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時無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彼此。
“皇上,你恢復記憶有多久了?”宋簫想想這幾天皇上的行為,怎麼看都對這里很悉的樣子。
“大概五年前。”虞棠單手支著頭,另一只手放到被子外面,抿了汗珠之后,就就在宋簫的上沒挪走,宋簫問一句就答一句,不問就抿著薄不說話。
五年……宋簫眨眨眼,覺得有些微妙,以前虞棠比他大五歲,現在比他早來五年,卻跟他同歲,總覺得是冥冥之中有什麼在牽引著。
“朕還是比你大的,”皇帝陛下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哼了一聲道,“你的生日在十月,確切的說你現在還不到十六。”作為班長,他可是能看到所有同學生日的人!
“哦。”宋簫扁扁,這家伙,連個年紀也要占上風。
正說著,宿舍熄燈了,窗簾是合上的,屋子頓時陷一片黑暗之中。
兩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了片刻,宋簫張又想說話,突然覺得有溫熱的氣息在慢慢靠近。
“皇,皇上……”淡淡的薄荷香,是虞棠用的沐浴的味道。
“嗯?”低沉悠揚的聲音,就在耳邊,宋簫不住吞了吞口水,等了半天,也不見虞棠有下一步作,似乎只是借著黑暗往他這邊湊近了些。
宋簫見他不說話,就開始問自己想問的:“獨孤暗是誰?你家里現在是做什麼的?唔,我現在的父母跟前世的一模一樣,那你父母還是不是先帝和太后……”
虞棠一個問題也沒回答,任由宋簫喋喋不休說了半天,突然啞聲問了一句:“你是怎麼死的?”
清朗的問話聲驟然停住,宋簫把半邊臉埋進被子里:“就,就那麼死了唄。”
“錦麟沒給你看詔書是不是?”虞棠在黑暗中的眼睛微微瞇起。
宋簫不知道怎麼回答,說給他看了,就要承認自己給虞錦棠殉的丟人事,說沒看,就會陷皇太弟于不義之地。
虞錦麟是虞錦棠同母的弟弟,兩人相差十幾歲,虞錦棠一直把弟弟當兒子養。如果讓他認為是弟弟故意害死了皇后,定然會難過的吧。
“看了。”宋簫憋了半天,囁嚅了一聲。
虞棠聽了這話,心中驟然一輕,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喜悅,一把將宋簫攬住:“那你……”
“不是你讓我殉葬的嗎?怎麼又怪別人?”宋簫立時堵了一句回去。
呼啦,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來,虞棠訕訕地收回爪子,慶幸現在黑著燈,不然自己的表一定蠢了。
“獨孤暗是誰?”宋簫趕說點別的岔開話題。
“暗衛長。”虞棠老實地回答,自己也放松側躺下來。
“他也有記憶?”
“嗯。”
“那你怎麼找到他的?”
“偶然遇見的。”
……
兩人這麼一聊就是一夜,虞棠跟他講了很多現代的常識,讓他以后注意些,不懂的一定要來問他。直聊到了天亮,廣播里響起“咯咯噠”的聲音。
“哈——”宋簫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原本還不覺得困,一聽到起床鈴,頓時困得睜不開眼了。
虞棠看著他眼底的青影,皺了皺眉:“你睡吧,我去跟班主任請假。”
“唔,不行,”宋簫撐著爬起來,“上課不能耽擱。”這里的知識太過龐雜,耽誤一天的課程,要補回來就很費勁。
娛樂報紙的事,宋子城解決得很快,直接讓律師出函,狀告那家報紙侵犯未年肖像權。宋簫還未年,在未經本人及監護人同意的況下,將他的照片肆意刊登在娛樂報紙上,還配上有誤導的文字,本就是嚴重的侵權行為。
但是網上的言論卻怎麼也控制不住,似乎有人在背后推一般,網上的探討從批判封建思想,演變了批判富二代沒教養,繼而變了大規模的仇富言論。
“告什麼侵權!你家是開娛樂公司的,本來就是給大家娛樂的,登個你兒子的照片咋了?”
“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宋子城沒老婆,邱明艷單,自由,憑什麼說我神是妾!”
“富二代嘛,還指著老子養他呢,要是娶個后媽生個弟弟,家產就要分出去了,肯定不樂意。”
“有錢又怎麼樣,還不是這麼宅斗,不如把錢捐給我,我已經下崗好幾年,家里有老母親要養,孩子有先天心臟病,現在實在出不起藥費了,卡號是62122……”
圣蒙中學的人昨晚也在網上圍觀了事態的發展,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特別是特長班的人,大多都是富二代。
“現在的人真可怕,有錢就該去死嗎?”劉掐了一下錢家輝,憤憤不平地說。
“姑,那話又不是我說的,您老能別掐了嗎?”錢家輝看看又多了一片紅印的胳膊,哭無淚。
“暴民。”虞棠冷不丁來了一句。
“唔?”還在犯困的宋簫迷迷糊糊地轉頭看他。
虞棠看了看他,本想跟他探討一下民言與朝政,見他一雙大眼睛瞇了小,腦袋上還翹著兩呆,便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自家老婆的娘家,做的是個容易惹麻煩的行業,虞棠深覺自己必須盡快掌握更大的權利,才能護住他。于是,立時向教務遞了一份競選學生會會長的申請。
因為是第一屆學生會,圣蒙中學很有創意的要學生會進行總統組閣制,那麼就必須先選出會長。為了節省時間,學校規定只有班長才有資格競選。因為已經是周五,競選時間定在下周一。
兩人剛剛相認又要分開,虞棠第一次這麼不喜歡周末:“周末去我家寫作業吧?”
宋簫一愣,果斷搖頭,跳上來接他的車就走了。開玩笑,剛見面沒多久就登堂室,太后定然會覺得他輕浮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魚塘:走,跟我回家
簫簫:不行,我還沒過門呢,怎麼就見公婆了?
魚塘:那我去你家
簫簫:干嘛?
魚塘:提親。
錢家輝:抄個作業而已,有這麼復雜嗎?
第16章 規矩
原以為是司達舒來接他,沒想到宋子城也在車上,宋簫有些驚訝:“爸爸,您怎麼親自來接我了?”
以前在學堂里上學,從來都是小廝來接他,父親就在家等著他回去磕頭請安。
正在看資料的宋子城抬起頭,對上了兒子驚喜的目,頓時有些心酸。父母來接孩子放學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只是這孩子以前呆呆傻傻的,見到他也跟沒見一樣,他就有些灰心,不想來接了,如今想來,對這個孩子實在是虧欠。
“那狗仔是剛跳槽到這家報紙的,帶了很多之前那家八卦周刊的資料,兩家也正在打司。”坐在副駕駛上的司達舒把調查結果呈給宋子城。
“簫簫,爸爸準備告那家報社,周末律師會來家里,有些材料要你簽字。”宋子城周末也很忙,就提前把事代了。
宋簫看了一眼父親手上的材料,那是一個藍文件夾,里面有報紙上的剪,和一份況說明報告,還有一打東西,看不清是什麼。
“爸爸,給我看看吧。”宋簫見宋子城看完,便開口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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