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用力,手臂傳來一陣疼痛,我忍不住“嘶”了一聲。
過去,這才發現我的手臂上殘留著麻麻的牙印。這些他該是都看見了吧,可是他……
心中不由泛起一陣酸楚。
“別以為我會就這麼屈服!”
用盡了力氣,才強撐著怒罵一句。
蔣天生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針管,又冷冷看向我。他冰霜般的眼神讓我不寒而栗。
“沐楚楚,你就繼續作吧。等你得快死了,我再給你扎上一針。再再扎,你不死……”
他停頓下來,神仿佛魔鬼一般,一雙黑眸漆黑幽深,見不到底,只剩下一片憤怒的火。
“就休想從這里出去!”
我驀然一愣,腹中的空虛再次襲來。
一瞬間,我快要撐不住,差點向他跪地求饒。
然而,面對這個魔鬼,我怎麼可以?
“你不是很恨我嗎?要是就這麼死了,你怎麼報復我?”
他挑眉一笑,一句話便激起了我的斗志,我恨恨地看向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他早就被我殺了千百次。
“蔣天生,你已經得到了沐家的一切,何必還要為難我?”
我幾乎是用吼的說出這句話,那一瞬間,回憶洶涌襲來,充斥了我整個大腦。
是他害我家破人亡,是他毀了我原本幸福的家庭!
這一切,都是他……
恨意緩緩發酵,很快便占據了我整個心。
可偏偏……我曾經那麼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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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幼安轉學到附中的第一天,幫江琰收了一封情書。她的同桌一頭栗色碎發凌亂,趴在課桌上昏睡不醒。陳幼安并沒認出,江琰就是巷子里那個乖戾囂張的校服男生。再后來她知情識趣地換了座位,除了上課以外,見到江琰就掉頭走。井水不犯河水。卻在一天回家的路上被江琰長腿一橫,擋住了去路。少年忽然欺身貼過來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啞著嗓子忍耐問:“躲我?”附中的學生都知道,江琰囂張難馴,放蕩不羈,就是這樣桀驁的少年,為她堆雪人,為她打架不要命。原來玩世不恭的浪子也有真心。可聚會上,眾人眼中溫順乖巧的陳幼安一句話,讓江琰讓氣得渾身發抖,酒醒了一大半。“江琰,我不喜歡你。”後來陳幼安不告而別,離開了海城。那天之后,沒人敢在江琰面前再提陳幼安三個字。多年后,陳幼安在一個陰雨天回到海城出差。她心中隱隱不安。聽說合作方CEO姓江,冷血無情,殺伐果決。淋了一身雨的陳幼安狼狽不堪,在咖啡館撞到了一個人。再見已過多年,對方冷漠到沒多看她一眼地轉身走了。像是不記得。直到一次,江琰把她叫到酒店房間,眼角微紅俯身在她耳側:“回海城出差?”聲音沙啞帶著忍耐。“陳幼安...你怎麼敢的。”