一樣,我問“你放的?”

“不是我。”孫胖子直搖頭,“一盞油燈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里面還有燈油,正好點個亮。”說著將打火機的火苗湊了過去。

“別點!”郝文明和破軍本來正在看壁畫,等看見時已經晚了。“呼”的一聲,油燈被點著時發出了一陣怪異的風聲,接著,一的煙霧從油燈的燈里冒了出來。

“別聞!快點上去。”郝文明和破軍是真的急了。郝主任從孫胖子的手中打掉了油燈,破軍更絕,他將棺材推到我們掉下來的位置,接著抓住棺材的一角,“嗷”的一聲,將棺材立了起來,“從這兒爬上去!”

煙有問題!我明白過來,眼前突然一花,這個暗室里已經憑空多了幾個人。

站在我前面的是一張藍汪汪的大臉。花白的頭發、胡子都打著卷——藍爸爸,呸!不是,是壁畫上的那個藍臉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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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正狠狠地盯著我,手持一把彎刀,大喝“賊,還我兒的命來!”說著不容解釋,對我劈頭蓋臉就是一刀!

這一刀急如閃電,也就是我還有些功底,頸藏頭向后一閃,避開了刀鋒。趁他刀勢下沉,我對著國王陛下的就是一腳。眼看就要踢中要害,一件讓我匪夷所思的事發生了。藍臉國王化了一團煙霧,四散飄開,煙霧在離我五六米的位置重新凝結,又變了藍臉國王的樣子。

我騰出手來,掏出手槍對著藍臉國王的眉心就是一槍。“啪”的一聲槍響,子彈打在他的眉心就像打在了云彩上,沒造一點傷害。

這還打個屁?撤!我回頭時才發現,還有三個和藍臉國王一模一樣的人已經纏住了郝文明三人。

郝文明和破軍還好一些,閃轉騰挪好歹能支持一會兒。孫胖子這邊就慘了一點,他渾上下已經多了十幾道傷口,鮮呼呼直冒,眼看著就要當場待。

來不及多想了,我抬手對著藍臉國王二號就是三槍,和剛才一樣,三顆子彈就像泥牛海一樣,沒有任何傷害。

換家伙!我收起了手槍,出甩。甩得筆直,向藍臉國王二號的后腦了下去。

“呼”的一聲,甩將國王二號煙霧一樣的散了。二號陛下的霧團,飄到了一號陛下的前。他也不客氣,直接進了一號陛下的,合后的一號國王陛下憑空大了一倍,又開始向我和孫胖子慢慢走來。

我扶起孫胖子,一瘸一拐向棺材的方向跑去,跑了沒幾步,就聽見“啊”的一聲。郝主任一個沒躲開,被國王三號一刀砍在肩胛骨上,郝文明吃疼,轉就向棺材跑去。后面的空當讓給了國王三號。一刀斜肩鏟背,好可憐的郝文明,被砍了兩截,鮮臟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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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軍就在旁邊,他也被這景象驚呆了。國王四號瞧出便宜,趁破軍發愣的機會,彎刀平著砍出,暗室里大盛。破軍的腦袋掉到地上,腔子里的向上噴出一丈多高。破軍的子晃了幾晃,才栽倒在地上。

后面的合藍臉國王也追了上來,眼看就要追上,孫胖子突然甩開我攙扶他的手說:“辣子,我擋一下!你走吧。”說著把我向棺材的方向推了一把,自己回向合的藍臉國王沖去。

沒有任何懸念。刀一閃,孫胖子倒地。

看著剛才還活蹦跳的三個隊友,就這麼離開了人世,我的頭發都炸開了,控制地抖。

不跑了,沒有跑的必要了。三個藍臉國王向我過來。我的心里反而平靜了,也不再抖了。

看著他們走到我的邊,同時舉起來彎刀,我心想這就要死了嗎?還是有點不甘心啊。最后再看一眼這個世界吧。

嗯?最后一眼看見的是掉在地上,還冒著火苗的油燈。我沒有多想,抬手就是一槍。

“啪”的一聲,油燈被打得碎,眼前的三個藍臉國王隨著油燈的碎,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這麼結束了?我的腦袋里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剛才還有說有笑的三個人,現在躺在地上,子已經開始慢慢變涼。

現在該怎麼辦?我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了四個大活人,歐偏左那邊應該著急了。可能早就撒下人馬,四尋找我們了吧。別的都不想了,先上去等他們來找吧。

只有一條路能出去,我走到被破軍立起來的棺材前。向上一跳,手抓住了棺材幫,吸了口氣,腰上一使勁,腳尖蹬了一下棺材板。只要順著這勁兒,就能躥到棺材頂上,再往上就是主墓室了。

眼見就要爬到棺材頂的時候,“咣當”一聲,棺材蓋毫無征兆地掉在了地上。

什麼況?我腦袋里“轟”的一聲,腳下一,蹬空了,差點掉下去。當下也顧不得了,一只手抓住棺材幫,另一只手向后腰,要去拔槍。

就在手指尖剛剛到槍柄的一剎那,又是一張藍汪汪的大臉從棺材里了出來,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轉到我的面前,和我來了個臉對臉。

