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怎麼這麼？”方婷一進門就是也聲驚。

“人家本來就是要搬家走的，我這兒一送錢，乾脆行李都不要了。”李易笑道。

“有錢買新的？真敗家！”方婷說道，“嗯，裝修還不錯，地方也寬敞啊，行，一百萬值了！”

方婷說著就開始手收拾起來，李易趕忙攔著，說：“別急著收拾，等你那天休息了，再兩個家政，一塊兒幫忙弄。”

“呦，大款就是不一樣，家政都要用上了？”方婷嗤之以鼻，“就這點活兒用不上請別人，我看了一下，傢俱家電都不用換，只用換一下牀褥被罩，買點新巾、牙刷什麼的，基本就行了……你不用管，我自己就行。”

李易沒奈何也只能由著折騰，只是勸著別累著了，只管慢慢收拾也不急著住。

收拾到八點李易請在小區門口的飯店吃飯，然後打的先送回市區，然後自己再回敬老院。

如此接連忙活了三天，房子裡原本的服、被褥全扔到了小區的舊回收站，又購置了全套新的個人用品，廚房裡的鍋盆碗筷也全都換了，倒是煥然一新隨時可以搬家了。

李易租住的房子裡倒沒什麼東西，最值錢的就是一臺二手筆記本電腦，再就是一包淘寶款的舊服和一牀被褥，被褥已經全部換了新的，剩下的打個的就能拉過來。

可搬家這種事得看個日子，以前李易不講究這些，但現在覺還是看看黃曆比較好。

好在買的書裡就有一本老黃曆，查了日子正好明天週末就是吉日，於是約好了方婷一早過來養老院，一塊兒先去搬家然後去菜市場，搬新家要請親朋一塊兒燎鍋底做飯吃。

李易沒打算興師衆，畢竟房子和錢來的不算明正大，吹噓出去的話容易讓人眼紅，只說那輛停在養老院裡沒開過一回的寶馬，都讓老人、同事們打趣了無數次了。

一大早還是打車先去了租房的小區，打電話了房東過來退房，尖猴腮的傢伙嚷著房租沒還沒到期不退錢，還說家裡牆上被了膠帶沾下了一片牆皮，押金也不給退了。

方婷有心和他吵一架，不過李易卻攔著了，因爲正好周律師打來了電話，李易就讓他過來搞定。

租房的小區距離養老院更近，不到三分鐘周律師就開車到了，而小區沒電梯李易本就沒上樓，就在樓下的綠化帶旁邊說了一下況，周律師立馬臉一板對著房東說道：“你的租房合同裡可沒有說提前退租不還房租的，更沒有說房子損壞到什麼程度才需要扣除押金，或者也沒有說明損壞過於嚴重押金不夠電話追加賠償！所以退不退錢你看著辦，但我可以保證我的客戶在不違法的況下，讓你損失慘重！”

房東頓時傻眼了，這是律師？還是流氓啊？

聽他這意思是，如果自己不退錢的話，他們就要繼續破壞？真要那樣的話，自己可就吃虧大了，畢竟人家是律師，打司自己都不一定能贏啊——誰不知道在這個國度，當律師的基礎可不是讀法律條文，而是關係過！

房東一下子就被唬住了，訕訕的還了房租和押金，李易和方婷就湊著周律師的車搬家，李易坐在副駕駛上兩次岔開周律師的話題，等到了新房子打發方婷去買菜了，才說起正事兒來。

這三天時間周律師查了所有律師事務所的檔案，也沒找到任何一個和李易描述的鬼形象的相關人員，最後還是委託了警局的朋友，調查了最近一兩年發生的案件，最終查到了一個去年被報告失蹤的人相片。

李易看了看周律師手機上的照片，對照著依舊跟在他後的鬼，確定是同一個人。

“嘖，這就奇怪了。”周律師皺眉說道，“我本就不認識啊。”

“從來沒見過嗎？”李易問道。

“沒有，”周律師道，“據警方的報告，名劉秀芳，家是川省的，失蹤前在咱們市裡一家KTV上班，連續幾天沒上班，人也聯繫不上了，店裡老闆才報的案。這種況警方都不重視，類似足浴店、KTV裡的員工流頻繁是正常現象，也就是那家KTV還算正規，不然老闆都不會報案的……”

李易皺眉，這事兒更加蹊蹺了。

要知道鬼跟著活人，必定是有原因的，或許是生前有怨，或者是死後有仇。唯一一個無緣無故追著不認識的可能，大概就是爲了吸氣、找替了。

可問題是周律師的既不是氣充足的樣子，也不是氣虛弱，可以隨便欺負的架勢啊，這鬼追著他究竟爲了什麼？

“李大師，你說我黴運當頭，是不是就是因爲鬼跟著我？”周律師說道，“這幾天我真的很倒黴啊，先是倒車撞了電線桿，然後喝啤酒被易拉罐割傷，甚至打司都被人抄了老底兒，搞不好下次開庭就得輸了……”

“怨鬼纏，會吸人氣，氣運自然會就隨之降低，就不了會倒黴的。”

李易可是專門問過朱大奎的——讓他一個鬼跟自己住一塊兒，別吸了自己的氣……嗯，不說會不會倒黴，只想想“吸氣”這個詞兒，李易就不了啊。

而據朱大奎的說法，一般的鬼即便跟著活人，也吸不了氣的，甚至在人多的場合，或者離那些氣充足的人近了，還容易被氣所傷。

而真正能吸人氣的鬼，都屬於邪門歪道，他們不僅可以通過吸人氣增加自己修爲，甚至還能憑藉氣護，而不怕——不然這個鬼也沒辦法大白天的跟著周律師到跑了。

可問題是，一個會邪法吸人氣的鬼，爲什麼又是這麼一副魂魄不全的癡呆樣？

李易一邊尋思一邊下意識的看了鬼一眼，卻發現眼神中竟然出現了焦點，著周律師閃閃發。

“把你剛纔說過的話，重新再說一遍。”李易急忙說道。

“什麼？”周律師略微愣了一下，趕忙重複起來，“我是說這幾天我真的很倒黴，先是倒車撞了電線桿，然後喝啤酒被易拉罐割傷了，還有就是打司被人抄了老底兒……”

“停！”李易突然道，“我知道爲什麼跟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