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落有些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可還是得著頭皮開口:“席……席先生你好,我……我我是涼落。冰涼的涼,落葉的落。我們……我們十年前見過……”
一段話說的吞吞吐吐,結結,一點也不自信。
“十年。”席靳南突然接過的話,聲音依舊和涼落記憶里的一模一樣,“你十八歲了。”
“……是,席先生。”
涼落能覺到席靳南那深邃的眼睛在上掃了一圈,然后眉尾微微一挑。
他不再說話,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規矩的站在一邊,公事化的開始匯報:“席先生,今年是涼落小姐十八歲的生日,也是您第一次來這里看小姐。按照您的吩咐,小姐一直在等您的到來,趙特助說,小姐的這次的禮您會親自送。生日蛋糕已經準備好,接下來您還需要什麼?”
席靳南面無表的聽著。
涼落心里倒是一驚,今年的生日禮,席靳南親自送?
往年……都是趙特助挑選,然后以席靳南的名義送過來的。
悄悄的抬頭,想去看一眼席靳南的表,正好他也看著。
涼落又是一驚。
席靳南對于來說,太有迫了,在他面前,完全沒有了平常的冷靜。
管家不說話了,他也沒有說話,更加不會貿然開口,大廳里又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你很怕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席靳南已經走到面前,低頭看著,輕聲問道。
涼落搖搖頭。
“哦?”
“沒有,”涼落回答,“你是收養我的大善人,栽培我十年的時間,再造之恩激不盡,怎麼會怕。我只是……很敬仰您。”
說完,席靳南的目似乎了。
他這個反應……涼落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估計,也沒有人能猜到席靳南在想什麼,除了他邊那位忠心耿耿的趙特助之外。
席靳南微微轉過了,領帶隨著他的作輕微的晃著,然后涼落聽見他說:“不怕我就好。”
涼落還在疑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又聽見他問管家:“的個人證件帶齊了嗎?”
“帶齊了,席先生。”
“好。”席靳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涼落,跟我走。”
這是席靳南第一次的名字。
他的聲音有磁,且低沉,的名字他念出來,聽著有蠱人心的舒服。
“席……席先生,我們去哪里?”
“送你一份,生日大禮。”
席靳南說完這八個字,再不停留,大步往外面走去。涼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站在原地微微張大了。
還是管家在一邊出聲提醒:“小姐,您要跟上席先生,待會兒讓席先生等你可就不好了。”
“噢……我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