“你還有完沒完了!”極度的恐懼過后,我反而無所謂了,還有比這個更差的嗎?大不了就是一死。

我握住手槍的手,還沒等出來,背后突然出一雙手,像鐵箍一樣連同我還沒出來的右手一起攔腰抱住。

抱住我的人沒有頭!是破軍!看見他的同時,我覺自己的都涼了。兩分鐘前,我親眼看見他的頭被砍掉了,現在他的子主和我來了個零距離接

這還不算,遠孫胖子也巍巍地站起來,郝文明雙手支撐著半截子向我爬過來,還拖著一副下水。

我全服已經被冷汗浸了。破軍的力氣不是一般大,我嘗試掙幾次,可惜還是紋

棺材里的藍臉男人慢慢走出了棺材,眼睛幾乎到了我的臉上,他用一種我很悉的語氣說道:“不是我說,你打算睡到什麼時候?”

睡到什麼時候?我在做夢?我愣愣地看著他,是郝文明?

在地上趴著的那半截郝文明突然站了起來,說起話來卻是孫胖子的味道:“郝頭,你那樣不行,沒什麼效果,得來點猛藥。”

什麼猛藥?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見“啪”的一聲響,隨即伴隨而來的是我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誰打我!”我怒喝一聲,睜開了雙眼。場景在我睜眼的剎那變了,郝文明他們三人正圍著我,我的頭昏昏沉沉的,覺得眼,就是想不起來這是什麼地方。我剛才是在做夢?這覺怎麼會那麼真實?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三個把我抬出了主墓室,我緩了一下才認出來,現在是躺在裝著石擎的斗室里。抬頭就看見孫胖子掌,正準備來第二下。我怒目而視地說:“孫大圣,你干嗎打我!”

可能沒料到我會突然睜眼,孫胖子嚇了一哆嗦,但馬上又一臉無辜地說:“你睡懵了吧?我怎麼可能會打你?辣子,你剛才睡著了,現在還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不是你打的?那麼你的爪子舉著干什麼?還有,我臉上怎麼會繃繃的?還火辣辣的?”

“我舉手你也管?你那臉是剛才睡著了,撞到哪兒了吧?”孫胖子翻了翻眼皮說道,他明顯是在報復早先我打他那幾掌。

雖然吃了個啞虧,我心里卻是在翻江倒海剛才我是睡著了?怎麼那麼真實?雖然還是有些暈頭漲腦,不過看到郝文明他們都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就算現在才是夢境,我也愿長睡不起了。

“好了,辣子,醒過來了就好。”破軍來打了個圓場。

我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前當兵的時候,為了磨練狙擊手的戰斗意志,五天五夜不睡覺我都熬過來了,不可能會睡著了自己都覺察不到,還做了那樣的噩夢。我問“剛才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會睡著?”

沒等破軍說話,孫胖子搶先說道:“你哪是睡覺,是夢游癥犯了,做夢掏了槍,還開了幾槍。”

他的話嚇了我一跳,我習慣向后腰了一下,果然了個空。這才發現,我的槍在破軍的手里拿著,看見我的眼神,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槍還了我。

我檢查了一下。槍管還是熱的,槍膛還殘留有火藥的味道。郝文明就站在旁邊,沒有毫反駁的意思,八孫胖子不是在騙我。我問“沒傷著你們吧?我以前沒有夢游的病啊?怎麼還開槍了?”

“傷倒沒傷著,就是被你嚇著了。”說話的是孫胖子,他說起經過時聲音微,好像自己還有點害怕,“你聞了那煙之后,站著就睡著了,邊睡還邊說話,說著說著還抄家伙了,放槍就放了四五槍,有一發子彈是著我的頭發飛過去的,辣子,你到底是夢見什麼了?”

我沒回答他,反問道:“我們都聞到了,你們怎麼沒事?”

破軍苦笑了一聲說:“那是你的幻覺,定尸銅棺里面的尸被抹了走魂香,你離得最近,發現時想提醒你已經晚了,就著了道。”

“走魂香?在定尸銅棺里?不對啊,我是在銅棺底下的暗室里聞到的那煙。還是孫大圣點的油燈,郝頭還阻止來著,不過慢了一拍,還是被你點上了油燈。”怕他們聽不明白,我邊說邊比劃著。

“你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破軍兩條眉了個疙瘩,似乎他還認為我沒睡醒,于是講了我被迷暈的經過。走魂香本來就是防盜墓賊的,一般是涂抹在尸首的上。吸了走魂香之后會產生幻覺,以前就有案例,有個盜墓團伙在盜墓時,吸進了大量的走魂香,導致所有團伙員產生幻覺后發狂,相互毆斗后死亡。

剛才我和破軍在推棺材蓋時,剛了一條,破軍就發現了不對,想提醒我時,我已經開始手舞足蹈、自言自語了。定尸銅棺里的走魂香開始發揮作用,主墓室是待不下了,他們三個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我引到這間斗室來。

“主墓室回不去了,那麼我們現在怎麼辦?”我這句話是問郝文明的,自從我醒了后,他就沒怎麼說話,只是時不時地看手表的時間。

“差不多了,走魂香應該揮發得差不多了,回主墓室看看吧。”郝文明眼睛看著時間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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